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搶救了一天一夜的少年終於在病房裡醒來了。
駱安易剛睜開眼,床邊就有一個女人恨恨地罵起來:“駱安易!你真是不要命了,啊?你打群架,把自己弄成重傷,你真是好樣的啊!”
駱安易全身都在疼,他艱難地轉動了一下眼珠,看到床邊坐著一個女人,女人身後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這勾起了他久遠的記憶,這兩個人……
“爸?媽?你們怎麼……這麼年輕?”駱安易難以置信地問,他的嗓子乾啞,聽嗓音好像他喉嚨裡進了沙子。
駱安易的母親鬱杉哇的一聲就哭出來:“這可怎麼辦啊!老公,咱兒子被打成傻子了!他真成傻子了嗚嗚嗚……”
“我老婆呢?我女兒呢?”沒有理會鬱杉的哭聲,駱安易又惶恐不安地問:“她們怎麼樣了?我到底……怎麼回事?”
駱安易的父親駱安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嫌棄地說:“你是真的傻了,你哪兒來的老婆女兒,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連女朋友都沒有!”
“我現在幾歲了?”駱安易茫然地問。
鬱杉心疼兒子,搶著答道:“完了完了,你連自己多少歲都不記得了,今年你十八,是個成年人了,知道嗎?唉,都怪我和你爸,我們真不應該一氣之下把你放去那個什麼泗水高中。唉,唉……”
十八歲了。
駱安易怔住,他這是……回來了?
這裡隻過了三年?他不在的這三年,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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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
範家的彆墅,範家夫婦範承天和蘇飛煙都在書房裡。
書桌後麵擺了兩張椅子,範承天和蘇飛煙各坐一張,兩人都打量著站在書桌前的女生。
這個女生不是彆人,而是他們的女兒,範美。
書桌上擺著一張卡。
範承天說:“這張卡裡有一個億。是你的零花錢,如果你知道密碼,你就是我女兒,就能拿到這裡麵的錢。”
蘇飛煙補充道:“密碼提示是,大哥三哥二哥。”
這張卡是範承天和蘇飛煙單獨辦的,設置了那個冒牌貨不可能知道的密碼暗號。
隻有他們真正的女兒才會知道她在說什麼。
範美恍然地站在書桌前,經過一天一夜的冷靜,她終於確定自己是回來了。
這裡隻過了三年。
她不在這三年間,她的身體好像住進了另一個靈魂,然後她父母察覺到了,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範美’就被軟禁起來了。
至於她母親說的密碼,範美聽了提示之後,脫口而出:“949996?”
頓時,範承天和蘇飛煙臉色大變,激動地騰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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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嘉周一下午請假出去幫連寒取了一千塊錢,自己取了一百塊錢,往一卡通裡充八十,省著點吃,也夠她吃一周了。
餘下的二十塊錢,可以買點草稿本,筆芯之類的學習工具。
駱嘉有點軸,說了不要連寒多餘的錢,她就絕對不會挪用。
用了她心裡肯定會不安的,那不是屬於她的錢。
她弄了個信封,把錢放進去,晚自習課間休息時間,去找李西,請李西轉交給連寒。
李西的座位在教室角落裡,駱嘉走過去也沒什麼人會注意。
看到她的信封,李西直言道:“我不會幫你遞這種東西的,你自己找他當麵給。”
這種東西?什麼東西!?
駱嘉看李西嫌棄的表情,解釋說:“不是情書。”
“不管是不是情書,反正我不會幫你傳這個,我能幫你傳個話,我剛好等會要去找他。”不管駱嘉怎麼說,李西就是不肯幫這個忙。
駱嘉也服氣了,“那好吧,你跟他說,晚自習後,我約他在上次那個地方見。”
李西這才點頭,從座位上走開。
駱嘉也轉身走回自己的座位,把信封放回兜裡,重重歎了一聲。
不帶手機,是真的麻煩。
駱嘉剛回到座位,坐下準備繼續刷題,她同桌扶采開始八卦了。
“哎,駱嘉,你找李西呀?你、你還拿個信封?真沒看出來,你喜歡李西這一款?”
她停下筆,“不是,那信封裡的東西是給連寒的。我想讓他幫我傳一下。但是他不肯。”
扶采驚得瞪圓眼睛:“啊?你?給連寒?天啊,我不知道你竟然對連寒有意思。這樣的忙李西肯定不願意幫啊。誰不知道,人家連寒心裡有人。”
扶采嘴上劈裡啪啦說的飛快,駱嘉想解釋都插不上話。
“你喜歡誰都彆喜歡連寒啊!而且你昨天還跟我說談戀愛掉智商呢!連寒那麼蠢,喜歡他不值得。而且我跟你說,為什麼我不喜歡易小芝,我覺得那個女的特彆裝。”
“她其實不喜歡連寒,可是又不明確拒絕人家,又不是連寒的女朋友,發現有人對連寒表白,她還讓她那個小跟班冷嘲熱諷,擺出那副正宮的樣子,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