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鑫還沒開口,就聽到那邊一個小男孩兒的聲音響起,還伴隨著拍手的聲音,“惹禍精,哥哥惹禍精。”
蔣鑫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好笑,連他弟都這麼說他,他在爸媽眼裡到底是個什麼?
他再沒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蔣父也覺得小兒子突然說這樣的話有點不妥,但更生氣的還是蔣鑫掛了他的電話,他也沒再回撥,隻是把電話掛了回去,冷著臉道:“一天天的,跟欠了他的似的。”
蔣母鬆開了堵在小兒子嘴上的手,心裡突然覺得有點難受。
但是很快,小兒子就扯住了她的頭發,叫道:“媽媽,餓了。”
蔣母剛剛分給大兒子的那點關心瞬間又全都回到了小兒子身上。
蔣鑫掛斷電話後把手機揣回兜裡,他知道,他爸不會給他回電話的。
因為這通錯過的電話,蔣家人沒能第一時間知道蔣瑤出了事,而等到他們收到消息的時候,蔣瑤已經死了。
她死在了一條胡同裡,就在距離特辦處不到一公裡的位置,在她離開特辦處一個小時之後。
誰都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接到警方那邊通知的時候,蔣鑫還以為他們在說笑,直到他和陸正一起去了現場。
刑警隊的人封鎖了現場,第一個發現屍體的民眾暫時也被帶回了特辦處,對方見到了蔣瑤的臉,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原本蔣鑫應該去處理那個報案者,將他催眠讓他忘記剛才見到的一切,但是死的人是蔣瑤,他現在沒心情去管彆人。
蔣瑤的屍體蜷縮在牆角,除了臉上的牙,其他地方並沒有見到傷口,不像是遭遇了意外。
這種死亡方式,他們不久前才見到一例。
陸正走過去看了一眼,懷疑蔣瑤的體內跟楊金龍一樣,也長滿了牙,所以才會突然死亡。
他讓人把蔣瑤的屍體帶走,然後拍了下站在一旁發愣的蔣鑫,“你沒事吧?”
蔣鑫搖了搖頭,他跟蔣瑤的血緣關係已經比較遠了,蔣瑤那一支雖然是旁係,卻是支持族長的,所以他們並沒多少感情。
可畢竟都是親戚,剛才還活著的人,瞬間就死了,讓他有點茫然。
“她……”蔣鑫開口說了一個字,頓了頓,“她的情況不太對。”
“怎麼?”
“不應該這麼快的。”蔣鑫搖頭,嗓子發乾,“我堂姐從皮膚上長出牙,到體內長出牙差不多有好幾個月的時間,牙也是一顆一顆長出來的,當時蔣佩也是一樣。可是蔣瑤,你看到了嗎,幾乎是一瞬間就長出一口牙。”
看著蔣鑫亮的有些嚇人的眼睛,陸正問:“你想說什麼?”
蔣鑫眨了眨眼,“她剛才惹怒了宋慢,你說……會不會是宋慢?”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冒出這個想法,是因為聽到蔣瑤說玉胎在宋慢手上?還是在惹怒宋慢的一瞬間,蔣瑤臉上突然長出了一口牙?
他知道這麼揣測宋慢很過分,他沒有詆毀她的意思,可就是忍不住朝這邊想。
陸正沉默了一會兒,“這話彆再說了。”
刨除之前發生在蔣家的兩例,以及剛死掉的楊金龍,單看蔣瑤,確實很像是惹了宋慢之後才突然發病的。
或許這隻是個巧合,或許真的有什麼關係。
但無論什麼關係,宋慢手上的玉胎八成是組長送過去的,如果玉胎有問題,怎麼在特辦處那麼久都沒出事?
查不到證據的事,說出來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蔣鑫點點頭,他也就是跟陸正說說,甚至家裡他也不準備多說。
不過,家裡那邊既然已經派了蔣瑤過來找人,就意味著他們已經盯上了宋慢,他們會不會做些彆的?
宋慢在回去後不久,突然接到了陸正的電話。
電話裡,他說:“蔣瑤死了。”
宋慢一愣,“死了?”
她有些吃驚。
“我們把她的屍體帶回了處裡,一會兒應該要聯係蔣家。蔣家那邊的人不講道理,我覺得這事兒說不定會牽連到你。”
這電話是陸正背著彆人打給她的,蔣瑤來找宋慢的這件事根本隱瞞不了,彆說蔣鑫和蔣瑤是親戚,不可能為了宋慢說謊。再者,蔣瑤過來了,說不定還是蔣家的意思。
無論怎麼看,宋慢對上蔣家,肯定都是她吃虧。
“我知道了。”宋慢知道陸正在提醒她想個辦法避過蔣家。
她並非不放在心上,而是蔣家的行動並不是才開始,連蔣瑤都隻能通過特辦處見到她,可想而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白澤費了多少心思攔住那些人。
她不太擔心蔣家人,而是有些好奇,蔣瑤怎麼會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