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力道直接加大了一倍,頃刻間,顧子安整張臉都變得青紫一片。
播放室內,客廳裡發生的事情實時的順著手機讓顧恒得知,在聽到駱聞天跟顧子安起衝突時,顧恒就知道,這戲演廢了,駱聞天壓根就沒想著配合顧子安把戲演完。
顧恒隻得讓旁邊的趙清圓幫忙把手鏈腳鏈摘除,然後在駱聞天忍不住弄死人的那一刻從播放室裡衝了出去。
“聞天!停手!”
駱聞天的手霎時就是一鬆,然後起身朝顧恒走去,然後緊緊的把人抱住,並把腦袋放在顧恒的肩窩出深深的吸了口氣。
以此來緩解那被顧子安一而再勾勒出的畫麵。
顧子安在一旁儘情的咳嗽著,直到呼吸順暢,他才緩緩的抬起頭來。
然後就看到了被駱聞天緊抱在懷裡的顧恒。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顧子安驚恐。
顧恒輕撫著駱聞天的後背,在給了吻了吻駱聞天的發際後,才把視線轉向顧子安。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顧子安當下就懵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不、不會的,你應該被綁架了才是,你怎麼可能在這裡!不可能的!!!”
趙清圓這時候才慢一步的從播放室裡走出來,等顧子安看到趙清圓,立刻就明白過來了。
顧子安一臉的茫然,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踉蹌的從地上爬起,朝著趙清圓跑去,想要把人抓著詢問,但沒接近就被趙清圓遠遠的躲開了。
“為什麼,趙姨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為什麼要放了顧恒?你不是一直對疼我的嗎?”
“我疼你?我疼你是因為被你那喪心病狂的媽給蒙騙的!得知真相的我恨不得在你小時候就把你溺死!”
趙清圓咬牙切齒。
從前她把顧子安當成了顧無隅唯一的生命延續,哪怕他是從彆的女人肚子裡生出來的,那她也願意付出一切的去疼他。
但現在得知顧子安的存在甚至她自己跟顧無隅都是因為顧子安的母親的設計,彆說疼愛了,她甚至恨不得弄死顧子安這有著林淼血脈的雜種。
因為顧子安不配留著顧無隅的血。
顧子安被趙清圓的這番話給弄懵了,完全不明白她話中的是什麼意思。
駱聞天這會兒緩和的情緒後,才慢慢放開了顧恒。
然後一句話都不想跟顧子安再說,直接走到壁櫃麵前,伸手拉開了壁櫃門。
“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隨著駱聞天的話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看了過去,包括顧子安。
然後顧子安就看到了壁櫃裡站著的薑異丘,此時的薑異丘臉色煞白如紙,嘴唇沒有半點血色,雙眸更是暗沉得沒有一絲光澤。
仿佛這一刻,他的靈魂被剛才的一幕幕給砸得粉碎一樣。
顧子安瞳孔緊縮,嘴巴張張合合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渾身更是在看到薑異丘的那一刻就顫抖得厲害,整個人更是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隨著駱聞天打開的壁櫃門,薑異丘行屍走肉般的從壁櫃中邁步走出。
他一步步的走到了顧子安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顧子安。
此時薑異丘看著顧子安的暗沉眸子裡,接連的閃過痛惜、痛恨、痛苦,直至最後一切情緒都沒有了,薑異丘的眼眸歸於平靜後,看著顧子安的眼神便如同看一堆垃圾。
“我以為我愛的是善良美好人,原來竟是個這麼惡心肮臟的玩意兒。”
薑異丘輕輕的說著,然後就見他蹲了下來,視線跟顧子安持平。
“所以當初你被駱聞天侵犯的痕跡,也是假的了?”
