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宸沉實的軍靴踏上懸浮車,墨黑軍裝一絲不苟地包裹住他那腰線勁瘦的身體,卻掩蓋不住他對過去的回憶。
他慢慢地收緊手臂。
左宸啞然失笑:「人與人之間的緣分,有時候隻有那麼簡單。」
曲澗兒挑眉:「就好像你跟我,如果沒有我,或許你選擇的就不是這條路了。」
她回想起在末世遇見、搭救晴晨的時候,倘若她當初視而不見,晴晨身為那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一定也能「逃出生天」。
更會在末世闖出另外一番名堂,晴晨的命運線也一定會改變。
左宸輕聲道:「即便如此,但我想,遇見你,一定也是必然。」
曲澗兒與人相視一笑。
她們每一個選擇都將會撥動命運之弦,但既定的命運不會改變。
左宸摟上曲澗兒的腰,難得好奇:「所以,墨墨的老師是?」
曲澗兒直截了當道:「是萊恩,墨墨有成為驅魔師的天賦。」
被迫繼承道觀的萊恩打了個噴嚏。
不一會兒。
左墨墨邁著小短腿,風風火火得跑了過來:「我聽到了,伯母,我真的有可能成為玄學界一員大將嗎?」
隨著玄學界的暴露,眾人才知道靈特局和聖劍也隻是玄門裡的冰山一角,玄學界流傳至今,它的曆史比人類文明還要長遠。
所以在如今的世界。
除了紋章師、機甲維護師、魔格訓練師,玄門中人是另一種不會被小覷的派彆。
曲澗兒摸了摸左墨墨的腦袋,對於這個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孩子。
她有無限的耐心解釋。
曲澗兒失笑:「是啊,我們的墨墨未來將會是獨一無二的驅魔師。」
左慕曲用小手指向自己的臉:「老媽,我呢?我會是驅魔師還是天師?」
曲澗兒神秘道:「你?你自己找。」
她和藹的笑了起來。
不告訴左慕曲還有一個原因。
左慕曲與左墨墨不同。
他的體質學什麼都可以。
她不想禁錮對方的思想。
想要讓他自己去選擇自己的路。
回到宮殿。
曲澗兒把兒子扔給左宸看管。
獨留大眼瞪小眼的父子倆。
把左墨墨帶到清虛觀。
曲澗兒道:「想要成為合格的驅魔師,就先需要擁有自己的克魔使徒。」
左墨墨疑惑,紮著的麻花辮隨扭動在她的耳後晃了晃。
她用貧乏的知識量理解這句話。
就怎麼也無法理解。
左墨墨摸著小下巴道:「伯母,什麼是克魔使徒?」
曲澗兒突然反問:「那墨墨為什麼那麼迫切的想要成為玄學界一員呢?」
左墨墨有些遲疑。
自從她記事起,她就經常做一個夢,夢裡她有很多個年齡不一的夥伴。
她總覺得那些看不清楚臉的人,是她的家人,可她問了爸爸媽媽,左家根本沒有她夢中的那些人。….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
她很少把夢裡的事情說出來。
而她想要成為玄門中人。
是她想要看清那些人。
究竟是藏著她夢中的孤魂野鬼,還是真的是她的家人。
她小聲得把自己的夢告訴曲澗兒。
揪著衣服一角忐忑。
她怕曲澗兒誤會。
曲澗兒聽明白之後無奈搖頭,抱著人走進道觀,呢喃道:「她們真
是的。」
左墨墨被抱在懷裡。
感受著曲澗兒的體溫。
和她媽媽的懷抱一樣溫暖。
左墨墨環住曲澗兒的脖子,再之後看到一個身穿道袍的金發男孩。
四年後。
萊恩已經十來歲。
他褪去部分稚嫩。
但一身撩勁完全沒有消失。
萊恩恭敬得朝曲澗兒道:「老師。」
曲澗兒環視四周:「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