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鄰居啦。(1 / 2)

連毅露出一種標準反派的邪笑, 嗬嗬道:“急什麼,過段時間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要傷害駱嘉?”連寒已然無法再保持之前的冷靜,他爸如果出手, 就勢必會傷害到駱嘉。

“我沒有說,是你自己瞎猜的。”連毅攤攤手。

喬蔓安看兒子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很想提醒丈夫, 如果繼續激怒……可能真的會讓兒子徹底寒心。

到那個時候, 想要挽回兒子,隻怕真的很難了。

“老公。”喬蔓安從椅子上起來, 走過去, 捏了捏連毅的肩膀,她臉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實際上手上在暗暗使勁兒,把連毅按的差點都快繃不住臉上的表情了。

“你累了吧?今天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好不好?”喬蔓安的語氣聽起來很溫柔,可按在連毅肩頭上的那鼓勁兒,是真的要人命。

連毅隻能大致猜出妻子是生氣了,他能跟兒子凶,可就不敢忤逆老婆,老婆都表示生氣了, 連毅也隻能退一步:“你這麼一說,確實是覺得有點累了。”

“你累了,所以駱嘉的事情呢?”連寒還揪著這件事不放。

“那當然是要看你的誠意了……唔!”連毅話才說了一半,被喬蔓安掐的悶哼了一聲。

喬蔓安笑著對連寒寬慰道:“連寒,你放心去吧。媽媽會幫你看著點你爸的。”

“真的可以?”連寒不是不信他母親, 隻是他看他爸這次也是真的很生氣。

“有什麼不可以?上次就是我看著你爸呢,不然就他那性子,能就這麼算了嗎?”喬蔓安原本也沒想著隱瞞,索性就都抖出來了,“之前不是駱嘉還打電話跟你說什麼不要單獨一個人出門嗎?”

連寒想起來確實有這一件事。

他對這件事印象非常深刻。

最主要還是因為這是駱嘉難得主動聯係自己,而且還是為了關心自己。

“嗯。她當時很著急,說有個陌生人……那個人,是爸安排的?”連寒心裡已經有數。

喬蔓安點頭:“是啊,原本你爸想搞個綁架戲碼,是我攔著才改成那樣的,所以有媽在,你放心。而且你爸也不是真的一丁點分寸都沒有。”

她也不能一直往自己的身上攬功勞,也要說說丈夫的好話。

連毅不太樂意,一直臭著一張臉。

連寒聽了喬蔓安的解釋才終於肯離開,離開之前是看在他媽媽的份上把門輕輕帶上。

連寒一走,連毅不裝了,撓著後頸疼得嗷嗷叫,“老婆!你下那麼重的手乾嘛!”

“誰讓你那麼凶,一副要跟兒子打起來的架勢?”喬蔓安非常熟練的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藥水,一邊給連毅按摩一邊塗藥;“我就順手給你按摩按摩吧,你這一天天都盯著電腦的,頸椎很有問題。”

“順便,我們也來好好談談兒子的問題。”

連毅聽話地趴下了,被按的是又疼又舒服,“有什麼好談的,他現在都反了,你還真支持他搬到那個小區去住?你也不怕他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學壞了。”

“他之前就為易小芝做那什麼蠢事,現在又為駱嘉做到這地步,都要從家裡搬出去了,以後那還得了!絕對不能縱容他!以後他還會聽我們的話嗎?那根本就是無法無天了!”

