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呢,畢竟是老李的新歡。”
江憐月也笑了一聲,但怎麼都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
看來今晚她隻能一個人回家了。
她有點失望的低下頭,便也沒有去關注教室裡立刻又沸騰起來的聲音,淩敏也察覺到了江憐月的心情,趁著自習課沒有老師,悄悄地轉過身,往江憐月的桌上放了個東西。
江憐月打開,發現是張紙條,上麵寫著讓她下課後在學校的天台等她。
瀟灑俊秀的字體看上去格外眼熟。
江憐月和淩敏對視一眼,後者笑出聲,神秘兮兮地:“下課後千萬彆走哦~”
她收起紙條,雙眸溢出了笑意。
淩敏看著馬上打起精神的江憐月。
她很漂亮,雖然臉色蒼白了點,但完全不影響那讓人羨慕的顏值,幾分鐘她失望地垂下眼簾的模樣令人不由得心生憐惜,現在因為紙條又恢複笑顏的模樣多了幾分溫婉和柔美,也難怪會有這麼多優秀的人喜歡她。
放學後。
淩敏特彆還走到了江憐月身側,拍了拍她肩膀:“加油啊,沒準現在景老板就在天台等你呢。”
“……那也不一定,我隻上去看下,要是他不在,我可就立刻回家了。”
“憐月,你忽然變得傲嬌了。”
江憐月莞爾一笑。
她把書包收拾好,就來到了天台,趴在護欄上向下看著。
天氣逐漸轉涼,天台更是待一會兒就有點讓人受不了,江憐月把身上的針織開衫攏的緊了些,低頭看著樓下的學生成群結隊的離開,遠處的行政樓和活動樓
的燈也在一盞一盞的熄滅,夕陽慢慢下沉,周遭的溫度愈發的低。
江憐月的手指始終握著護欄,直到她聽到門外一聲輕響,連忙回頭。
來的人是學校的保安。
對方似乎並未想到這個時候學校還有人,又看到了江憐月被凍的慘白的臉,聲音帶了幾分好奇:“學校開始清校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外麵氣溫這麼低,快回家吧,不要感冒了。”
“嗯,謝謝您,我在等人,等會兒他來了我們一起回家。”
“你們這些女孩子啊,為了談戀愛連身體都不管了。”保安搖頭道:“來,好歹到門口這裡來等,在外麵凍壞了。”
她想挪動雙腿往門口走,才發現自己站著的時間太久,雙腿都已經僵硬了。
看她始終站在那裡不動,保安歎氣,臨走前不放心的又叮囑著:“早點回家啊。”
江憐月點頭。
冰冷的風吹在她的臉上,有點刺痛的感覺。
江憐月的目光無助,甚至有點迷茫的巡視著校園裡的建築,直到她看到右側方通體白色的演講廳,回憶好像不受控製的湧入了腦海中。
她就是在那裡喜歡上陸景天的。
那時的陸景天高大帥氣,正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在台上為畢業生們做演講,唯獨隻有在垂首看向坐在第一排的江憐月才會露出少有的緊張,江憐月就這樣看著他,從他畢業,到他上大學,決定成為賽車手,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每次都會在臨走前說:“憐月,等我回來哦。”
迷迷糊糊的時刻,江憐月想起了在醫院的那個夜晚。
陸景天在米蘭比賽,說好了要回來給她過生日,她坐在窗邊,眼睛緊緊盯著外麵的每一輛車,看著每一個從車裡出來的人。
病房內的電視還在直播比賽,英文流淌在她的耳畔邊。
江憐月從白天等到了黑夜,沒有等來一個人。
她其實早就知道,她那麼喜歡陸景天,卻因為虛弱的身體無法和他並肩,隻能哀求著,哭泣著,求他不要走遠了,求他留在自己身邊,換來的也永遠是陸景天的等我回來。
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
那天她沒有繼續等下去,因為她就這樣死在了手術台上。
抱著無限的失望與遺憾。
突然,門鎖再次傳來輕微的哢嚓聲響。
江憐月呆滯的看著不遠處的夕陽,它已經徹底被吞沒,隻留下了最後一絲餘暉。
下一秒,她聽見少年溫和的聲音:“學姐,你在這裡做什麼?”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江憐月喃喃自語。
“……你在等人,他來了嗎。”
“也許他不會再來了。”
“嗯。”
“你呢,簡一言,為什麼會來這裡。”
“我隻想告訴你,重要的不是你在等誰,而是我找到了你。”
簡一言走到了江憐月的身側,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江憐月的肩上,手指緩緩地穿過了她的頭發,帶著溫暖讓人安心的溫度。
少年的聲音很低,“你這樣不在意你的身體,我想了個辦法來懲罰你,這樣你就會記住了。”
江憐月轉頭望著他,在她驚訝的微微張唇之際,簡一言將她的肩扭轉過來,讓她直視著自己。
他本來是想吻她的。
但是……
簡一言咖啡色的眼瞳裡多了幾分不自信。
他隻抬手,在江憐月的腦門上敲了下,“學姐,這是懲罰。”
哢嚓——
並未關緊的天台的門被風吹著,遮住了樓梯有些急促的,正在上樓的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 加快進度~
這篇日更完結後再開新坑啦~
末尾這句出自陸遊的《釵頭鳳·紅酥手》
本來我是想讓簡一言親她的,但是後來看了下大綱,改了,這裡隻是肢體接觸,簡一言還是比較克製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