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隻有宮司大人才能鎮壓的邪祟之所以會變成剛剛那樣,隻是因為他在而已。
阪口安吾看著伸出手讓軍警帶手銬的太宰治,感覺頭快要炸了。
這都什麼事。
“太宰,你到底想做什麼?”趁著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阪口安吾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
太宰治明顯心情很好,少見的對阪口安吾態度友善:“不是我乾的。”
阪口安吾滿臉寫著不信。
太宰治也不在意,故意放大聲音讚歎:“啊啊,弟弟君真是能乾啊。”
阪口安吾離開的腳步停下來,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你說誰?”
“弟弟君啊,”太宰治跟著其他人一起往警車走,路過阪口安吾身邊時,眼睛暗了暗,“弟弟君是個十分較真的人,看著老實,卻不怎麼遵守規則,說是拚儘全力好呢,還是不擇手段好呢為了報仇就賭上自己的命,也不知道是學的誰。”
阪口安吾攥緊拳頭,試圖忍耐,卻還是挫敗的承認自己被一句話刺到了。
“安吾,犯人我已經告訴你了,你會怎麼辦呢?這次,你是希望他死在你的手裡,還是森先生手裡?”太宰治的話已經是明晃晃的惡意了。
“你明知道,我不會說出去。”
“嗯我不知道啊。”
這個惡劣的男人就是在以此逼迫阪口安吾成為弟弟君的共犯,他們心裡清楚,不管從哪方的角度,港口黑手黨都不能缺少森鷗外,軍警又能困住森鷗外多長時間呢?
弟弟君還是太天真了。
但是,如果阪口安吾選擇幫他們,不管怎麼說都能再拖上不少時間,弟弟君想不到的事情,太宰一定想到了,事情不會到此結束,那家夥到底還要做什麼?
所以特異點也是這兩個人搞出來的?阪口安吾一下就覺得不奇怪了。
不管是什麼,阪口安吾會怎麼選,不是早就掌握在太宰的手中了嗎?
在那棟洋館裡,太宰治和其他人看到的完全不同,其他人眼中的幻覺和幽靈作惡,太宰治全都沒看到,所以他比起其他人缺少了乾擾項,更清楚的看到了所有人的動作。
這種情況幫一點小忙也不算什麼,比如將連接地下室的走廊上的地板弄鬆動,將刀吊在房頂,用簡易的機關觸發等等。
其實他一開始是想勸鳴一不要衝動來著,誰知道弟弟君竟然完成的那麼好。
“啊啊——!!”中島敦差點跳起來。
“怎麼了?想起那個人是誰了嗎?”太宰治隨口問道。
“那、那個人——!!!”中島敦整個人都失去了色彩。
他竟然沒認出來,剛才那個打扮的很奇怪的人,是他一直在尋找的老師啊!!
完成儀式回到酒店已經是淩晨了,天蒙蒙亮,神穀鳴一打著哈欠已經快累癱了。
那什麼請神儀式繁瑣冗雜,他穿著沉得要死的衣服,還不能動。
出於尊重他人的角度,也要認真一些。
神穀鳴一回去的時候,還碰上了神座出流,正站在一樓大廳的電梯旁,
“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啊。”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神座出流隻是看了眼他就走了,神穀鳴一也沒有多想。
經曆了一個刺激的夜晚,第二天下午,客人一號打電話詢問了下情況。
“不愧是醫生,隻是露了下麵,之前還桀驁不馴的家夥們都變得乖巧起來了。”客人一號的語氣裡滿是讚歎,誰讓神道之前一直高高在上,一副瞧不起他們的表情呢,客人一號脾氣再好,心裡也有點氣。
“對了,聽說森鷗外被抓局子裡去了?”
神穀鳴一:怎麼比我還興奮?
“多虧了醫生您啊,不過他大概很快就要出來了,我們要怎麼做?”
神穀鳴一有種客人一號在問他怎麼滅口的錯覺。
“向港口黑手黨施壓,離散他們的人心,攪亂局勢,逼他們趕緊扶個新首領上位。”
客人一號回想了下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前代的勢力被森鷗外清除的差不多了,港口黑手黨現在是森鷗外的一言堂,根本找不出來第二股勢力。
“不必找敵對派,隨便誰都可以,隻要他坐上去了,我就不會讓他下來。”
森鷗外就算出來,到時候也不會有他的位置,沒有了黑手黨首領這層身份,森鷗外就失去了一大助力,到時候就沒有離開監獄的籌碼了。
同樣的,他既然進去了,神穀鳴一就不打算讓他出來,殺人償命,不是天經地義嗎。
“明白了,”客人一號找到了思路,出於謹慎,他又問,“醫生有推薦的人選嗎?”
神穀鳴一頓了下。
“中原中也。”
先不說那些事,關於最後一個劇本,在和中原中也見麵後,神穀鳴一終於找到了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