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可以用蟲族幼蟲來拉蟲族對魔格的仇恨,用來牽製雙方。
但當第三方人類加入,隨著人類一方的數量增多,問題將會越來越多。
不過目前來看第一階段足夠。
曲澗兒聽著左宸的設想笑得前俯後仰:“回去一定要給蟲族記一大功。”
左宸趁機道:“那我呢?”
曲澗兒:“……”
某個人炙/熱的呼吸,有條不亂得落在曲澗兒的頸側,她掙紮了兩下,就發現左宸的胳膊箍得更緊了。
曲澗兒忍不住翻白眼。
她就知道。
無利不起早的左宸才不會這麼上趕著出法子,看吧,在這等著她呢。
左宸安靜了一路,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不用安靜的時機,他怎麼也不想錯過。
曲澗兒拍了拍左宸的手背,無奈中:“獎勵你的事情,回去再說。”
左宸很好商量:“嗯,我就當你允了我某些想要‘胡作非為’的心思。”
曲澗兒:“……”倒也不用這麼直白得說出來,這樣我之後還怎麼打馬虎眼?
早看透曲澗兒什麼個性的左宸,自然要斬斷曲澗兒所有“後路”。
見倆人旁若無人的秀起恩愛。
綠大聰摸了摸肚子,它有點飽。
這就是傳說中的狗糧嗎?
是正版,它可以作證。
真羨慕其他“人”,可以回地獄的地獄,回紋章卡的回紋章卡。
話說,地獄是什麼?
在左宸過來時,綠大聰為了不當燈泡,它有眼力見得離開了曲澗兒的肩膀。
此刻它正坐在一隻魔格腦袋上。
托著下巴發呆。
它能理解魔格的誕生。
畢竟它們這個種族雖然不老不死、不生不滅,世代居住在高等文明裡。
但它們其實很苦惱。
它們不懂情緒,人類的七情六欲它們全都嗤之以鼻,覺得這些會左右它們的思想、絆住它們想要進步的腳。
可是。
隨著與人類的接觸,它們被人類這種鮮活而又短暫的生命抨擊了堅固的心靈。
魔格是高等文明幾百年前的產物,它們以負麵情緒為食,從“改造物”三個字可以看出,這些魔格也是可憐的生物。
綠大聰看著滿地的魔格。
或許,魔格這次來到人類世界,將會改變人類,也將會改變它們自身。
那麼,是誰主張要把魔格放逐到人類世界,已經不重要了。
綠大聰還在發呆。
曲澗兒的手落在綠大聰的腦袋上。
綠大聰回過神:“嗯?”
曲澗兒蹲在綠大聰的麵前:“老宸剛剛把你的情況告訴我了,所以,你現在是在迷茫沒有找到你想了解的‘情’嗎?”
綠大聰把黑框眼鏡摘下來:“我想,看到你們後我懂得什麼叫做情了。”
雖隔千裡。
心猶想念。
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或者愛情,綠大聰都還沒有吃透,但它知道心憂即為情。
因為有情。
所以會為你擔心。
唯心學告訴它:
即便相隔千山萬水的距離,這份憂、情也能由風由雨送去。
唯物學告訴它:
人的認識是對客觀存在的反映,正如我對你的情感反映,不止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