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采並不知道另一個人是誰, 因為那個人投票之後就沒有在群裡冒過泡,當時群裡有人發現在這種情況下, 竟然還有兩個人給駱嘉投票,馬上就在群裡問到底是誰。
扶采作為一個臥底, 臥底功力了得, 麵對眾多群友的質問,為了不被踢出群,她就說是看駱嘉可憐,給她個同情票。
群友們很滿意她的這個說法,接著去盤問另一個人了。
但是那個人沒有出來解釋, 所以那個人就被踢出群了。
不過扶采不是管理員,她也不知道被踢的號是哪個,隻是知道管理員說踢了那個給駱嘉投票的小號。
扶采撓撓頭說:“那個人因為給你投票就被踢出群了, 我也不知道是誰。我懷疑可能就是不小心點錯又來不及上線解釋吧。”
駱嘉:……
“所以問題就是,你自己覺得你和範美比一比, 你能不能贏呢?”扶采的重點是這個。
那些人在群裡把駱嘉都快貶到泥裡了。
說駱嘉就是個替身,肯定樣樣都不如白月光,跟白月光一比,她就是個渣渣。
這次考試絕對是公開處刑。
駱嘉以為扶采在意輸贏是想贏錢, 她語重心長地說:“就算我贏了,你也贏不了錢的, 他們隻會把你踢出群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扶采:“……不至於吧。”
駱嘉:“你還能指望會在背地裡搞這些小動作的人能講什麼願賭服輸不成?”
扶采吐血,“……太真實了。”
說話間,她們已經回到駱嘉目前的住處了。
扶采偶爾來過一兩次這裡, 每次過來都會感歎駱嘉應該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扶采自己家裡住的房子都沒有這個公寓好,都不用看都能知道這裡的房價肯定很高。
“那些背後搞你的人還沒有被揪出來呀?”扶采有點可惜地說,“你周末有什麼打算沒?”
進了屋,駱嘉給扶采拿了一雙拖鞋,兩人一起進駱嘉目前住的小房間裡對答案。
駱嘉周末也還有點糾結呢,過幾天就會放假了,她可以等到那個時候再回去一趟看看養父母那一家子對她的態度如何。
所以她這個周末可以留校,一天寫作業,一天休息。
“周六寫作業,周日休息一天,如果你那個時候有空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出去逛街。”駱嘉對獎金勝券在握,所以決定周末要去買點東西,等獎金下來了之後,把欠連寒的錢一次性還清。
而且駱嘉還計算了一下,如果她能拿了獎金,還可以直接辦理校外住宿,在外麵租個房子。
她對學校裡的室友是真的沒有信心了,倒不如就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住,還輕鬆自在很多,省的去糾結室友關係。
更理想的情況就她和扶采一起合租,扶采經常抱怨她的室友不好,總是故意把濕衣服晾在她沒收下來的乾衣服旁邊,而且她室友的濕衣服還容易掉色,把她淺色的衣服都染成五顏六色了。
扶采還因為跟她走得近,被室友孤立,她說她害怕自己的牙刷會被室友拿去刷過馬桶,所以每次都是用一次性牙刷,自己的一些東西都必須要鎖在小箱子裡。
駱嘉好不容易有一個真心相待的朋友,也不喜歡看朋友受委屈。
不過這個打算,駱嘉還不會現在就告訴扶采,等到獎金到手後再提也不遲。
如果扶采出不起租金,她也可以大方的幫扶采把租金一起出了。
駱嘉竟然主動提出一起要去逛街,扶采都樂瘋了。
“太好了!我有空!我超有空!你想逛街去買什麼呀?我帶你去吃一家很好吃的店吧……”
扶采一時間都沒有心情再去對什麼答案了,隻顧著跟駱嘉做好周日逛街的安排。
駱嘉原本也不是很想對答案,扶采每次對出跟她不一樣的答案都會難過好一會。
作為一個女孩,駱嘉自然也是很喜歡逛街的,就算什麼都不買,出去逛逛看看也挺有意思的,所以她也很認真地跟扶采安排周日的出行計劃。
一直到扶采的爸媽打電話過來要接扶采回家了,扶采才戀戀不舍地拿上她的書包下樓去。
駱嘉把她送到小區門口,看著扶采上了她爸媽的車,再看著扶采家的車開源,她才緩緩地收回目光。
一轉身,駱嘉就看到範美剛好也回來了,範美身旁跟著連雲。
這兩人現在好像是成了朋友,經常一塊走。
範美動容地看著駱嘉,還是勾起一個善意的微笑,這才和連雲進入小區。
範美好像一直都充滿善意,這把駱嘉弄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可能她真的是想太多了?