連毅說的很氣憤,放在以前,喬蔓安應該也很很認同連毅的話。

可現在她卻越想越覺得一味想要徹底控製孩子,是不對的。

“老公,我們是想要一個聽話的玩具,還是想要一個偶爾不聽話還會惹我們生氣但很有活力的孩子呢?”喬蔓安悠悠地問。

“我覺得你這樣想未免就太嚴重了。”連毅義正言辭,“我們那並不是把他當作玩具,我們隻是為了他好。”

“可是他可能不覺得這是好。我們不是他,我們不知道他到底好不好。”喬蔓安糾結地說。

連毅還想反駁,喬蔓安又搶著說:“你可能又想說他還小,他有很多不懂的事情。可事實是他已經快十八歲了,其實有很多事情,可能我們都不懂,他卻非常熟練。”

“他知道反抗了,我們什麼都要控製,他交什麼朋友要控製,嚴格要求他必須達到我們的要求,我們甚至連他的一日三餐吃什麼都安排好,他幾點睡覺,幾點必須起來,什麼可以吃什麼不可以吃,穿什麼衣服,不穿什麼衣服……我們覺得對他好,可他會累。”

喬蔓安頗為感歎,同時內心也湧上愧疚,“連寒能忍到現在,他是真的脾氣太好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好的人。你知道他為什麼能忍嗎?他還愛他的父母,如果他覺得不值得了,他就不會再相信我們了。”

“我不想讓連寒對我們失望。如果你想讓他對你徹底失望,你儘管去,隻是你彆提醒我不告訴你。”喬蔓安擺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是肯定不會跟丈夫同流合汙的。

而且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她還需要全力阻止丈夫做的太過分。

連毅沉默了好一會,喬蔓安還以為他沉默這麼久會想通,結果他還是說:“就算你這樣說了,但我還是要再對駱嘉進行一次測試。最後一次。”

喬蔓安無奈:“你真是頑固。我會監督你的。你可千萬彆以為你能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連毅想到上次的測驗,無語了,“有你看著,什麼辦法都變成小孩子過家家了。”

**

周家彆墅內,一間乾淨亮堂的客房,床上的少年睜開了眼睛。

廖畫看著這陌生的天花板,失去意識之前的記憶逐漸回籠,想起來自己是在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被一個叫做周虹的女生給救了。

他現在醒了,身上的疼痛也開始蘇醒,全身疼得抬不起一根手指頭。

看這個房子的裝修,那個救他回來的女生家裡也非富即貴。

周虹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在那個衡運高中裡,好像聽說過。

十幾分鐘後,有人推門進來了。

廖畫轉動眼睛可以看到來人是一個女傭,女傭身後跟著穿著紅裙子的周虹。

周虹長了一張妖豔的臉,但氣質卻很寡淡,可就這麼一個氣質寡淡的人竟然願意出手搭救他這個陌生人。

廖畫對周虹多了幾分好奇。

女傭把托盤放在床邊,周虹也坐在了邊上,看到廖畫醒過來了非常高興:“你終於醒了!你都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我真怕你醒不過來。”

周虹說著伸手過去把手掌貼在廖畫的額頭上,廖畫隻覺得額頭上傳來一個溫軟的觸感,她的手很軟,又帶了點涼意,抵消了他額頭上的燙意。

“你昨晚開始發燒,我剛才試了一下,現在應該退燒了。你除了身上的傷,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周虹很快就收回了手,關心地問道。

廖畫搖頭,他隻是有些遺憾,他想讓她在多碰自己一會。

“那你肯定餓了,你先吃點小米粥吧,現在你還不能出彆的東西。”周虹親力親為把廖畫扶了起來。

廖畫隻發現她靠近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清香,這股清香縈繞鼻尖,又在她轉水坐回床邊椅子的時候散去。

“我的手,動不了。”廖畫沒辦法伸出手去端碗,他自暴自棄地說:“你放著吧,等我能動了,再吃。”

周虹著急地說:“那怎麼行!先不說粥放涼了不好吃,你現在也已經餓了,怎麼能讓你就這麼餓著肚子?你不要害羞,我喂你喝。”

這也正是廖畫的目的,廖畫自然求之不得。

他很順從的點點頭。

可能是因為這個女生救了他,也可能是因為她對他真的很好,他覺得周虹在他心裡已經成為了不可忽視的存在。

這種感覺在周虹耐心喂了他一碗粥之後,變得更加強烈了。

廖畫很清楚的認識到,他這是喜歡上了周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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