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阻攔?你看我行嗎?”
朱外交官沒有回頭。
卻也能察覺到門外是誰。
通過薄家等人和孟琅岐的表情,他清晰地猜到來者是誰。
就是他們在尋找的曲澗兒。
隻是曲澗兒不是因為使用不得當的禁術,沒了引以為傲的玄術嗎?
為什麼氣息依舊如此可怕?
難不成是輪回的人在騙他們!
輪回為什麼要欺騙他們?
旨在看到他們異能局和曲澗兒關係決裂,好坐收漁翁之利?
朱外交官被這個猜想嚇出一身汗,他不敢再想下去。
夜幕來臨時所帶來的冷意,從皮膚一直浸染到他的心底。
朱外交官吞著唾沫回頭。
看到曲澗兒的那一刻。
記憶和意識一起沉入漆黑不見底的泥濘深處,怎麼爬都爬不出恐懼沼澤。
曲澗兒背靠月光站在門外。
月亮清冷的顏色籠罩在她的臉頰和頭上,就像一層天降的聖潔光環。
她被襯得宛如月下精靈。
無害極了。
但熟知她的人。
清晰地看到她無形的怒火。
即便隻是安詳地靠在門旁,但她眼中的殺意不比任何一個人少。
朱外交官後退:“曲澗兒!?”
曲澗兒笑得很滲人:“聽說你在找我,是請我繼承你們內外腐敗的異能局嗎?好說,價格到位,一切都好說~”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在異能局這些人決定趁人之危,對她、對薄家出手時,結局就已經預見。
殺/人就像流淌在她骨血裡的平常事一般,她完全手到擒來。
異能局的人來不及出手。
曲澗兒道:“你們會無法動彈。”
話音一落。
被曲澗兒視線鎖定的異能者,全部頓住了身形,好像是被剝奪了身體控製權,隻能呆呆地杵在原地。
眾人一片駭然。
這種能力是不是太逆天了?
BUG吧!
是BUG對吧?
曲澗兒站直身子,一字一句道:“你們會經曆血液倒流的痛苦。”
被曲澗兒話語籠罩的異能者,口鼻突然開始不斷有鮮血滲出。
鮮血順著他們的下頜滴落到地麵,在地上開出一朵朵血花。
這是他們用生命綻放的美。
預兆著強撐、反抗都是無效的。
死亡閾值時不時展露它的身形。
好像隻待曲澗兒一句話。
死亡就隨時可以降臨。
朱外交官比其他異能者更有體會,無論是體能還能異能,他沒有其他人的強悍。
他已經開始分不清現實和虛幻的界限,潛意識裡的恐懼正在侵蝕他的大腦。
曲澗兒撤掉對其他人的言靈。
走到朱外界官麵前。
最後一個撤掉眼前人的言靈。
朱外交官如同脫水的豬,整個人躺在血水和汗水之中,顫抖著、害怕著。
他怎麼也沒想到曲澗兒的能力這麼可怕,剛才的是什麼力量?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代替他控製他,讓他動彈不得、七竅流血。
太可怕了。
尤其是當他回過味來,發現這個力量的持有者還是曲澗兒時。
他仿佛預料到自己的死亡。
朱外交官跪趴在地,第一次求饒,第一次恨不得回到過去。
如今的他已經來不及思考,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輪回的陰謀了。
他隻希望曲澗兒可以看在異能局的麵子上,可以饒他一條狗命。
曲澗兒把手伸向對方的頸脖:“異能局很大的麵子嘛,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看麵子,下輩子記得擦亮點眼睛。”
脖頸連接處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節交錯聲,一條生命就此逝去。
曲澗兒抽起一張紙。
一邊擦手一邊看向在場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