這事聽在駱聞天耳裡當即讓駱聞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沒等顧子安說話,就先搶一步的說道。
“我從來沒有碰過他,這事他媽彆賴我身上,我聽著就覺得惡心。”
顧子安張張嘴想解釋,但薑異丘問這話也不是想聽他解釋。
“你可以啊,從頭到尾把我當傻子耍,我薑異丘活了這麼些年,你算是讓我見識了,一個人能夠惡心到什麼地步。”
“異丘哥——”
好不容易,顧子安終於找回了一絲聲音。
“閉嘴,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惡心,所以最好彆讓我聽到你開口說話。”
薑異丘冰冷著臉說完後就站直了身體,轉身對顧恒他們說。
“人我帶走了,你們放心,從今往後他不會再對你們有任何威脅包括他母親,另外對於兩位我還會有其他的補償。”
駱聞天當然不想同意,人不是他親手解決,他就不能安心。
顧恒也開口:“薑先生不會是想要出手把人給救了吧,單就綁架我這件事,我們有辦法讓他一輩子都在牢裡出不來,這樣更能使我安心。”
“但這並不能夠使我舒心,監獄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有得吃有得住還有得放風,就算關一輩子,也沒什麼,要知道花國的監獄條件,其實還是不錯的。”
“你們要的隻是他不能再危害你們,這個我可以保證,我以皇家的名義起誓;甚至由我出手,對於顧恒你來說更適合不是嗎?畢竟他們怎麼說都是你的母親和弟弟。”
這一刻,薑異丘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了,直白的說出自己的背景關係。
話說到這份上,顧恒跟薑異丘也隻能同意,畢竟薑異丘說的對,如果他能夠保證顧子安不再作妖,那比起他們親自動手,那還是由他薑異丘來動手最為合適。
薑異丘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隻說了三個字:“來接我。”
顧子安此時整個人都是懵的,嚇傻了,明明前一刻他還勝券在握,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內,下一刻就天旋地轉,一切都翻轉了。
直到這一刻,他甚至沒有聽清楚薑異丘跟顧恒他們的交談,整個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直到門外來人,直到他被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的人從地上拉起,拖死狗般從屋子裡拖出去。
顧子安想喊叫,但是在被拖走的時候嘴巴就已經被一雙厚實的手給捂住了。
等顧子安被帶離,薑異丘繃著冷漠的麵色,朝顧恒跟駱聞天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為我之前所懷疑甚至做的一切道歉。”
顧恒知道他說的是撤換演員這件事。
“你沒有做什麼,隻是換個演員而已,小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那我就先走了。”
薑異丘轉身離開,但就被趙清圓給叫住了。
“我想問一下,薑先生你打算怎麼對顧子安和林淼?”
“你還關心他?”薑異丘側頭反問。
“我更關心林淼。”趙清圓道。
“如果沒有意外,她將一輩子都在臨刑山服刑,沒機會再出來的。”薑異丘想了想說。
趙清圓仇恨的臉色在聽到這話後當即一鬆,道:“謝謝,麻煩你了。”
臨刑山,那是處決死囚犯的地方,在那裡服刑的女囚,需要做的是收拾死刑屍體,清洗死囚或者其他監獄刑犯的衣服,這都是那裡女囚的刑責。
比起尋常牢獄,臨刑山的囚犯麵臨的是更淒慘的境遇。
這樣的責罰在趙清圓看來,也算的能抵得過她心頭的恨意了。
在薑異丘離開後,趙清圓同樣起身告辭,跟顧恒道彆後離開了駱聞天他們的這家,走出門的步子,也輕鬆了不少。
等外人都離開後,顧恒才癱坐在了沙發上,抬起手用力的伸了個懶腰。
“終於,糟心事終於都結束了。”
駱聞天也在顧恒身邊坐下,然後伸手把人一攬,拽到了自己懷裡並有雙手環著顧恒腰的把人抱住。
“以後我們可以安安心心的過我們自己的日子了。”
“嗯,是啊,我要給爸爸打個電話,讓他不用躲藏了,我還要把顧氏給回他管,管理公司真不是我的強項,頭太疼了。”
駱聞天把腦袋擱在顧恒的肩膀上,聞著屬於顧恒的味道,輕笑著說:“這段日子是你在管嗎?完全就是我遠程遙控好不好?”
“是是是,誰讓我不拿手,不就跟你一樣嗎,剛剛讓你跟著把戲演完,你倒好,半路就撂挑子不乾了,我妝都白化了。”
顧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駱聞天卻認真反駁:“哪一樣了,演戲我也行的好吧?隻是顧子安讓我說的那些話,就算是演戲我也不想說,也絕對不會說,他算個什麼玩意兒,想讓我說那些話傷你的心?就算是假的也沒門兒。”
顧恒聽得心花怒放,轉頭在駱聞天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其實演技還是很好的,嗯,為了不浪費恒恒的妝,不如我們把剛才沒完的戲繼續?你還是演被綁架的你,我這次就演被顧子安請來要對付你的人好了?”
聽著駱聞天這扯犢子的提議,顧恒氣笑了。
“你還想玩強製PLAY?想法挺多啊狗子,你倒真敢想!”
駱聞天輕咬了下顧恒的耳朵,問:“我敢想,老公敢一起玩嗎?”
被這麼一聲老公喊得渾身一酥,顧恒也來勁兒了,轉過頭抓著駱聞天的頭發狠狠的吻了下,說:“你敢想我就敢玩,老子專業演員,論演戲,怕過誰了?”
說完,牽著駱聞天脖子上的領帶就往播放廳走去,邊走還邊說:“等下讓你看看,什麼叫驚人演技,你可彆被嚇到。”
***
另一邊,離開顧恒他們家的薑異丘,讓人帶著顧子安就直接去了城北,在一個棚戶區的破房子前把人丟了下去。
“這片地方原本是準備打算拆了,但我覺得這裡十分適合你以後生活,所以二十年內,這裡會依然存在,而你也隻能生活在這個範圍,好好享受你接下來的日子,直到我解氣,否則你死都不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