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冷著臉,就是希望讓玉子揚早點走,可對方態度太好了,甚至一心為了病人著想,這讓她不禁覺得自己的態度是不是過分了?
“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辦法,但是以前有人用這個法子治好了。”蔣東朗替妻子道。
蔣鑫說服他們的時候,舉的例子就是蔣佩,所以他們才會相信。
既然蔣佩能好,就證明他們兒子一定也能好。
“好吧,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了。”聽到了蔣東朗的話之後,玉子揚沒又繼續糾纏,轉身離開。
剛才還一直問來問去,現在又突然走了,這前後態度變化是不是太大了?
蔣母不解地看著丈夫,蔣東朗也沒明白過來。
玉子揚走進停屍間後,關上了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聽到聲音的玉溫年仍然背著手在解剖台旁觀察屍體,並沒有看他,隻是淡淡地問,“問出了什麼?”
“蔣東閣可能落到了白澤手裡。”
玉溫年一愣,隨即轉過身,臉色同樣凝重,“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那對夫婦非常確定他們小兒子一定能被治好,他們八成是打算用蔣東閣的那個法子。”
蔣東閣跟他們聯係的時候,因為把希望都壓在了他們身上,所以說的十分詳細,他甚至還提過,他有辦法治療一期病人,但是治好後會有嚴重的後遺症。
當時他們也追問過那個辦法,蔣東閣隻說是把病傳到彆人身上。而且,他試過二期病人,發現再次發病後,這個法子就不管用了。
後來,他們接手後發現蔣家幾乎沒有一期病人了,暫時就沒研究那個所謂的把病傳到彆人身上的辦法。
以蔣東閣這人的小心謹慎,這個辦法除了他自己,絕對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了,除非他被逼著說了出來。
是白澤帶著蔣鑫和他弟弟一起離開的,所以很顯然,白澤先他們一步,找到了蔣東閣。
“現在該怎麼辦?”玉子揚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憤怒與急迫。
“急什麼,你這毛毛躁躁的樣子,還怎麼贏玉子昂!”玉溫年見他失去冷靜,嗬斥了一聲。
聽玉溫年提起玉子昂,玉子揚強壓下心中的煩躁,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玉溫年見他神色漸漸恢複,才繼續道:“就算他們先找到了人,最後東西也未必是他們的。聯係外麵的人,讓他們盯著白澤的幾個手下,肯定能找到蔣東閣。”
玉家人來雍城的時候,除了醫師護士之外,自然還帶了其他人,隻是剩下的人並沒有帶過來,而是被安置在了外麵,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現在倒是正好能用上。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自由行動?”車上,宋慢問坐在她身旁的白澤。
“等玉家人離開雍城之後。”白澤耐心十足地回答。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走,等蔣家人死光嗎?”宋慢有點暴躁,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覺得哪個都不順眼。
“這是個不錯的主意。”白澤笑,隨即道:“放心,他們應該不會留太久,最多兩三天吧。”
聽著兩人對話的陸正不解地問,“他們不是來救人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要走?”
白澤沒回答,倒是開車的於北嗤笑一聲,扭頭看了眼陸正,“小兄弟,你也太天真了。”
由於玉家人的威脅實在很大,哪怕宋慢不情願,最後還是同意留在特辦處,呆在白澤的眼皮底下。
這裡有員工宿舍,還有食堂,跟秦城那邊差不多,倒也沒什麼不習慣。
偶爾,遇到玉子揚的時候,她還能感覺到對方並不友好的長時間的注視,這讓她格外警惕,幾乎時時刻刻都把玉胎隨身攜帶。
在她看來,白澤現在也不可靠,如果玉家人真的想對她出手,與其指望他,還不如指望玉胎。
在拿到玉胎的第二天晚上,宋慢一個人睡在雍城分處的單人宿舍裡,裡麵的床單被褥都是新的,屋子也很乾淨,但是她一直睡不著。
玉胎擺在她枕邊,她現在在晚上看到玉胎,並不會覺得害怕,也不擔心這些由牙蟲聚集在一起的物件,會給她帶來什麼傷害。
她一隻手放在玉胎上,輕輕摩挲,忍不住想,她母親是不是也知道玉胎能夠保護她們,所以才會那麼喜歡它?
時間慢慢的過了十二點,宋慢關了一旁床頭櫃上的台燈,打算睡覺的時候,突然看到玉胎散發出微弱的熒光。
然後,在她的注視下,一片光點從玉胎裡飛了出來,在屋子裡飛出了一道光帶。
那是一種很奇特,很夢幻的感覺。如果她不是很確定自己是清醒的,可能以為自己在做夢。
那長長的光帶突然分出了一條枝杈,變成一個小的光條,朝她飛了過來。在她手上繞了一圈,慢慢的旋轉,然後又飛走了。
這樣的奇異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它們好像飛累了,在空中聚集成一團,然後一股腦的飛回了玉裡。
宋慢發現,剛剛玉胎裡消失了的小嬰兒,又回去了。
這天晚上,宋慢一直沒閉眼。她側躺在床上,看著枕邊的玉胎,裡麵的小嬰兒五官依舊是模糊的,和她用一樣的姿勢側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