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乾了兩個人的血,德古拉的傷勢也確實夠重的,需要用鮮血療傷。
德古拉也靠在車廂上,平靜地回答:“還可以吧。”
“下一頓什麼時候?”沒得到答複,希寧側頭看去,看到德古拉黝黑深邃的眼睛,她說:“我不請客,隻是好奇問問。”這也沒辦法請。
男爵夫人的冷汗更多了,這個丫頭怎麼什麼都敢問呀。
德古拉目光深邃如深淵,看不出任何情緒。他回答:“一周二到三次,如果多睡覺,一次就夠了。”
希寧過了好一會兒“噢”的一聲,轉過頭,靠在車廂壁上,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靠在了德古拉的肩膀上,還睡得口水滴答的,將他黑色的外套染濕一塊。
而德古拉察覺她醒了,側頭看著她,好似深邃的眼睛裡帶著幾分笑意。
“嗯,對不起。”她坐直了,手背擦了擦嘴角。怎麼沒叫她?
對麵坐著的男爵夫人表情也是複雜,就算她想提醒,隻要德古拉阻止,她也不敢開口的。
這下完蛋了,顯然德古拉對自己女兒有興趣,就連口水流在衣服上都不在意,難不成要收了當新娘?這次去城裡,一定要儘快給她找到一個好男人給嫁了,離開這個伯爵越遠越好。
“不要緊。”德古拉將目光轉向了男爵夫人,好似能看透她的深邃目光,讓男爵夫人忍不住將頭轉到車窗外,躲避視線。
突然馬車一頓,停了下來。慣性讓車裡的人東倒西歪,隻是讓“人”東倒西歪。
德古拉手撐住了車廂,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就讓差點飛到對麵和親媽擁抱的她,一下就穩住了。
男爵夫人冷不丁腦袋“咚”地撞在了木頭車廂上,撞得生疼。揉著被撞疼的後腦,還沒質問,前麵的老約翰先一步喊了。
“前麵有路障,快下車調頭!”老約翰大聲喊著:“薇薇安,你也下車。”
被甩在地上的薇薇安,疼得直揉著先落在地上的臀,氣憤地回應:“我已經下車了。你怎麼駕車的?我的衣服都破了!真是疼死我了。”
“快讓開!”老約翰喊著:“是路障,前麵指不定有強盜。”
強盜?!……男爵夫人的臉色頓時變了:“這個破地方哪裡來的強盜?”
車開始調頭,可馬頭剛歪向一邊,就停下了。傳來老約翰的大罵:“滾,快滾,這是男爵老爺的車!”
希寧拿起放在旁邊的短劍:“你們先不要動,我去看看。”
她打開車門,將劍先放下,拉著裙子跳下車,再拿起劍。穿裙子真麻煩,而且還是這種到腳麵的長裙。
馬頭已經被一個麵目猙獰的人拉住了,老約翰拿起鞭子狠命地抽他,可他舉著手臂,小臂套著用曬乾樹皮做的袖套,讓鞭子抽在上麵一點感覺都沒有。
該死的,看來真是強盜。希寧一下把短劍抽了出來,可前麵又接二連三地跳出五個手裡拿著斧子、鐮刀等武器的家夥。個個破衣爛衫、麵黃肌瘦的,個個雙眼露出貪婪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