或許白月光根本就不想對付她?
可是如果不想對付她,那為什麼要轉到她所在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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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市醫院裡,駱安易經過幾周的修養,身體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修養的這幾周時間裡,駱安易一直沒有接觸到手機,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狀態。
他知道自己現在還隻有十八歲,是一個高三學生的時候,就讓父母給他找來一些課本,他需要提前預習一下。
這些課本知識對於駱安易來說,都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前的內容了,早就都還給老師了。
不過駱安易還是希望能夠把成績提上來,總要向父母證明,他能行吧。
駱安俊和鬱杉見兒子這麼有自覺,一邊心疼兒子,一邊也聽兒子的請求給兒子請了一對一的家庭教師,幫他能補多少就補多少課。
駱安易態度端正,學習的時候也非常專注,所以補起課來,事半功倍。
最初家庭教師聽說是給駱安易補課,嚇都快嚇死了,還怕自己如果沒教好會被駱安俊和鬱杉責怪。
但沒想到這個駱家小少爺完全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個暴戾凶悍的少年。
相反,他接觸過之後發現這駱家小少爺彬彬有禮,態度端正,一身正氣,十分穩重,談吐之間甚至不像是一個少年,更像是一個成年男人。
一開始駱安易的基礎好像確實很差,但是越往後麵學,駱安易的進步就越快了。
現在駱安易已經可以從病床上下來,坐在輪椅上出去外麵逛逛,他的手還偶爾會無力,不過握筆寫字之類的動作是沒有問題了。
駱安易一邊惦記著提高成績的事情,一邊自然也在想著讓父母認識自己的妻女,所以確定自己握筆無壓力後就讓父母給他準備了素描紙素描筆畫架之類的繪畫工具。
駱安俊比鬱杉忙一些,駱安易要在病房裡畫畫的時候,隻有鬱杉陪在病房裡。
“真的可以嗎?”鬱杉看兒子的手還在顫抖,不太放心,“其實我和你爸也沒那麼著急想要看到她們長什麼樣子,你最要緊的還是把身體養好。”
駱安易的臉上多了一些血色,手雖然抖,但心卻非常堅定:“不礙事。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是很想念她們,畫出來之後,我想她們了就可以看看畫。”
說完,駱安易已經下筆起稿了。
鬱杉就皺著眉頭坐在一旁看他畫。
她這個兒子確實是沒有學過畫畫的,但是看他在素描紙上起稿,能看出他非常熟練。
他的手應當還有些疼,但他卻克製著,畫出來的線條也是非常準確的,並沒有歪歪扭扭。
隨著草稿成型,駱安易慢慢勾勒出五官,鬱杉看著畫紙上有點眼熟的臉,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
駱安易已經開始排線進行細化,鬱杉也看清了駱安易正在畫的這張畫像,看著和範家的千金很像,但應該不是範家的千金範美。
而且她最近也有關注範家的消息,覺得有點奇怪,不知道範家什麼時候居然會有一個流落在外的二女兒,而且還說長得跟範美很相似。
現在看她兒子畫出來的畫像,鬱杉心中總有微妙的感覺。
鬱杉看似隨意地問了一句:“安易,你現在畫的這個是誰?”
她以為這應該是駱安易在那個世界的妻子,可能跟範美長得像隻是巧合。
駱安易頭也不抬,專注地畫著,輕笑一聲說:“是我女兒。媽,這就是駱嘉,是你的孫女。”
“嘉嘉是個很乖巧的孩子,我回來之前,她已經高考結束,拿到錄取通知書了。嘉嘉考上了一個特彆好的大學。我和她媽媽都非常高興……”駱安易語氣充滿懷念。
鬱杉覺得兒子可能更多的是懷念他的妻子。
她把心裡的疑問暫時壓下,點頭說道:“看嘉嘉的長相,是不是隨了她媽媽?不是很像你。”
駱安易長相英俊,但如果女孩子隨他的長相,就不是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