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騙她什麼都不記得,一定是這樣!
他不爭辯,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特地放在她麵前。
她連忙伸手在懷裡摸了摸,什麼也沒摸到,又拿起那張麵值一百兩的銀票仔細看了看,道:“……你,你,我的銀票怎麼會在你那裡?”
正在剝雞蛋的少年眼神落在她胸前,墨如點漆的眼眸眼波流轉,“姐姐難不成忘了,自然是姐姐捉著我的手從你那裡摸出來的,姐姐還說……”
“說什麼?”花玥看著那張銀票,心裡麵其實已經信了大半。
他俯身上前,在她耳邊悄聲道:“姐姐還說,夫君替我摸一摸,我好舒服……”
“決不可能!”花玥噎住。
他趕緊把豆漿端到她麵前。
花玥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豆漿才把卡在嗓子眼的糕點給咽下去。
等她緩過來,低聲道:“你一定是在騙我。”
“嗯,我騙姐姐的。”他坐直身子,點點點,“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花玥:“……”
她連頭都不敢抬,悶頭就在那兒喝豆漿。等喝完豆漿,她漱了口低著頭就走。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抬眸看她“姐姐去哪兒?”
“我出去擺攤。”
他太嚇人了。
鏡鏡說得對,他比塗山一族最魅惑騷氣的狐狸還要可怕。
他突然道:“姐姐賺錢養活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不是!”花玥正要掙脫,突然見他白得幾乎透明的手背上多了幾個觸目驚心的指痕,皺眉:“你手怎麼受傷了?”
他垂眸看了烏青的手背一眼,道:“自然是姐姐昨晚飲醉酒,我好心背姐姐回來,姐姐打的。”
“我,我打的?”花玥有些難以置信,“你,你怎麼那麼傻,也不知道躲開?”
他睨她一眼,“姐姐覺得我能躲得開你?”
花玥有些心虛,“我,我給你擦完藥再出去。”
她連忙從戒指空間裡扒拉出一瓶上次給他塗唇的藥,倒了一點兒出來,拉過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塗抹上去。
“你昨日做什麼去了,手心指腹怎麼這麼多細碎的小傷口?”
“姐姐輕點,疼……”他沒有回答,隻是道:“姐姐下次不要飲酒了。”
花玥看著這麼漂亮的一隻手被自己摧殘成這樣,也覺得自己這個新添的習慣很不好,鄭重道:“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飲酒。”
他道:“那姐姐還要應我一件事。”
“何事?”
“姐姐發誓,以後決不可以以武力欺負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花玥抬眸對上他濕漉漉的眼神,不由自主道:“我發誓,我以後都不對你使用武力。”
他這才放心來,蹭了蹭她的前額,笑得天真,“姐姐真是乖。”
*
花玥替他塗好手,一抬頭見他雪白的脖頸上的齒痕還沒消。
她那晚咬得時候沒注意,現在一看居然咬了那麼多口,就連耳朵上都有。而且她下口還挺重,尤其是喉結上那一處,齒痕尤為明顯。
花玥拉著神情乖巧的少年坐到椅子上,“我幫你把這些也上點藥,明天一早就好了。”
少年圈住她的腰,抬眸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姐姐喜歡我嗎?”
花玥不搭理他,小心的用手指挑了一些藥膏塗抹在齒痕上,一點兒一點兒的揉開。
等到她把脖子後側的塗完,才開始塗他喉結上最深的齒痕。
她手指才觸碰到傷口,他喉結又開始不老實的上下滾動。
“百裡溪你彆讓它動!”
她伸手去摁,誰知手指才摁上去,就被他一把捉住。
他不知怎得眼角洇出一抹薄紅,喉結滑動得更加厲害,聲音沙啞,“姐姐是不是很喜歡我這裡,我給姐姐再咬一口好不好?”
“不要!”花玥伸手在他腦門彈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哪有人上趕著讓彆人咬!”
他委屈巴巴的揉揉頭,“姐姐方才還答應我以後同我在一起時,決不恃強淩弱使用武力欺負我。”
他說著,特地把那隻被花玥捏得烏青破皮的手放到她眼前。
花玥低聲道:“沒,沒欺負你。”
“那姐姐賺錢養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不是。”
他聞言一把捉住她的手不肯叫她再塗藥。
“你乾嘛?還差一點兒就好了。”
他冷哼道:“姐姐既不喜歡我,又何必管我?”
他起身開門。
“你去哪兒?”
“春風如意樓。”
“你去那兒乾嘛?”花玥皺眉。
“不乾姐姐的事!”他說著就要走。
花玥不明白他為何好端端不高興,一把拉住他,道:“你,你怎如此蠻不講理?”
他回頭,墨如點漆的眼眸微微泛紅,十分的固執,“那姐姐說喜歡我,不然我立刻就去。”
作者有話要說:百裡溪:說不說,不說我現在就去!
花玥:去去去,趕緊去!
百裡溪: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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