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蕭化凡(2 / 2)

薑姒虐渣攻略 時鏡 10368 字 9個月前

她不喜歡薑姒,一點也不喜歡。

“這孩子眼睛頗有靈氣,我也是詫異,竟然一點也不怕我…”

想起之前家裡的茗哥兒,她一抱就哭,久而久之就不抱了,甚至在孩子厭惡薑姒的時候,薑姒心裡也有許多稀奇古怪的念頭。現在看了蕭化凡,她竟出奇地平靜,仿佛她知道這孩子應該不厭惡自己。

感覺太過難以言喻,讓薑姒也分不明自己的內心了。

她將孩子遞回給了了緣,道:“你產後該多休息,月子裡注意些身體。我也不多留,但願你們都好好的吧。”

了緣伸手接過了孩子,沒想到蕭化凡竟然一轉眼就哭了起來,那聲音頗大,眼睛還看著薑姒。

薑姒心底嗤笑了一聲,倒是沒想到自己這麼有孩子緣。

眼見著了緣手忙腳亂,旁邊的丫鬟也跟著上來哄著孩

子,屋裡頓時有些吵鬨起來,外頭孔方又來叫謝方知,謝方知便出去了一會兒。

薑姒本不欲多留,看著忙碌的了緣,頓時笑了起來。

了緣見謝方知都了,臉色也終於沉了下來,道:“四姑娘為何給我孩兒起這樣的名兒?”

“這名兒不好嗎?”薑姒笑了一聲,“謝公子都說好啊。”

“…四姑娘與謝公子情投意合,情人眼底出西施,自然什麼都好。”話裡難免帶了幾分尖刻,並且泛酸。了緣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就看不慣薑姒這樣子。

薑姒對了緣厭惡更多一層,她向來是見得自己虛偽,見不得彆人虛偽的,於是道:“了緣姑娘怎麼想,是了緣姑娘的事,不過我與謝乙,光明正大,了緣姑娘若要這樣以為,那也是腦子長在您自個兒的身上,怨不得我了。時辰不早,歇著吧您。”

謝方知這桃花,約莫是朵爛的。

薑姒先走了出去,到走廊上,就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謝方知才與孔方說了話回來,看她在廊簷下立住腳,

似乎要走,忍不住問道:“我看化凡似乎挺喜歡四姑娘的,怎麼四姑娘不多抱抱他?”

“可我不喜歡小孩子。”

薑姒直言不諱,卻不解釋原因。

她聽著裡麵傳來的哭聲,還有了緣焦急哄孩子的聲音,頓時彎了唇,道:“皇家的孩子都是這樣不認親娘的嗎?不愧是天家血脈,從來無情。”

現在的薑姒,自然不是以前那種善心腸,周遭都是戾氣,雖瞧著是個漂亮溫婉的人,心底不定怎麼陰暗。

孩子的眼睛最是純粹,所以茗哥兒天生地排斥薑姒,而化凡這孩子卻偏偏有親近薑姒的意思。

正所謂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薑姒自然不會覺得蕭化凡是什麼好人。

當初謝方知跟薑姒說朝中一些秘聞的時候,便提到了蕭縱。

蕭縱是有過王妃的,並且懷有身孕,可最後他發妻死了,孩子自然也沒了。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出得蹊蹺,有人自然猜是蕭縱被晉惠帝這裡針對,乃是皇帝下手,所以如今蕭縱被皇權所轄製,又忠心耿耿地幫著皇帝辦事,現

在都不敢有孩子。可事實卻是,殺了他妻子與孩子的,正是他自己。

這樣一個狠心絕情的人,與了緣生出來的孩子,卻不知到底是像誰呢?

薑姒琢磨著,自己總歸不喜歡皇家的人。

她明日要去寧南侯府,正好要與傅臣說一些事,不過她今天也有話要跟謝方知說:“謝大公子曾對我說過皇家與寧南侯府的秘辛,你乃是傅臣的好友…”

二人說話間,已經換了地方。

謝方知道:“你是想問,傅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他像是能忍的人嗎?”薑姒問了一句,又道,“明日我約莫會見他一麵,比得要問他個清楚的。”

“若傅臣說他能忍,要讓你也成為皇族與寧南侯府之間的犧牲品,你就不會嫁他嗎?”其實傅臣的答案,謝方知很清楚,眼看著時日將近,最近朝堂鬥爭亦是越來越激烈,七皇子倒沒在這件事上與傅臣離心,“不過傅臣最忌憚的不應該是太子嗎?”

“太子昏庸,並且我與太子毫無交集,皇爺總不能…”

真是說來就令人作嘔,她也不過是想要鬨明白而已。

謝方知道:“四姑娘若能勸傅臣倒戈,真是再好也不過了,到時候謝某定然登門致謝。”

半真半假罷了。

他謝方知巴不得傅臣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將薑姒推出去,然後自己上去接手。隻可惜,傅臣也不是這樣的人,隻是…

“不過我還是把話說在前麵,傅臣此人也是胸有大誌,若出了什麼意外…”

比如上一世,即便是傅臣算在了前麵,自己不能回來,找了他替,可也沒想到背後還有那麼多人的算計,結果是他自己有苦難言一口氣栽了個徹底。算起來,情勢太複雜,也令人迷惑。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可薑姒忽然笑:“不是還有你嗎?”

“…我?”

謝方知心裡微微一動,抬眼看她。

還有他謝方知?

隻怕他進來才更壞事呢,比如上一世…

她憑什麼認為自己不會是幫凶之一?

他才是心底最覬覦她的那一個,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來都有可能。她未免太高看他了…

一隻羊,與一直披著人皮的狼,他的姒兒真是…

“四姑娘不覺得,若我設計你,回頭傅臣正好與七皇子乃至於太子決裂,順勢站在蕭縱這邊,不更好?”

“你若真支持蕭縱,化凡那孩子是怎麼回事?”

薑姒早就在思考這孩子到底是什麼用處了,不過現在還不清楚,隻知道謝方知這人有鬼。

謝方知一下笑出聲來,卻道:“你我知己相交,我幫四姑娘乃是天經地義之事。再說,四姑娘明日不幫我策反傅臣嗎?”

“我隻是要與他說個明白,你們的事我不想管。”

薑姒把話說的很明白,謝方知也明白,道:“不過我想與四姑娘打個賭,傅臣若是負了四姑娘,四姑娘嫁我可好?”

“他負我,我也不該嫁你。”

薑姒從不考慮他,說話沒有半分猶豫。

這話又跟一把刀一樣戳謝方知心窩子,他暗磨著後槽

牙,皮笑肉不笑道:“四姑娘這是對傅臣很有信心了。”

“約莫吧。”

她也說不清。

心裡有千千萬萬的話,可謝方知說不出口。

他喜歡薑姒,可她心裡從來沒他。

說什麼天下最苦不過於有情人分隔兩地,都是瞎扯,最苦的分明是單相思,還是被人知道的單相思,而人家對自己毫無意思,甚至談笑自若不當回事。

做人做到謝方知這份兒上,真不知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他隻能對薑姒道:“不管四姑娘嫁我不嫁我,都是我朋友。”

先當著朋友,以後再…

慢慢說吧。

薑姒這裡看他笑得和煦,便忍不住想:謝乙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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