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上樓梯,二公子就對身邊的小廝嚷著“這一天真夠嗆,快點給我去準備洗澡水。”
老夫人有點不喜地回頭看了眼,隨後在麝香的攙扶下繼續往前走。
趙姨娘羞惱地低聲嗬斥“能說這種話嗎老夫人、夫人,大公子都未說累。”
其實老夫人隻想讓二公子不要大呼小叫的,引起彆人注意,怎麼扯到這話題上了,更是皺眉。
先是進了房,帶著的銀兩足夠,所以希寧能獨自住一間房。
芙蓉出去打水後回來,一邊服侍她梳洗,一邊笑著輕語“剛才老夫人身邊的麝香去趙姨娘那裡,肯定是說了一通。就連大夫人也被叫去老夫人的房間。”
後麵的話不再說下去,但誰都知道嘲笑趙姨娘的蠢笨,所以當了快十年沒名沒分的姨娘都未納了當妾。老夫人身邊的丫頭,都能過去嗬斥一番。
希寧梳洗完,走到窗口。芙蓉伶俐,見狀走過去,隻輕輕打開一條縫,透透氣,再端著洗好的水盆出去倒了。
五騎飛奔而來,停在了客棧門口,馬上的五人翻身下馬。
均是一身黑衣、披著黑色披風、頭戴黑紗帽、穿著黑皂靴,而他們都帶著武器,大部分為官刀。而其中一人在翻身下馬時,披風如雲浪翻滾之下,腰上掛著的是,比普通刀細長略彎的繡春刀。
繡春刀希寧的瞳孔一下縮小錦衣衛
飛魚服和麒麟服隻有正六品的百戶以上的錦衣衛官員才能穿,在執行公務時,一般還是身穿普黑衣官服。
而繡春刀則是也不是普通錦衣衛能佩戴的。
錦衣衛到這裡,是追他們還是另有公務
應該不會,不會的。他們隻是家眷,皇上就算下令通緝,也是各個府衙收到命令後抓捕歸案。不可能派出清理亂黨的錦衣衛,他們還不夠資格。
希寧轉身悄悄打開門,走了出去,躲在樓上樓梯口偷聽。
五人進入客堂,小二點頭哈腰上前,一臉賠笑“五位爺,是打尖還是住店”
錦衣衛所到之處,總是隱埋著血雨腥風。好似整個客堂溫度都下降了許多,背脊都感覺冷颼颼的。
其中一個拿起金燦燦的腰牌,隻那麼一晃,小二臉色都變了,能說會道的嘴都結巴了“爺,爺,有,有什麼事”
那應該是錦衣衛的腰牌,證明身份的。
顯示腰牌的人,聲音冷漠低沉“五間上房。”
希寧微微皺眉,錦衣衛住在這裡多少讓人不舒服,怎麼那麼不巧,偏偏就入住這家店隻希望一夜安穩,到了明日各自趕路。
“是,是”小二趕緊答應著,但隨後愁眉苦臉“可隻剩下四間了”
希寧翻白眼,因為十間上房有六間給顧家給租了,怎麼那麼寸呀,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