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
世間再無吳寒州。
什麼天之驕子、富貴子弟,這些冠冕堂皇的標簽曲澗兒全部負責回收。
其實。
在國宴初次見麵時,曲澗兒就已經對吳寒州下了死亡通牒。
隻是當時她隻是送給對方一張符,想要看著對方自取滅亡。
畢竟,能撕碎黑暗的未必隻有外界的光,她就是要吳寒州與吳家滅絕於貪婪,她就是要看著吳家自我毀滅,從內部瓦解。
鏟除吳家就從吳寒州開始。
所有掠奪左宸氣運的人,曲澗兒都不會放過,魂飛魄散是她的還禮。
眾人還有些神情恍惚。
曲澗兒那利索又隨意的手段。
直接震驚到了在場所有人。
無論是第一軍團還是第三軍團的人,他們本來都想審訊一下吳寒州。
問出吳家下一步的計劃。
誰知道。
曲澗兒會突然出手。
實在是曲澗兒打牌等吳寒州的氣運散儘,等符有些不耐煩了。
終於等到氣運散儘。
她自然不會想看吳寒州還有氣息。
隨著吳寒州的死亡。
屋內氣氛變得極為凝重。
曲澗兒打了個哈欠:“他圍困我們,一不小心死於流彈很正常吧。”
眾人:“……”先不說有沒有流彈,他一個高級軍官會死於流彈嗎?
曲澗兒一臉就這樣決定措辭的模樣,把一圈人給整無語了。
但沒有人站出來指責曲澗兒。
畢竟,如果沒有星匪加入,沒有曲澗兒在這耗時間,吳寒州就是勝方。
到那時。
彆說嚴刑拷打了,他們這些人能不受折磨地死去就算天賜。
第一軍團今天來的是雲熊,他看著曲澗兒的臉,很想把這個人記下。
無他。
他們的座上左宸點名要他照顧人。
現在看來。
眼前人彪悍如此。
究竟是誰照顧誰啊?
藍胡子的心情同樣複雜。
他沒有忽視齊上將被一槍乾暈前,說的那句話,八成可能是“蝶蝶”。
是啊。
他們的首領連蝶蝶都能偽裝,再偽裝一個血瞳有什麼不可以,就是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或者,哪個都不是……
藍胡子心有餘悸。
他暗歎:還好他聰明,早早就投靠了,這才有了現在躺平的機會。
關跋把話題扭轉回來:“依庫裡看,我們是否要乘勝追擊?”
他也有野心。
但形勢所迫。
不過現在機會正在。
他不想輕易放過。
眼前的人是蝶蝶又如何,是血瞳又如何,如果是好意,他來之不拒。
問出這話。
也是關跋想趁機探一談曲澗兒,弄清楚對方是否包藏禍心。
就聽見。
曲澗兒道:“我覺得不著急,釣魚要慢慢等,最後才會有大貨上鉤。”
她剔除了吳寒州。
就是解決了吳家的未來。
吳家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不急於一時。
最主要的是她還要去趕通告,現在沒時間去和吳家周旋。
曲澗兒說著走向逃生艙的方向:“當然,我說的是我,你們時不時甩個鉤還是可以的。先走一步,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