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她一眼,“姐姐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昨晚?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
少年這時放下手中的勺子,默不作聲的盯著她,漆黑清澈的眼眸微微泛紅。
花玥最是害怕他這種眼神,一哆嗦,手裡的雞蛋差點沒掉下來。
她連忙低下頭,輕輕攪拌著小米粥,若無其事地吃著雞蛋。
可他還是看啊看啊,直看得她頭皮發麻。
她咽下口中的小米粥,“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睡著旁人欺負你了?對了,你昨晚是不是睡在鶯鶯姑娘那兒了?”
“姐姐不高興?”他眼神亮了亮。
“我為何不高興?”
她遲疑,“她那裡的床是不是很大?實在不行,你,搬過去住其實也是好的。”
兩個人睡著真擠,他睡相還非常不好,總跟個鍋貼似的貼過來。
他輕哼:“姐姐是想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什麼是始亂終棄?”
“就是玩弄了我之後又不要我。”
“玩弄?”花玥怎麼聽都覺得不是什麼好詞兒。
“姐姐昨晚飲了酒說想要吃街西胡人鋪子裡的奶酪點心,央著我去買。我不同意,姐姐說要跟我玩親親的遊戲,還說玩贏了就一定要給你買。”
他話音剛落,花玥手裡的勺子“啪”一聲掉到碗裡。
她一臉嚴肅的搖頭,“絕不可能!我最不愛人舔來舔去,糊地滿臉口水。”
少年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可姐姐飲醉了酒,非要玩,抱著我就親。”
他說著,指著自己被啃出齒痕的地方,一臉的無辜,“難不成這是我自己咬自己嗎?”
花玥下意識去看,果然見那齒痕就在他左唇上方。他皮膚潔白細膩,尤為明顯。
那個地方,他確實自己咬不到。
花玥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兒,可什麼也想不起來。
她沉默片刻,一臉誠懇的道歉:“對不起。”
對麵的少年又把一個剝好的雞蛋放到她碟子裡,十分大度的原諒她。
他道:“我知道姐姐不是故意的,但是有幾句話還是想要囑咐姐姐。”
“什麼話?”她又狠狠咬了一口雞蛋,假裝自己沒有心虛。
“姐姐以後千萬不要與人飲酒知道嗎?”
“為何?”
“我怕姐姐飲酒後隨便亂咬人。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花玥連忙點點頭,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漱乾淨口,一臉鄭重表示:“你說得對,這確實不是什麼好習慣!”
她以後絕不會再飲酒!
她看著熱他唇上的傷口,趕緊從戒指空間裡掏出一瓶治療外傷的藥遞給他,“這個一擦就好,你試試。”
說完,她轉身就要出門。
“姐姐去哪兒?”百裡溪看著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少女,居然就這麼沒心沒肝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委屈巴巴,“我想姐姐幫我擦藥。”
“我還有事兒,你自己擦。”她摸摸他的頭。
“姐姐去做什麼?”
“我出去大街問問看有沒有人見過那個道士。若是真有來過,一定有人見過。”
閒著也是閒著,也許就找到了呢。
花玥拉開門正要出去,突然被身後的少年叫住。
“還有事兒?”她回頭看他一眼,顯然是著急出門。
少年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她,道:“對了,姐姐昨晚比賽贏了我呢。”
花玥:“……”
贏了……
什麼叫她贏了?
她怎麼贏的?
等等,她贏了是不是就有東西吃了!
她想起那間鋪子裡那些甜甜酸酸冒著絲絲涼氣兒,雪白透明還點綴著紅豔豔惡果醬的東西,頓時口水生津,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沒能抵住誘惑,伸手把夏日裡滿院子摻進梔子花香的明媚陽光關在門外。
*
百裡溪看著去而複還的呆頭鵝,挑眉,“姐姐這是?”
她一本正經道:“我突然覺得現在時辰尚早,不如我幫你擦完藥再走也不遲。”
他愣了一下,繼而嗤笑,“姐姐該不會是為了自己的獎勵才回來的吧?”
“當然不是!”她急忙辯解,“我怕你看不到傷口。”
她大步上前從他手中拿過藥膏,不由分說把他拉坐在椅子上,用手指剜出一點點透明的如同水草一樣帶著香氣的藥膏,抬起他的下頜,一點點兒塗抹在那些齒痕上。
“姐姐——”
“噓,彆說話,馬上就好。”她捏住他的唇不讓他動,極為認真地替他塗抹。
百裡溪盯著近在咫尺,皮膚白得透明,濃黑的眼睫微微顫動,表情冷淡至極的少女,眼前不由自主浮現出她昨晚醉酒時的媚態,喉結不斷地滑動。
等到她終於擦完藥,他鬆了口氣。
這時眼前對於自己這種主動撩撥人而不自知的呆頭鵝少女,突然俯身低頭在他身上嗅了嗅。
“怎麼了?”
“你好香啊,你是不是擦香粉了?”呆頭鵝說著,又在他頸側使勁兒嗅了嗅,灼熱的氣息拂過他敏感的脖頸,撩撥得他一顆心又開始癢癢。
他抬眸對上她淺褐色琉璃一般的眼眸,右手一把捉住她沾了藥香,柔軟白皙的指尖,貼著下頜一直往下滑,微微剝開衣領露出一截鎖骨,左手圈住她的腰把她拉至胸前,啞聲道:“擦沒擦香粉,姐姐親自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花玥:他想乾啥?
百裡溪:想乾點不可描述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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