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江憐月很快也發現,這個吻,已經不能簡單的用嘴唇輕輕觸碰來形容了。
易書霖加.深了吻她的力道,江憐月下意識地想推開他,但是身體卻莫名其妙的又出現了問題,虛弱的連手都抬不起來。
此刻在易書霖眼裡,她躺在床上,因為他的動作緊緊蹙眉,額頭甚至還在不停地冒汗,麵色有些發白,看著像是被他強行折斷的凋零的花朵。
“書霖,夠了啊。”
房間裡另一個男人低謔的笑聲總算讓易書霖停止了繼續欺負江憐月的動作。
江憐月欲哭無淚,而且她還不能讓易書霖發現自己其實根本沒睡著,而且被強.吻後那有點嬌.弱的急.促的呼吸聲,連江憐月自己聽了都覺得羞.恥。
“……”
謝天謝地,易書霖總算從江憐月身邊站了起來。
又是一陣關門聲。
房間終於安靜下來了。
江憐月在床上睜開眼,唇上的溫度猶在,就連脖頸上曾經被卡著的痛感,都在提醒著她,易書霖剛才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
“小姐,早上好。”
“憐月小姐,少爺已經在餐廳等你了。”
已經換好了濱海高中校服,乖乖背著書包準備去上學的江憐月聽到後,腳步一滯。
這,這讓她怎麼假裝沒事去麵對昨晚強吻她的易書霖啊?
她放慢了步速,磨蹭著跟在管家阿姨身後,拚命找著借口:“阿姨,今天開學第一天,我就不在家裡吃了,我去學校的食堂吃。”
“憐月。”
恰好從樓梯走下來的易書霖聽到她的話,眉頭微微一挑:“等會我送你去學校。”
“你……不用送我!”江憐月立刻反駁。
易書霖走到她身邊,側身,語氣平靜,“你剛才說什麼?”
江憐月低頭,看向地麵:“沒有,我隻覺得,我都高三了,可以自己坐車去學校的。”
易書霖唇角笑容看不出任何異常:“你還沒長大呢,就開始學會和師兄頂嘴了。”
她沒說話。
片刻後,他頗為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
“今天是第一天,就讓我送你過去,過幾天隊裡集訓,要為月底的大師賽做準備,我會搬回俱樂部的宿舍,到時候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笑起來很克製,眼神也看不出任何的晦暗,唇角微微牽起的模樣像極了寵愛妹妹的哥哥。
江憐月心裡咯噔一下。
她不由得想起易書霖昨晚突然發瘋後吻了她的事情,隻好默默地妥協:“謝謝師兄。”
“今天我特地吩咐阿姨她們做了你喜歡吃的早餐。”易書霖烏黑的瞳仁裡閃過片刻明亮,微微笑看她。
江憐月走進餐廳,看著桌上那些早餐,確實很豐盛,但她吃不了那麼多。
易書霖垂眸看她,她隻安靜的夾自己麵前那碗沙拉,模樣足夠優雅,廚師們事先會把食物切成小塊的分量,江憐月就低著頭一點點吃,黑發紮成了馬尾,輕揚的發絲下,脖頸的線條很漂亮,帶了些惹人憐愛的精致。
不得不說,就身上這身普通的運動服,她穿上也有種清麗脫俗的小仙女感覺。
“師兄,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江憐月被他的視線盯著,渾身不舒服,隻能沒話找話。
“看來你是真的不關注我。”易書霖橫眉,旁邊的管家立刻示意,打開了餐廳牆麵上的電視。
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是關於TAK戰隊負責人的采訪,他們迎來了新的隊長,剛剛在韓國的夏季賽上斬獲冠軍的易書霖。
易書霖加入TAK的當天,就在圈子裡掀起了轟然大波。
TAK可是實力至上的隊伍,能加入其中並成為正式隊員的人大多都實力出眾,再加上及其成熟的商業化運營,讓它在職業圈內名聲很大,易書霖這樣的天才加入,無疑讓TAK更強了。
看著電視裡易書霖仍舊一副驕傲恣睢的模樣,江憐月收回目光,就在這時,屏幕下麵滾動的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天才賽車手陸景天再次缺席米蘭拉力賽,是否預兆著其將退役?
江憐月連忙伸手:“阿姨,把遙控器給我。”
接過遙控器,江憐月無比熟悉的把那條新聞打開。
新聞簡單介紹了下本次比賽的情況,無不惋惜的說陸景天自從七月開始已經陸續退出了很多場職業比賽,被不少人都認為是退役的前兆。
江憐月:“……”
怎麼和原書的劇情完全不一樣了?
按照書裡的時間線,陸景天這時候已經向職業中的大滿貫發起衝擊才對,怎麼會無緣無故缺席這麼多場比賽?
她莫名的有些擔心。
易書霖本來想讓江憐月誇獎自己,至少他覺得采訪那天自己穿的黑色T恤特彆帥,卻看江憐月一動不動地盯著屏幕,擰眉看了眼,發現了陸景天的名字。
“憐月。”
他試著喊了聲,卻發現安靜又漂亮的少女始終沒有把視線再放到他身上。
“……憐月。”
“江憐月!”
女孩並沒有聽到他略有些低沉到惱怒的聲音。
她那小扇子濃密的眼睫輕顫,瓷白的臉頰下,眼睛裡盛著的是讓易書霖無比嫉妒陸景天的情緒。
是惋惜?還是心疼?
易書霖發現,無論他在職業賽上表現的多麼出色,在采訪中多麼引人矚目,甚至都比不上偌大的屏幕上角落處陸景天的名字。
“小姐,小姐。”
旁邊的管家阿姨早就察覺到了江憐月的走神和易書霖的憤怒,連忙彎腰推了推江憐月的肩膀,她這才回過神,勉強露出笑容:“師兄,對不起,我剛才在想事情。”
易書霖手指輕敲著桌麵:“想什麼?陸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