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簡直直直戳到了謝方知傷處,疼得他跳腳。
謝方知一手指著她,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來:“早死的一定是你。”
他才不要這女人以後還要水性楊花嫁給彆的男人,死
了都是他的人。什麼夫妻白頭偕老,那都是扯淡,他也不希望薑姒活得比自己久,他謝方知才不是那麼大方的人!
要麼一起死,要麼她早死,沒彆的商量。
謝方知索性坐到了她身邊來,拉了她的手,放低了聲音道:“你是惱我不告而彆,出了孝期也不回?”
薑姒沒搭理他,淡淡抽回了自己的手。
謝方知又握住,不舍得鬆開,原想要看看她瘦了沒,可是仔細瞧著,不僅沒瘦,身上還長肉了,瞧著也豐腴了一些,剛才回來的時候摸了兩把,也不是那光骨頭,臉色都紅潤著。
約莫他不在京裡這兩年,薑姒日子過得很好。
這麼一想,又順手攬著薑姒的腰,這麼上下摸了起來,渾然沒瞧見薑姒那臉色越來越黑,他祿山之爪按在薑姒胸前兩團綿軟上的時候,薑姒終於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謝方知無奈,握了她手,又親了親她手指,道:“你惱我便說。”
薑姒隻笑道:“我還當你有多硬氣,回京那麼久,一口信兒也不捎來,我隻當我嫁了也沒人搭理。你如今來搶親,回頭我怎麼嫁人?”
“你哪裡需要嫁人?”
謝方知假作一臉的詫異,他聽著薑姒的話,忽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無非她還是惱恨他那一夜沒牽她的手,後又不告而彆,等了一陣,他的承諾與她的期許並不在一塊兒,所以她要嫁,一旦他超出這期限沒回來,薑姒就自個兒行動了。
這女人嫁誰都能過好日子,原本她對他的情誼也並不很多,頂多就是那麼一星半點兒的,指不定還隨著時日漸長而慢慢消磨。
謝方知知道,她不是頂頂喜歡自己,若說他喜歡她有一千,那她喜歡他頂多隻有一,剩下的九百九十九,都是喜歡她自個兒,約莫還要分給薑荀一些吧?
可僅僅是這可憐至極的“一”,謝方知也覺得歡喜。
他又笑著重複一遍:“你不需要嫁人,嫁給我就是了。”
薑姒側過眼看他,精致的眉眼,比往日更多幾分濃豔,看得人喉嚨發乾,她口脂顏色也塗得很豔,卻透著一股子清甜的味兒。
她道:“你又是什麼?”
謝方知湊過去抱她,道:“我不是人,我是禽獸。”
衣冠禽獸。
是禽獸,總要乾點禽獸乾的事。
他手掌在她細腰上遊移,終究還是一把把她抱過來,安在自己腿上,額頭貼著她額頭,目光灼熱:“打從知道你要嫁給陳防己,我就知道你在逼我回來。可今兒我偏偏壞了你的親事,往後你就是貪慕榮華水性楊花四處勾引我的不規矩的女人,你嫁不出去;我謝乙呢,就是尋花問柳風流浪蕩四處勾搭你的男人,我娶不到媳婦兒。你說咱倆如今奸夫淫i婦的,不正好湊一對兒嗎?”
“啪。”
不出所料地,薑姒賞了他一個巴掌。
謝方知按著,也不覺得疼,扭住她的手就親她嘴唇,含住那兩瓣香軟,恨不能往肚子裡吞。
坐在謝方知腿上的薑姒穿著白色中衣,料子薄薄的,整個人都貼著他胸膛,自然也感覺得到謝方知某處驚人的硬度與熱度,她想要躲開,可謝方知的吻也著實太熾烈,叫她難以招架。
他似乎亂了章法,吻她,親她,舔她,勾著她張開自
己唇,引他入內探詢。
一手扣著她兩手腕,也順勢從背後撐著她身體,謝方知另一手已經蓋在她左胸,隔著綢緞料子揉摸,頓覺滿手豐盈,滿懷都是香的。
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又有些生氣,舌頭放過她舌頭,退出來了,卻恨恨一咬她嘴唇,道:“旁人都是瘦了,瘦了,唯你這日子過得比誰都舒坦,摸著還是胖了…”
話音落,謝方知手上用勁兒,便捏了一把。
薑姒臉頰緋紅,萬沒料到他腦子裡都是這些念頭,頓時恨不得把他扔出窗外去。
胖了瘦了是能捏那地方作準的嗎?
