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範思哲聲音是虛弱的。
“怎麼不一樣?”修士快急死了,現在趁著夜色未深,血族還沒完全恢複力量,還不趕緊射箭。越拖,後麵就越難解決。
而且現在這些血族正在內訌,隻要一箭射出去,哪怕沒射死德古拉,也能製造混亂。那些已經被鼓動起來的反叛血族,會繼續造反。而他們趁亂而上,殺了德古拉。
範思哲卻沒說話,就默默地站在那裡。
“我知道哪裡不一樣。”希寧緩緩地分析著:“他們身上著了火,活著也是受罪,殺了他們反而是種解脫。所以範思哲,剛才你殺人類是你能接受的。而我,從來沒拿過武器對著你,你是不會射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你不殺,我來!”安娜突然地搶過範思哲手裡的弓弩,對著樓頂上的德古拉放箭。
裝著銀箭頭的箭,從弦上彈出,直飛向站在德古拉身前的希寧。
希寧眼前一閃,已經到了離開原來地方五步遠的地方。德古拉輕輕將她放下,而箭自然從空無一人的地方穿過,飛馳向遠處落下。
血族們都翻了翻眼,德古拉的道行極深,速度比任何血族都要快。大約追著箭跑都能追上,卻妄想用箭射中他。真笨呀,這種蠢笨大約也是代代相傳的,怪不得四百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成功過。
德古拉摟著希寧的肩膀,高大的身軀如同直挺的鬆樹,保護著她。此時德古拉再也沒什麼顧慮,白皙俊美的臉平靜似水,透露著汩汩殺氣,下命:“殺了他們,全部!”
查理立即舉起手,振臂高呼:“殺了他們,這三個家夥,還有所有反叛者,全部殺掉。論功行賞!”
此話一出,頓時整個場麵亂成一團,幾乎所有血族都在扭打。而範思哲和安娜不得不拿起武器,保住自己的性命,艱難地往外退。
“我去幫忙!”樓上停留的幾個資深血族,也變身後飛了下去,以橫掃千軍的架勢,飛來撲去。
將那些手臂上綁著紅布的反叛者,打得是人仰馬翻。而旁邊的血族立即上去補刀,或直接擰下腦袋,或手捅進胸膛挖出心臟,讓這些血族紛紛死亡,化為灰燼。
德古拉低頭看著她:“要不你先避開一下?”
希寧看著樓下這一片混亂:“那麼精彩,你舍得讓我離開?”
德古拉笑了笑,雙手捂著她的耳朵後,突然發出低沉地嘶吼聲。
那聲音就算用手捂著,都能聽得到。但德古拉應該用了點力量,在手掌上形成結界,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所以她沒覺得怎麼樣。
聲音應該相當厲害,樓下一些年輕的血族都受不了,雙手捂著耳朵。
而修士反應不及時,沒來得及捂耳朵,被弄暈了過去,倒地不起。
安娜和範思哲速度快,扔掉手裡武器就捂耳朵,倒是撐了下來。
德古拉放下手,帶著幾分溫存:“我先去解決他們。”說完直接就跳了下去。
德古拉高高躍起,卻輕輕落在了地麵上。隨後一眨眼的功夫,就閃到了範思哲的跟前。
範思哲到底是老手,簡直是憑著本能感覺出不對勁,舉起了手阻擋。
德古拉一拳頭就將範思哲打飛了出去,但也狠狠地甩了幾下手。
這手上皮肉翻滾,但以看得到的速度愈合著……又是聖水,範思哲將全身都塗滿了聖水。
此時叛亂者已經消滅得差不多了,有血族拔起了小樹,直接將小樹當做叉子,將範思哲和安娜頂在了地上,讓他們不能動彈。
查理將希寧抱了下去,此時已經結束一切戰鬥,反叛者全部解決掉了。
德古拉走上前去,低頭對著安娜:“教會敗類,刺殺我在先。維托納斯家族為了金錢和地位,對我不仁不義。我對你們真的仁至義儘,你們卻還是這樣不依不饒。”
安娜被叉在地上,不能動彈,妖媚的雙眸露出怨恨的目光:“那是你該死,你怎麼不去死,你這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