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感染者拖著看似笨重的身體,移動速度卻半點不拖拉。
在無數機甲戰士合力圍攻下。
巨型感染者依舊紋絲不動。
甚至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它那拚接的身上有粗壯的血管盤錯交織,細看還能看到漆黑的血液在流動,也不知道吸食了多少人的血液。
巨型感染者發出詭異的嘶吼聲,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突然騰空而起。
這一幕。
震撼到了在場所有人。
眾人紛紛操控機甲遠離。
與眾人的憂心不同。
拓海卻一點也不擔心。
他相信曲澗兒會出手。
為了充當“救世主”,曲澗兒不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曲澗兒確實沒有作壁上觀。
她也沒有貿然插手。
而是等到這些機甲戰士在作戰中遇到無法製敵的情況,才開口。
曲澗兒站在一旁,在關鍵時刻開口:“它的弱點是頭顱。”
眾人:“……”那麼多頭,哪一個啊?
曲澗兒像是自言自語般繼續道:“隻有一顆頭顱蘊含晶核。”
她不得不說。
喪屍果然進化了。
末世時期的喪屍再進化也沒有朝智商方麵發展,這些個喪屍卻知道吞噬其他人時,特意留下頭顱用於迷惑眾人。
她自然知道哪一顆頭顱是真的,但是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顆星球那麼寬闊。
遠不是她一個人能救下來的。
她大可以用在N18星的方式解決廢星的喪屍,但廢星尚未淪陷,除了幸存者,還有幸存者賴以生存的家園。
再者說,裕樹躲在這顆星球的某一處,她並不想比對方先暴露。
左宸身上的氣運已經回收七七八八,除了歐蕭、索菲亞,就隻有裕樹身上還存有。
曲澗兒提醒完就繼續站在一旁。
安靜得看著。
她故意把冷漠展露無遺。
再一次讓拓海誤會。
等到一次一次的實驗——進攻,進攻——實驗,巨型喪屍終於被齊力推倒。
眾人喜極而泣,圍著曲澗兒感謝三連,唯有拓海滿臉痛心。
拓海站在一旁看著。
倘若人們知道曲澗兒就是肇事者,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引起大家的感謝時。
那種怨恨應該不會比他少。
拓海握了握拳頭,暗自決定一定要把曲澗兒的真實麵目告訴眾人。
他無意之間瞥見了跟拍器,想來,這裡的情況已經傳到了星網,
辦法他已經想好,等到熟知情況的人越來越多,他會當眾揭露曲澗兒的“罪惡”。
想到這。
背對曲澗兒的拓海拍了拍頭。
他剛才怎麼了?
為什麼怨恨那麼大?
曲澗兒朝拓海的背影笑了笑。
她可就等著拓海心存怨念、針對她,也不枉她在兩個小時前,先拓海他們一步,早早得將拓海父母一家藏了起來。
曲澗兒在心底歎氣。
她這也是沒有辦法。
唯一能讓拓海情緒波動產生變化的隻有家人,她需要拓海的憤怒來助燃。
什麼最能引起眾人的愧疚感?
當然是得知自己錯怪了一個好人。
如果她是罪人,僅是製造出感染者就足以推翻她既往所有成就。
她就是要讓人們推翻她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