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沉默一瞬。
對於朱利歐的變化,它打心底覺得詫異,這還是那個以優雅著稱的朱利歐嗎?
如果不是朱麗歐的數據還是那段走之前的數據,它都要懷疑對方中了某種病毒,急需殺毒軟件來消消毒。
托德:“朱利歐,他們已經決定最後一次將目光投向人類。”
如果綠大聰仔細聽。
就會知道托德用的是“他們”,知道托德是站在它這一邊的。
可惜綠大聰的注意力全在最後一次上,沒注意托德用的主語。
綠大聰:“這就是那些家夥要把魔格投放到人類世界的原因?”
它就知道總有原因讓那些家夥改變策略,原來是要走了,想最後一次嘗試“遊戲”方案,隻可惜他們鐵定走不了了。
被曲澗兒盯上。
哪裡是那麼容易脫身的?
托德:“你對人類產生了感情?”
它注意到綠大聰的變化,在對方離開前,對方還帶著對人類的偏見。
現如今卻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些年,綠大聰都經曆了什麼?
綠大聰的變化是外麵那個讓它也感覺到危險的人類,所影響的嗎?
綠大聰學著曲澗兒的忽悠習慣,勾住托德的肩膀和對方進行了長達一分鐘的催眠。
因為人類世界承載不了它們的主體,它們經常以一段意識形態存在。
這段意識在人類眼中是一片虛無,但在綠大聰眼裡那就是有鼻子有眼的模樣。
綠大聰看著好友的臉,見對方因為它的話而難得產生怔愣,不禁洋洋得意。
果然,曲澗兒的忽悠辦法還是有用的,這不,一向以聰明著稱的托德,都拜倒在它的忽悠下,看來它真的可以出師了。
收拾東西的曲澗兒不知道綠大聰的念叨,打了個噴嚏後她摸了摸鼻子。
至於托德。
它則是看著近如咫尺的家夥,沒有心臟的它卻意識到心跳加速、麵紅耳赤。
托德猛得推開綠大聰。
在它們的世界裡,種族不需要繁殖、不需要情感,所以,托德不懂綠大聰打感情牌的套路,隻覺得朱利歐學壞了。
被推開的綠大聰也不氣,它學著左宸哄曲澗兒的姿態:“親愛的托德,你為什麼要推開我,難不成你就這麼討厭我?”
按照綠大聰的劇本。
托德無非會說“討厭至極”或者“並不是討厭”,誰曾想,對方沉默了很久。
咦惹,這個問題那麼難嗎?
竟然都難倒了托德。
難道它的智商經過人類世界的洗禮,已經遠超托德很多?
就在綠大聰沾沾自喜時。
托德回過味來,眼前的家夥似乎不懂“親愛的”是什麼意思,也不懂“討不討厭”這個問題帶著戀人之間的情調。
它看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沾沾自喜的人,一股無奈湧上心頭。
為了不讓朱利歐為難,它特意趕在其他“人”前找到對方。
本想勸一下對方,奈何對方走進了死胡同,壓根不懂它的用心良苦。
是誰改變了固執的朱利歐。
是外麵的那個人類嗎?
托德離開了芯片,操控著機器人的身體,來到曲澗兒的身邊。
就被曲澗兒順手放在了肩上。
托德被曲澗兒抓在手裡,還有些不適應,但它並沒有躲避。
而是看著曲澗兒的側顏。
這麼一個普通的人類。
如果是本體的它,一隻手就能抹殺掉,她究竟是為什麼能改變朱利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