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呢?”伏黑甚爾的眼睛落在了肩側的槍傷上,“沒有......痛感。”
“你的傷口一直被那個小姑娘抓著,你自己沒注意到吧。”
被這麼說,天內理子也才注意到這件事,立馬鬆開了手:“對不起!”
神穀鳴一沉默著搖搖頭。
“沒有痛感?”夏油傑想到了神穀鳴一麵不改色的挖炸.彈的事。
如果是沒有痛感,就說得清了。
雖說是代價,這一點放在咒術師身上也說不上有多不好,代價絕對不隻如此,不過目前看來不是能影響行動的代價。
“有趣。”伏黑甚爾準備試探一下,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一個畫麵同時出現在在場四人腦海裡。
一個拿著剪子,看起來很危險的咒靈出現在了伏黑甚爾的身後。
和伏黑甚爾準備動手的對象完全不一樣,但是他大概猜到,如果他對這小子出手,那邊的咒靈操術就會擋下來。
“哎呀,這不是很不錯嘛,”伏黑甚爾低了低頭,“這不隻一秒了吧,小子,要不要跟我走?”
跟你一起傍富婆嗎?
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
衡量了一下雙方戰力,想到剛剛回憶起的情節,神穀鳴一覺得自己得夏油振作起來。
在場能剛一剛伏黑甚爾的也就夏油傑了,雖然原著裡被伏黑甚爾暴打了。
總不能指望他自己去和“天與暴君”打。
突然,幾個畫麵在腦海中閃現,很快從腦中流過,他什麼都沒看清。
用力敲了下腦袋,隱約感覺那幾個畫麵是跟五條悟有關的,而且是比現在年長許多的五條悟,
這麼說,五條悟沒死?
想到這裡,神穀鳴一扭頭對夏油傑說:“夏油,其實五條沒死。”
“什……麼?”
“你不是說他是最強來著,既然你們是朋友,那就請相信他,相信他不會死在這種地方,不會死在這個人手上。”
伏黑甚爾唇邊的弧度落了下來,“你‘看’到了。”
“預知”,可真是麻煩的能力。
如果五條悟沒死,那樣的話......容不得他多想,夏油傑操縱的咒靈已經到了跟前。
一眨眼,同樣的畫麵在眼前再次上演。
一次是預知,一次是現實。
接下來,伏黑甚爾又看見了自己和夏油傑的戰鬥。
能知道自己的攻擊結果,和對手的動作是什麼體驗?
有個範圍預知在旁邊杵著,對戰的雙方需要做的就是——預判你的預判我的預判你的預判......之終極套娃。
直到對方無法躲過自己的攻擊為止。
如果雙方實力差距過大,預判也就失去了效用。
即使直到對手下一步的動作又如何?根本躲不掉,更彆提反擊。
隻有神穀鳴一知道,現在腦內播放的是原著裡夏油傑和伏黑甚爾打鬥的場麵,完美嫁接到此刻的場景上。
在其他人的眼中,這就是預知。
夏油傑現在的實力和伏黑甚爾差距還是挺大的,但還沒大到會被對方碾壓,憑著“預知”,耗住伏黑甚爾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即便如此,夏油傑的臉色也不太好。
神穀鳴一沉思了一下,看來其實天內理子的事對夏油傑打擊還挺大的。
總是和五條悟並稱最強的夏油傑,其實根本就沒有那麼強,最強一直隻有一個——是有點打擊人。
神穀鳴一記得自己看漫畫的時候很心疼夏油傑,本應該被所有人崇拜燦如驕陽的花朵卻衰敗在無人的角落,這種事就像美人白頭一樣讓人心痛。
可惜的是,現在,神穀鳴一已經感受不到當時那種感覺了。
無法體會,甚至開始變得無法理解自己。
也不知道夏油傑和他到底誰更慘。
再看伏黑甚爾,這是另一個悲劇。
單論實力,現在的夏油傑戰勝不了伏黑甚爾。
在不確定五條悟會不會過來,繼續拖下去情況隻會更糟糕。
神穀鳴一聽到自己用平靜的近乎於冰冷的聲音說:“不逃嗎。”
伏黑甚爾分神看了神穀鳴一一眼。
“從今天開始,你將一直活在最強咒術師的追殺之下,現在是難得的你還能逃走的機會,伏黑甚爾。”
一句話,不是威脅,也不是警告,他隻是在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伏黑甚爾不奇怪這個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許是在“預知”裡看到的。
這個事實讓他心裡煩躁起來。
借著一個空隙,他拉開了距離。
“嘖,真是不愉快,簡直就像被你詛咒了一樣。”
見他真的準備跑,神穀鳴一心裡感歎,真不怕他糊弄人啊。
大概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本來還很煩躁的伏黑甚爾突然樂了。
“你現在的狀態,還能說謊嗎?”
一開始神穀鳴一還不太明白他什麼意思,直到夏油傑看了過來,神穀鳴一才恍然摸到了點他們的思路。
是說在他們的認知裡,他的天與咒縛——預知,從他口中說出的預知內容隻能是真實的?
即使是失去了情緒的神穀鳴一也不由眼皮一跳。
先不說他根本就沒有天與咒縛,不要隨便給人加設定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