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老國主。
他們這些聖劍的人有多身臨其境。
當他們知道左宸就是大祭司時,他們的震驚並不比老國主少。
聖劍的人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始終不敢放鬆,恐懼感洶湧而來,把他們籠罩住。
他們一看見左宸的臉。
就想起被他支配的恐懼。
當一個人的能力隻手遮天。
推翻一個國家也未嘗不可啊。
老國主欲言又止:“你們在做什麼?能讓你們跪拜,難不成他是大祭司……”
此刻。
老國主的腦子轉得很快。
他引狼入室了。
是他親自邀請左宸及其夫人加入聖劍,可是眼前人不是手握命器嗎?
不是該維護帝國的嗎?
左宸以拳抵頭,並沒有解釋。
他隻是伸出空閒的手,一把漆黑無光的刀就出現在他手中。
老國主跌坐在王座上:“你是命器之主,你要擁護帝國,你要保護帝國!”
他不服輸地大喊。
顯然是不明白命器之主為什麼要和帝國對著乾,以前的聖劍並不是這樣啊。
左宸點頭:“當然。”
老國主懵了。
他不懂左宸的意思。
但很快。
他懂了。
當他被左宸以禁術——傀儡術控製,當他眼睜睜看著左宸的手下們偽裝成宮殿的護衛,他終於知道左宸的意思。
左宸會護帝國。
隻是不會護歐家、不會護他。
老國主很想開口。
可他被左宸控製。
當歐蕭匆匆趕來時,左宸已經換了身大祭司的裝扮,穩穩站在宮殿之上。
歐蕭皺眉:“父王?”
他聽到這裡遭到襲擊後就趕了過來,沒想到聖劍一如既往地出手那麼快。
歐蕭看也不看地上的死屍。
隻關心老國主。
老國主眼睜睜看著左宸顛倒黑白,感受到自己控製不住地點頭。
目送歐蕭放心離開。
老國主恨不得從王座起身。
把歐蕭拉出來。
把一切宣之於眾。
左宸將手按在老國主的肩上:“我夫人希望帝國與聯邦不再交惡。”
這是他今天和老國主說的最長的一句話,毋容置疑地語氣讓人駭然。
簡單處理好皇室的人。
左宸走到窗邊,眺望遠方,他呢喃自語:“你果然回去了。”
他對曲澗兒的愛並不畸形。
而他愛上曲澗兒時,也不是被對方救下的時候,不是幼時,而是很久之後。
久到讓晴晨精神恍惚。
以為遭遇了一場夢……
那是曲澗兒自爆後的不久。
晴晨從基地趕來。
他難以置信地跌在已成廢墟的地上,任他再怎麼成熟,他也隻是一個孩子。
遇見難以接受的事情。
也無法冷靜。
他毫無條理地搬著廢石。
企圖找到屬於曲澗兒的蹤跡。
整整一天下來。
他不眠不休地尋找。
卻隻找到漆黑的雙魘刀。
他抱著刀,再也無法控製情緒。
“姐姐……”
顫音中帶著悲傷、淒哀,讓人真情實感地察覺到他心中的痛苦。
許是痛苦到了極點。
他沒有流淚。
反而出奇的冷靜。
晴晨異想天開地希望曲澗兒回來。
他仰頭看著天空。
這種荒唐又可怕的想法是不是逆天他不知道,他隻知道他要曲澗兒回來。
這個念頭一出。
他竟然在廢墟之上看到了曲澗兒的身影!他以為那是曲澗兒的魂魄。
晴晨直接爆哭。
他手忙腳亂的爬起來。
精準的一頭紮進了那人的懷抱中。
卻隻感受到一片虛無。
晴晨害怕了,他顫著手,卻因為極度的痛苦而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