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澗兒被左慕曲的話衝擊了心靈,她瞬間明白讓她感到奇怪的眼前亡靈是誰。
正因為知道。
曲澗兒難掩憤怒。
她找到了左慕曲。
卻眼睜睜看著對方再死一次。
曲澗兒麵目凝滯不動,震碎所有禁咒花瓣之後,她依舊死氣沉沉。
她用禪定印固住左慕曲的靈體,朝著天啟的方向露出笑容。
可笑意卻透著古怪的猙獰,透著讓人脊背發涼的侵占欲與殺氣。
此時的曲澗兒才像反派。
天啟難掩愉悅,他望著曲澗兒篤定道:「你很生氣。」
他遺憾得看著匕首被無數金黃色信仰力包裹,腐朽成一攤泥濘般的廢鐵。
天啟遺憾得搖了搖頭:「你太不客氣了,這把匕首是我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就這麼被你毀了。」
曲澗兒沒有回話。
轉變了笑容。
加深人畜無害的笑。
可是。
讓人眼花繚亂的手勢聚攏過來的陰氣,卻讓本就陰森的陰間變得更加陰森。
天啟歎息:「即便冥界都在你的掌控又如何,僅憑你一個人殺不了我。」
「如果再加上我呢。」
左宸的聲音從天啟背後傳來。
天啟瞳孔驟然收縮,還未回頭便察覺到左宸手中的雙魘刀朝他劈來。
左宸冷冷得看著天啟。
他的身上還帶著驅不散的血腥味,顯然是從某處「戰場」上走下來。
整個人好像是黑暗的同黨。
天啟說出他們種族的隱秘:「即便你們聯合起來能殺了我又怎樣,我會再生。」
左宸語氣很平淡:「那就看看是你再生的快,還是我們殺你的快。」
他的眼神沉得可怕。
好像是深邃幽暗的海水,一旦沉溺進去,幾分鐘就能扼住人的喉嚨,帶走氧氣,將死亡的奏樂敲響在空氣中。
戰鬥一觸即發。
天啟已經察覺到自己討不到好果子。
他沒有戀戰。
而是轉身跳入撕碎的空間隧道,卻被曲澗兒血紅絲線織成的網攔住了。
曲澗兒提鞭上前:「你以為冥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她揮起長鞭。
力爭鞭鞭都在天啟身上敲響。qδ
天啟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他沒了一開始的桀驁與囂張,硬著頭皮上,同時思考離開的路線。
曲澗兒還想提鞭上。
左宸攔住曲澗兒。
將人往身邊帶了帶。
曲澗兒疑惑得看著左宸。
左宸將空出來的手指向一側:「我還帶來了一個你想見的人。」
天啟猛的回頭。
然後就看到了紅玫瑰。
他雙目裡全是血絲,似乎被左宸明目張膽的威脅給漲暈了頭腦。
天啟咬牙:「這是我們之間……」
左宸毫不留情得打斷道:「在你將那麼多無辜者牽扯進來後,這就已經不是一場隻有我們三個人的遊戲。」
天啟不知道左宸怎麼找到的紅玫瑰,他明明將紅玫瑰關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
就是想等到摸清楚曲澗兒的計劃,做出應對措施後,再去接紅玫瑰。
他不放心任何和紅玫瑰接觸的人。
所以,他除了找到個無人能知曉的地方,還在那個地方下了道禁製。
他想不通紅玫瑰為什麼會出來。
打開
那道禁製除了要有足夠強的力量,還得是紅玫瑰願意走出來。
否則誰也不可能打破禁製。
天啟目光沉痛得看著紅玫瑰。
他何嘗猜不到紅玫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隻是他不願相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