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兒抿了一口茶,後道:「你應該不想是試試它們的力量吧?」
艾瑪左右看了看,皺了皺眉頭:「這就是人類的待客之道。」
他希望曲澗兒可以好好考慮,一上來就開大並不好,與他們為敵也不是明智選項。
其實他的心底已經打了退堂鼓。
人類世界竟然還有他們沒有摸透的力量,僅此一點就足以讓他們重新審視。
聞言。
曲澗兒放下茶杯:「你想笑死我,好繼承它們嘛,你忘了你們是怎麼對待人類的了?需要我提醒一下嘛?」
她不禁笑了起來。
末世喪屍病毒是外星異族的手筆,虛擬星的機甲大賽實際上是篩選試驗者,魔格的出現又是外星異族的陰謀。
種種跡象哪個不在表明外星異族的狼子野心,還想要她們的和顏悅色?
沒擺臉色已經是教養至上。
她們的軟弱是對無辜死亡者的蔑視,翻開厚重的曆史書,哪一頁不是血淋淋?
好比誰也沒有資格代替亡者訴說原諒,她亦沒有資格代替全人類與「人」為善。
曲澗兒的話讓艾瑪駭然。
他從來沒有把自己放在反派角色,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高等文明。
所以,他們從未認為自己的殘忍是錯誤,但曲澗兒堂而皇之得展露出來,不禁讓他開始反思,他們的所作所為於他們而言是好,於人類而言又怎麼可能是呢。
艾瑪目光如炬,直直看向曲澗兒:「你這樣做,無非是想我們妥協,但是,當我們的人知道你們是隱患後,即便我們想說服他們妥協,也無濟於事。」
曲澗兒摸了模手背:「你們無非是仗著自己有高於一切的力量,那是你們沒碰過釘子,既然你們想硬碰硬那就試試吧。」
她故意這樣是。
裝作是她已經把最友好的一麵展露給對方看,但對方不領情她也沒辦法。
談不攏。
隻好開打咯。
奧丁猛得抬頭:「沒談下去的餘地嗎?」
艾瑪沉吟半晌後道:「這些厲櫆是多,但我們世界的人也不少。」
他的言外之意是他們也可以喊人,這樣一來,厲櫆數量取勝的優勢就沒了。
艾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曲澗兒爭,就好像他不爭就是高等文明的災難。
為此,他選擇了順著心走。
再被人類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他也知道自己來自哪裡、與人類還有隔閡。
他要向自己的世界靠攏。
曲澗兒把手伸向漆黑的冥界門:「誰告訴你,我隻有它們。」
她說了。
她最大的依仗是冥界,是自成空間、躲過萬神隕落,依舊頑強存在的冥界。
饒是外星異族數量再多,力量再強也有限,可是冥界無限。
她現在可以隨時隨地打開冥界之門,隻要外星異族露出不善,她就可以將這些家夥投放到冥界,生生世世。
耗時間,她有的是時間。
吞並冥界意識後。
即便她墜入死亡的懷抱,那也不是終結,而是她嶄新的開端。
她將以冥主的身份存活。
不是神,勝似神。
隻是漫漫人生路她不想一個人走,所以,他想等到左宸成為一國之主。
那樣一來,擁有大功德的左宸靈魂同樣強大,足以和她媲美。
隻是曲澗兒關心則亂,忘記了某人的靈魂在世上輾轉了許多世,即便靈魂被天道分割成兩部分,也能成就出左宸,何況是現在靈魂融合、氣運
回歸的左宸?
曲澗兒忘記獨自在末世存活的左宸,靈魂的強悍與可怕一定不亞於她。
艾瑪沉默了。
他不是沒察覺到冥界之門的恐怖氣息,正因為知道他才沉默。
如果曲澗兒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