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年前。
曲澗兒抓到了在人界旅遊的奧丁。
順著奧丁的線,她見到了南斯,那個像極了棉花糖的外星異族。
隻一眼。
曲澗兒便在對方的身看到了無數因果線,那些像極了棉花糖的身體,由非常細小的線組成,那些線無一例外都是因果。
她才了解到那是契約線,對方的種族全靠對他人的掌控而活,用玄學界的專業話術來說就是傀儡術。
而南斯就是那位藏在幕後的傀儡師,所以被她標記的人皆是她的提線木偶,無論是思想還是行為都會受影響。
這也是曲家兩位太長老思想那麼偏激的原因,按理說,他們都是曲家人,怎麼著都應該為了曲家著想,偏偏沒有。
如果有他人的乾預。
那就解釋的通了。
得知真相後。
曲澗兒當即開始表演。
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硬是勒索了一大批的賠償。
想到這裡時,曲澗兒已經帶著黑大柱七拐八繞得來到一個小攤前。
在人來人往的虛擬星街道。
曲澗兒壓低聲音,像個沒拿到證的間諜:長江,長江,我是黃河。
攤主有氣無力,顯然不想配合:土豆,土豆,我是地瓜。
曲澗兒呲牙一笑,偷偷得亮出自己的收款碼:掃吧。
攤主怒摔帽子。
露出一張禦姐臉。
她直勾勾得盯著曲澗兒。
曲澗兒不以為懼:乾嘛,當初說好的三年賠款,一年一小結,你想耍賴?
在確定南斯就是導致曲家災難的肇事者後,曲澗兒充分發揮碰瓷精神。
將賠償金刷到一個新高度,偏偏外星異族自知理虧,不敢不從,這就導致了不平等的協議簽訂至今。
南斯怒瞪曲澗兒:三年前我就可以借錢把債結算給你,是你不接受,非要搞一個一年一結,你羞辱誰呢?
曲澗兒老實道:你啊。
南斯:……
外星人無法以真身踏入人類世界。
因為種族原因,南斯依賴這些掌控。
她又不能沒有口糧,當初散出去契約絲,也沒想那麼多。
隻是覺得聯邦的獸人更健康,更魯莽,更容易被她掌控、簽訂契約。
哪曾想。
她簽的是曲澗兒本家。
要是知道那是曲澗兒的家。
她就算忍著餓,也不會去簽。
平白惹了一身騷,甩都甩不掉!
南斯內心其實很委屈。
她沒有奧丁和艾瑪的運氣好,沒了尼克西做參謀,後麵在談判時,她被曲澗兒實打實得揍了一頓才妥協。
本以為被打一頓已經是丟臉。
誰曾想。
後麵還鬨出來這個事兒。
她剛在人類世界享受了一年的美好時光,就被曲澗兒逮到自己是罪魁禍首。
天知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為了不被遣返回去,南斯割地賠款讓出了許多賠償金。
她還以為可以就此了結。
誰知道曲澗兒不按套路出牌。
非弄一個三年期限、一年一結。
這不是羞辱,這是什麼?
南斯自知理虧:羞辱我就算了,是我害了你們
曲家,可你為什麼要搞暗號?
曲澗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不懂,這樣顯得有組織性。
南斯閉眼。
她們外星異族都沒有人類世界的錢,三年前,簽訂協約時,她除了每年要還夠30萬,還要把自己的契約絲拔給對方一點。
契約絲還好說,唯獨這個錢,她一無門道,二無人脈,掙的那叫一個艱難。
除了給了當社畜,空閒時間還要擺攤,她這三年過痛苦不堪。
三年期限已滿。
南斯一想到可以不用再見曲澗兒,她連忙把今年掙得錢劃給對方。
末了。
揪了一把頭發,遞給曲澗兒,滿臉儘快解決自此永不相見的決絕模樣……
蘿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