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師尊08(1 / 2)

連係統都冒出來了,那必定是穿越無疑了。

不過,這係統的聲音……怎麼感覺還怪熟悉親切的?

緊接著,寧可枝就聽那道“熟悉親切”的係統聲給他講解了一波現狀——

簡而言之,就是他已經死了,死之後和係統簽訂了一份雇傭協議,打工攢點數準備複活。

這已經是他去的第三個世界了。現在的情況是他不小心落入了一個幻境,係統為了保護他的記憶不被幻陣篡改,隻能將原本一部分屬於他自己的真實記憶也封印了。

寧可枝:“……?”

聽起來很高大上的樣子,但是完全沒有什麼實感。

更彆說他明明什麼都沒有乾,就莫名其妙地“被死亡”了……

不過他還是抓住了一個盲點。

也就是說……

[這些都是假的?]

但是不對啊?

他剛才還掐了自己一下,確實是疼啊。

對於寧可枝這個疑問,係統簡略地科普了一波現在世界觀下幻境的知識,寧可枝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居然在一個修仙世界大呼牛逼,就被接下來的解說砸了一臉——如果他在幻境裡麵死了、現實中人也就沒了。

寧可枝:[……]

這麼看、真的假的又有什麼區彆?

而且係統那種“死了就死了”、“不就是死一遍,完全不是個事兒”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兒?

這樣的係統真的沒問題嗎?

寧可枝和係統溝通的這會兒,人已經被擁簇著到了一個喜堂。

雖然對自己現狀還有點兒莫名其妙,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跟人成親啊,寧可枝下意識的向這會兒他最能信任的存在——也就是還在解說的係統——尋求了意見。

係統也不負所望,立刻就給出了建議:[殺出去。]

寧可枝:[……]

[…………]

???

係統對於一個最大運動量是學校體育測試、走的最遠的路是郊遊爬山、經曆過最凶殘的戰鬥是回老家的時候被隔壁奶奶家的大鵝追得滿村亂跑……的當代青年、有什麼誤解?

還“殺出去”?

他怕不是要被打出去吧?!

沉默三秒,寧可枝誠懇詢問:[就沒有什麼……第二方案?]

係統還沒有給出回答,喜堂裡就傳來了一陣騷動,原來是要新人的另一方來了。

並不是寧可枝想象中的蓋著蓋頭看不清樣貌的新娘,而是一個相貌精致到幾乎昳麗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精致好看到原地出道都沒什麼問題的美少年,寧可枝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趕緊躲開——好像眼前站的不是什麼美少年,而是洪水猛獸。

在係統實時播報的解釋下,寧可枝知道了,這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這是“主角受”。

寧可枝:[……!]

這不是更可怕了?!

寧可枝可還沒忘記係統剛才簡短介紹中他的角色,他扮演的可是作為惡毒炮灰的配角——這種非主角攻、卻和主角受成親的存在……就算隻是一個幻境,那下場也必定是不用說明的慘……

寧可枝顫顫巍巍:[這也是劇情?]

[對。]

得到係統肯定回答的寧可枝頓感事情不妙。

好在係統又追加了一句解釋——

雖然確實是劇情,但是和眼前的少年一塊兒進入幻境的應該是主角攻。

寧可枝:[……]

還不如不解釋!這不是更不妙了嗎?!

……

…………

寧可枝和係統對話的功夫,喜娘已經牽著係花紅綢的一端走到他旁邊,抬手向前,笑盈盈地道了句,“寧公子,請。”

雖然喜娘說的很客氣,寧可枝卻沒接。

——非但沒有接,他人還往後退了一步。

另一端已經牽住了紅綢的少年疑惑的看過來,眉頭輕攏、目露不解,“寧哥哥?”

寧可枝根本不敢和他對上目光,在腦中瘋狂的cue係統。

係統:[確實還有一個辦法……]

寧可枝已經能感覺到,因為這邊停頓的太久,後麵賓客席上傳來一些竊竊私語的動靜,而坐在上首的……那應該是“高堂”(?)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他、還是主角受,在這個幻境世界的長輩也皺起了眉頭,“可枝。”

他麵色沉下,這語氣就有些嚴厲了,好在很快就被旁邊那位有些年紀但仍能看出相貌柔美的婦人拉住了手,不過後者也蹙眉看來,雖未說話卻也麵帶催促。

寧可枝這會兒也猜出來,這兩人應該是【自己】的爹娘了。

畢竟這要是主角受的,看見他這麼重要的場合給自己親兒子下不來台,那大概得恨不得活剝了他,哪有這麼平和的態度?

但是這“平和”也是相對的,寧可枝可一點兒都不覺得現在這情況有哪裡和平了。

他甚至都沒工夫聽係統再詳細解釋另一個辦法的操作——總不會比所謂“殺出去”更離譜了——果斷:[就用這個。]

……

…………

新人的一方久久沒有動作,下麵的賓客聲已經由小聲的竊竊私語變為喧嘩,寧可枝注意到上首那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寧可枝:[……]

他默默、默默的又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那個尷尬到都不知如何是好的喜娘,同時緊趕著問係統:[所以、我現在該乾什麼?!]

係統不知道在運行什麼程序,回應得似乎有點卡頓、但是還是給他了一個指示:[……等]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一個字了。

雖然不知道係統現在在做什麼操作,寧可枝還是明白自己這會兒保持沉默、彆擠占係統的運行內存最好。

於是他很利索地閉了嘴,沉默地和漸漸已經有些混亂的現場人員對峙著。

寧可枝本來覺得自己可能會有點緊張,畢竟他被這麼一大群人盯著的經曆實在不多,何況又是這麼尷尬的場麵。

但是意外的,他居然十分冷靜,甚至有點習以為常,還有心情一個個將底下的人打量過去,試圖分辨幻境和真實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