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喪屍子解決裕樹後,曲澗兒抹除了裕樹在這個世界的痕跡。
她有種恍惚感。
裕樹就這麼死了?
仔細一想不死也沒可能,被天道都標記過的黑色靈魂,魂飛魄散已經是天賜。
而就在這時。
喪屍子有動作了。
在曲澗兒的視角裡。
能夜止小兒啼哭的喪屍子,四肢著地,正小心翼翼得後退著。
與曲澗兒拉開距離後。
喪屍子見曲澗兒沒反應。
它又悄悄地邁大了步伐。
就在它轉身逃跑之際。
曲澗兒喊住了它:“等一下。”
喪屍子警惕得齜著牙咧著嘴。
曲澗兒露出無比和藹的微笑:“想不想卷死其他喪屍?”
喪屍子:“???”
曲澗兒搓了搓手。
對於人才,她向來很有包容度,這位喪屍子看起來就很聰明。
算下來估計能完勝兩頭厲櫆。
這樣的人才流失就太可惜。
曲澗兒願意給喪屍子一個就業的機會:“你以為成為喪屍就走到人生儘頭了嘛?千千萬萬頭喪屍都是你的競爭對手啊,你要發揮你的優勢,走上喪生巔峰。”81Zw.??m
一個蘿卜一個坑。
喪屍子看起來凶神惡煞了點,但那是自身價值沒有得到發揮。
一旦運用得當。
找到最適合的位置。
喪屍子將是一大利器。
曲澗兒之所以願意忽悠喪屍子,最關鍵的是它手上隻沾了裕樹的血,還有迷途知返的可能,而她又需要喪屍子陪她演一出“她是喪屍源頭製造商”的戲碼。
喪屍子的直覺告訴它要遠離曲澗兒,但曲澗兒看起來和藹極了。
明明有能力解決它,卻和顏悅色得蹲下來跟它好說歹說。
瞧瞧。
多好的人啊。
喪屍子頭頂稀疏。
它抓了抓隻有幾根頭發的腦袋。
剛出生、算起來年齡隻有幾天的它,自然沒能堪破曲澗兒的“算計”。
見喪屍子聽進耳朵裡了。
曲澗兒奮力添了把柴:“難道你隻滿足於現狀?做喪屍要有追求,你與其他喪屍不同,這是不可多得的優勢啊!”
喪屍子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
聽到這重重得點了點頭。
它還記得它在娘胎裡,它母親哄它的話——“有機會一定要遠離災厄”。
什麼是災厄?
所有讓它以及它母親不舒服的都是災厄,它牢牢記在心裡,而它記得有多深,對裕樹這個罪魁禍首的恨意就有多深。
隻是它的母親並沒有告訴它,遠(解)離(決)災厄後乾什麼。
所以。
曲澗兒的提議它認真想了。
真的好有前途的樣子!
於是乎。
有喪屍子的自我洗腦。
曲澗兒不費吹灰之力就策反了一頭未來會成為棘手人物的喪屍王。
她掏出戶外沐浴桶。
示意喪屍子跳進去。
喪屍子猶猶豫豫不願意。
它一看到水,就想起它的母親被福爾馬林浸泡的畫麵。
喪屍子咿咿呀呀得抬手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