白雪皚皚的雲嶺山脈,被無數生靈光顧,隻為再探黑暗又幽深的古墓。
墓室在電閃雷鳴中訇然中被打開,玄學界的人紛紛投出殷切目光。
經曆了數千年,仍然現存於世的古墓唯有雲嶺的這座墓。
墓主是世間唯一有記載的風水師。
他們生平見不到活的風水師,有幸目睹風水師的古墓已經是榮幸。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
以羅璃為首的靈特局很是緊張。
曲澗兒忙於事業。
雖然有告訴曲澗兒古墓提前打開的消息,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留心這件事。
他們隻怕沒有曲澗兒,其他一直虎視眈眈古墓的玄門中人會震懾不住。
羅璃皺眉看著遠處。
琉璃緩緩開口:“她不是拎不清的人,會趕過來的。”
他也沒想到古墓再探的時間會提前,現在隻能把希望寄予“曲澗兒趕得及”。
羅璃沒有說話。
不是怕曲澗兒不來。
而是她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心情跌宕起伏,就像那日賀深外出回來,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可惜,她們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這時。
人群突然傳出聲音。
“靈特局不是向來勇當第一,今天怎麼突然就不出聲了呢?”
眾人定睛一看。
出聲的人是陰陽大家——澤野家。
在玄學界,靈特局的地位舉重若輕,隻是不服管教的人依舊不少。
可以說,如果沒有曲澗兒後期的加入,根本不會有靈特局徜若遊魚的悠閒。
靈特局被群起攻之是遲早的事。
而曲澗兒一不在,一些家族極其有話語權的人,就開始了陰陽怪氣。
龐隊最近和由家某人說不清道不明,脾氣也跟著火爆起來。
他沒有沉默。
龐隊擼起袖子,破口大罵:“少他娘的把火往我們這邊引,我們還沒問你們幾個老東西是什麼意思,竟然不算良辰吉日就開墓,難道不怕萬一?”
他前段時間一直被友好地“扣”在由家,要不是曲澗兒過生他根本出不來。
朝夕相處最能擦出火花。
龐隊揉了揉太陽穴。
借著手臂的遮擋。
他悄悄看了眼由家的方向,就發現由冉一直在笑看他。
他老臉一紅。
要不是臉黑。
一定就露餡了。
聞言。
一些老家夥蹬鼻子上臉:“龐蔡,不要怪我說你,你一發達就離開蔡家,把忘恩負義彰顯的淋漓儘致,蔡家大度,沒有計較,你現在還站在對立麵就太不應該了。”
澤野家繼續道:“就是因為有你們這些畏頭畏尾的家夥,玄學界才一代不如一代。戰爭當前,帝國本就沒有勝算,亂世中我們就要救國,我們這也是為了帝國。”
由冉站出來:“可笑,這種幌子也就白癡會信。攏攏衣服吧,彆把肮臟的心袒露無疑,隻會平白臟了我們的耳朵。”
有由家人出麵,一些針對靈特局的老家夥頓時閉嘴了。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曲澗兒,不受對方的威懾力,但由家他們還是知道的。
即便人少,卻仍在玄學界有一席之地,更是九大家族之一。
根本不是靈特局這種沒有帝國做後台、無人照顧的“野孩子”。
韓家的人適才開口:“我覺得大家應該冷靜一下,如今之計是怎麼進墓,進去後的所得又該如何分配。”
文森特家以蒂娜為首的人,紛紛瞥了眼心思不正的韓家人,和帕頓家等一眾驅魔師對視了好幾眼。
沒有遇見血紅夫人,好不容易聽說蝶小姐也是驅魔師,可是又找不到蝶小姐。如今,他們驅魔師根本沒有立足之地。
與其他人不同。
羅璃沒有摻雜進人群的爭吵,更無心去比什麼賽,選什麼領袖。
她看著周遭的天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原本就不算晴朗的天徹底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