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永遠不是最佳解決方案,這片來之不易的和平不該再慘遭紛亂與戰火。
曲澗兒眺望著虛擬星的建築。
宇宙裡。
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災難。
但,有些災難本可以避免。
好比拓海口中的喪屍。
外星異族早已不再寄托於病毒會給人類帶給滅亡的危機。
那麼,這次災難緣起自誰?
天啟無疑就是瘟疫之源。
想起天啟。
曲澗兒撥通了左宸的聯絡號。
將她心裡的猜測告訴左宸。
天啟或許想著瘟疫與戰爭相繼出現,世界就會大亂,他就可以充當救世主,或許還篤定她們會和外星異族敵對。
一旦有她牽製外星異族。
誰也無法阻止天啟。
按照曲澗兒以前的想法。
她確實會一言不合就開打。
但知道奧丁的“單純”後。
她換了個思維方式。
一個可以避免戰爭的方式。
先讓高等文明誤以為自己的強大震懾住了人類世界,讓人類世界主動“投降”。
然後。
人類世界就有了喘息時間。
而她就方便抽空去策反其他“人”。
如果對方不想好好跟她談的,她再用真(拳)理(頭)說服。
曲澗兒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對著光腦道:“你覺得怎麼樣?”
左宸低沉的聲音帶著笑意:“嗯。”
曲澗兒佯裝生氣:“嗯是幾個意思,宸宸,你最近越來越敷衍我了。”
聽到曲澗兒的故意“找茬”。
左宸隻意味深長得說了句話:“是誰不問我的意見獨自冒險?”
曲澗兒瞬間沉默:“……”是me。
第二軍團主艦上。
左宸彎腰坐在駕駛艙體的金屬椅上,他將胳膊肘搭在左右兩邊的椅把。
十指交纏放在下巴上。
在對曲澗兒提出疑問後。
他換了個放鬆的姿勢,卻險些沒能遮住想要殺戮的血色開場氣焰。
即便知道曲澗兒不會有危險,但他還是會生氣,明明可以等他一起,某人卻選擇獨自冒險,不把自己的安全當回事。
是他做的還不夠。
那麼。
該怎麼做才能讓曲澗兒惜命?
他不怕曲澗兒橫衝直撞,怕隻怕他不在,曲澗兒在橫衝中受了傷。
左宸指尖勾起胸前的一塊薔薇花徽章,徽章閃爍出淩厲的殺欲。
空無一物的瞳仁帶著審判與裁決,但不是針對曲澗兒,而是針對外星異族。
人類的敵人不可戰勝?
宿命永遠是用來斬裂的。
左宸收回思緒,說回正事:“在你冒險的期間,我去了一趟你說的地方,那裡沒有天啟留下的任何痕跡。”
在前往虛擬星前,曲澗兒把天啟和紅玫瑰陷入沉睡的地點告訴了左宸。
左宸沒有不當回事。
甚至為了保險起見,親自回了一趟主星,來到被博物館保護起來的曆史廢墟,將其翻了一個底朝天。
曲澗兒皺起了眉頭:“沒有找到能克製天啟那瘋子的東西?”
她可以肯定,在人類世界輾轉三千年的天啟,有不少的手段,對比尼克西和奧丁加起來的力量,也必定不枉多讓。
她有信心對付尼克西,卻不一定能如法炮製得對付天啟。
左宸聽出了曲澗兒的苦惱。
他仔細斟酌起天啟這個“人”。
什麼樣的敵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