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人的慌張不同,曲澗兒和卞勤正站在一麵落地窗前嘮嗑。
察覺到大樓內的能量樞紐站被破壞後,曲澗兒第一個想法是好戲開始了。
為了不讓某些人的努力白費。
曲澗兒提議:“去看看?”
卞勤重重點頭。
他從卡特老家主拿出資料後,就隱隱約約猜到老人的意思。
卡特老家主是想借著這次會議的機會,引出覬覦卡特家的豺狼。
也不知道能量樞紐站被破壞是不是在計劃內,他自然要去確定一下。
而當他被曲澗兒一記手刀砍暈後,他隻有一個想法:一定是自己拖後腿了!
不然哪裡會讓曲澗兒親自動手?
他唾棄自己真沒眼力見,竟然不知道主動撞暈,還讓曲澗兒費力出手。
閉上眼之前。
卞勤還在想。
以後他一定要多揣摩揣摩曲澗兒的想法,以便於不再拖後腿!
好在。
曲澗兒不知道卞勤的想法。
不然又是一陣無語。
這是自我催眠還是自我攻略?
腦補過頭了吧。
曲澗兒把卞勤扶到角落上的休息椅上,然後望向黑暗的走廊。
靜候“獵人”的出現。
章大師化作兩個巴掌大的章魚獸型,降水裝置還在不停流水。他藏在已經邁過人腳踝的水裡,朝曲澗兒的方向遊。
當他看到曲澗兒落單後。
那種天助我也的美妙心情湧上心頭,瞬間讓他忘乎所以。
他遊的更賣力了。
雖隻隔了百米距離,卻也不忘加速。隻是當他漸漸靠近後,他發現了奇怪之處。
曲澗兒的麵上哪裡有半點因為黑暗而慌亂、不知所措的表情。
章大師壓下狐疑。
隻想要咬傷曲澗兒。
可是,他很快發現餘下的兩米距離,他怎麼也無法靠近,就好像有個什麼東西隔開了他與曲澗兒。
不知是樓外哪個地方傳來的光,微光一閃而過,章大師看清了阻攔他的東西。
那是一根根豔紅的絲線,在漆黑陰暗的環境裡,在微弱的亮光照耀之下,血紅色的絲線顯得異常刺眼。
章大師一怒之下化成人形,眼中早已經被怨恨所覆蓋:“去死吧!”
他跳了起來。
企圖躍過絲線。
卻沒料到絲線也會移動,他被牢牢纏住、無法動彈,愈動愈緊。
章大師仰頭看著曲澗兒,不可置信道:“這是什麼妖法!?”
他想要從曲澗兒嘴裡得到解惑,可一向健談的人沒有回他半句話。
安靜不說話的曲澗兒好像變了一個人,她的嘴角咧起一抹笑。
就好像越是在陰森、詭異的環境裡,曲澗兒就越興奮似的。
這個念頭一出。
再次嚇出一身冷汗。
涼意從腳底攀上脊髓。
曲澗兒半蹲下身:“誰讓你來的。”
章大師被絲線緊緊捆住。
紅絲頗有往肉裡勒的趨勢。
見人齜牙咧嘴得痛。
曲澗兒開心地解釋其原理:“孽障與怨氣同在,你越是心生怨恨,它越能吸收到力量,纏的自然也就越緊。”
她站起身。
自覺無法在腳下人嘴裡得到答案,本想把人之間解決掉,她突然想起藍環章魚的毒素,那叫一個有實用價值。
於是。
曲澗兒把人放到了和水玲一個紋章卡裡,也不管二人是不是會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