不過薑姒日子過得的確不錯也就是了,她也找不到反駁謝方知的話,要說她為這男人寢食難安那簡直是個笑話。她當夜似乎是被觸動了情腸,七分的同情,三分的喜歡,她覺得自己沒有薑荀所以為的那樣喜歡謝方知,因為連謝方知都知道,她僅僅有那麼一點點的動心罷了。
所以,薑姒不會在謝方知麵前矯情地說什麼想念喜歡,連人都瘦了,也因此,她隻能任由謝方知搓揉她。
到底那是薑姒身子最敏感的一處,叫她忍不住想要退
縮,可謝方知抓得緊緊地,偶一用力,便叫她軟在他雙腿上了。
臉頰飛紅在所難免,眼波裡含著流轉不停的水霧更是尋常至極,謝方知額頭都要下汗,咬牙道:“今兒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衣襟散亂,薑姒瞥了一眼之前被謝方知扔在地上的大紅喜袍,然後搖了搖頭。
謝方知的手已經從她小衣下麵穿了進去,切切實實地肌膚相親,然後埋頭啃了她隱在料子底下那雪峰頂端的櫻桃紅一口,感覺出她整個人都在自己口中戰栗,他才慢慢道:“你當我是柳下惠不成?”
他抱緊了薑姒,雙腿間那一處蹭著薑姒大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薑姒卻發現自己忽然冷靜了,她胸前某處還在謝方知唇邊,被他揉按擠壓,似泄憤一般。實則薑姒也有那麼幾分的愧疚,可她畢竟要沒心肺一些,於是道:“放開我。”
謝方知扣著她手腕的手緩緩收緊了,又緩緩放開,才道:“我叫皇爺為我們賜婚吧,你照舊嫁給我,這一輩子
不管你是什麼樣,不管你嫁給誰,嫁了多少次,但凡你想嫁,我都願娶你。”
薑姒當初問,你可還願娶我?
這就是謝方知的回答。
這輩子他都想娶她,因為他喜歡她,一千一萬的喜歡,他不在乎薑姒喜不喜歡自己,隻要她肯跟自己過日子,更何況,現在已經有這樣的“一”了呢?謝方知所求真不多。
他貼著她額頭,為她揉著手腕,輕聲道:“嫁給我吧。”
薑姒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流了眼淚,她這一世就是個自私鬼,她知道謝方知喜歡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如謝方知喜歡自己那樣喜歡謝方知,她利用他,覺得嫁給他比嫁給彆人好,並非非他不嫁,可他非她不娶。
天底下再沒有比這好的買賣了。
按理說,她薑姒配不上這樣的男人,可這男人偏偏巴心巴肝地對她好,恨不能對她掏心掏肺。即便是她打他幾巴掌,叫他去找彆的女人,他也像隻狗兒一樣,搖著尾巴,可憐兮兮地到自己跟前兒來求著不走。
薑姒忽然撤開了目光,不知道說什麼。
謝方知擁她在懷裡,屋裡暖暖地,蹭著她頸窩,聲音也溫溫地:“現在我是皇爺的一把刀,他陳防己不過皇爺的一條狗。這人向來冷酷又冷靜,便是我橫刀奪了他的妻,隻要皇爺發話,他也會忍。忍著忍著,找個機會再做掉我…姒兒,我搶了你,你若不跟我共患難,可叫我怎麼辦才好?”
薑姒依舊沒說話。
謝方知又道:“姒兒,我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