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穀鳴一心裡稍稍有些對不起那幾個npc, 其實他們膽子實在太小了,臨時鼓起的勇氣連向他揮下一拳都堅持不到。
但是不被欺負怎麼行?所以他就主動過去,勸服了他們來揍他, 反正也不疼, 揍就揍了吧。就算是這樣, 他們也隻是隨便應付了幾下就跑走了。
現在看來, 主角好像真的生氣了,因為他被人打了, 一副想要殺人的可怕模樣。
他在心裡默默的為那幾個反叛軍點蠟。
不明白......這和他計劃寫的不一樣。還是說這就是所謂的角色活過來了?
想到東堂師父的話,神穀鳴一猶豫著把現在的情況對了上去。
也就是說, 其實是好事。
那就放心了,神穀鳴一輕鬆的想。
“你挨打就不知道跑嗎?”隻要看到神穀鳴一臉上的傷,中原中也心裡就生出一股煩躁。
這個人都這麼慘了,怎麼還能打他?
“被打一打也沒什麼吧。”
“你這家夥......”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不奇怪了。
中原中也冷靜了下來,手掌用力的拍在神穀鳴一的耳側, 沉著聲音警告:“聽著, 反抗軍現在需要你, 所以彆白費功夫了,作為反抗軍的首領, 我不會讓你死的。”
在他看來, 對方這麼折騰自己, 就是在找死。
嘴角上揚, 露出一個極具威懾力的笑:“當然,你也可以試著挑戰我,我會幫你認清現實。”
神穀鳴一看著他,突然說:“好凶。”
“哈啊?”
趁其不備, 用力的扯了下主角的臉,看到那張帥氣的臉被扯的變形,神穀鳴一不由笑了起來。
中原中也太陽穴跳了跳,輕易的製住了他:“你——”
“不要搶我的戲份啊,彆擺出這副惡役臉,你可是主角。”
莫名感覺被諷刺了的中原中也磨了磨牙根,有種想咬對方的衝動。
乾脆把他咬哭算了。
他自暴自棄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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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某人上次跑出去被人揍了,中原中也就對這位號稱“暴君”的人有了更深刻的認知,他終於明白對方是個一旦走出門就會被套麻袋的存在了。
由於神穀鳴一實在弱的過分,其實也不用太費心,早上一副手銬,就不用擔心他跑出去作死了。
發現這一點的神穀鳴一扯了扯手銬,發現以目前的身體素質確實拿這個沒辦法,也就不再糾結這些。
反叛軍又不是沒長腿,想羞辱他難道就不能自己過來嗎?
邏輯通暢,神穀鳴一放棄了抵抗。
因為被看得很嚴,所以他這兩天什麼都沒做。
就這麼過了幾天,一天傍晚,神穀鳴一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低低的交談聲。
“將軍今天怎麼下了這麼重的手?”
“他哪天下手不重。”另一個人不滿的說。
“也不知道怎麼了,總覺得將軍最近讓人感覺很陌生,你說是不是跟那個暴君有關?”
“誰讓他們走的那麼近,明明我們才是同伴,那是敵人啊!”
“......”
“你知道嗎,之前有一次,我看見將軍的身邊的石子浮起來了。”
“浮起來了?怎麼可能,妖怪嗎?”
“......喂,不是真的吧?”
聽到這裡神穀鳴一揮手打掉了身邊矮幾上放著的水杯。
“誰?”外麵的人警惕的喊道。
裡麵沒有再發出聲音,那幾個人慌亂的推開門,發現了靠坐在床邊的神穀鳴一。
“是你?”幾個反抗軍驚訝的說。
光顧著說將軍的事,完全沒注意到竟然走到這裡來了,他們頓時緊張起來,全天下誰不知道暴君對將軍好的要命,就算已經是敵人了,還是會為了將軍的安危主動跳進陷阱,他們能抓住這個暴君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不然他身邊的防護真的毫無漏洞。
現在被暴君聽到他們的話,一定會告訴將軍的!
想到這幾天將軍的實力,他們就臉色發白。
一時惡從心中起,殺了他,隻要殺了他就誰都不會知道了。
“那個啊,你們說的石子漂浮的事,是真的嗎?”仿佛未曾察覺到殺意,青年笑吟吟的問。
這個時候,對麵幾個人已經不在乎他說些什麼了,目露凶光的靠近。
但青年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要得到他們的回答。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這是個相當自我的人,有的時候就像完全聽不進話一樣......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因為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想做的事就絕對無法被阻止,想說的話一定會想儘辦法的讓你聽進去。
偏執又任性。
因為這樣的特質,讓喜歡玩弄人類的神明在存在於意識中的戰爭裡跌了個大跟頭。
這個世上隻有一種人,永遠不會陷入精神失常的狀態中,那就是——瘋子。一個真正的瘋子,一個不會痛苦,也不畏懼疼痛的瘋子。
而瘋子,在精神的世界裡,意味著不敗。
當刀駕到脖子上的時候,青年也堅持要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我有更好的辦法,讓我來幫你們如何?”
一句話就讓暴起的殺戮之心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