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蕭管家也愣住了,立即行禮:“縣主有所不知,這裡連年戰亂,匈奴肆擾不斷。此城來回易主,作為漢屬地也不過區區十來年。很多人寧可租,也不願買。十個鋪子相當於半條街的鋪子了。”
“買了就有可能是匈奴人的是嗎?”希寧含著笑:“林管家,撥一千兩銀子,去把整條街的鋪子買下來。”
林管家也愣住了,想了想後作揖:“蕭管家所言極是,請縣主思慮。”
希寧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窗口,看著外麵正在打掃院子的仆人,這裡院子大,打掃後還要灑水,否則灰塵大。就算打掃後,也不象秦嶺王宮那樣,裡麵鋪滿了石板路,穿著長長拖裙不會臟。在這裡,也隻有在房內,鋪滿竹席,裙擺才不會臟。
她悠悠道:“這裡既然是我的封地,我還能去哪裡?”
蕭管家一聽,立即又作揖,雙眼放光:“縣主胸襟和誌向非常人能比,是我等目光短淺。”
希寧笑著轉過身:“我哪裡有什麼誌向,隻不過想著到了一塊地方,買地買房是應當的。事情去辦吧,但不要強買,被人落下口舌。如果有了鋪子,告訴我一聲,就東西先放到那裡售。”
蕭管家和林管家退下,光這二件事,就足夠忙上好一陣子了。
兩個管家一走,平兒就將切好的香瓜叫人送上來,伺候著她用瓜。
就連瓜都是去皮去籽,選最好部位,一塊塊切好。
希寧洗了手後,拿起牙簽,插了一塊放進嘴裡。點了點頭:“甜。”
好似她吃好了,平兒就高興,笑了:“這是周縣長派人送來的,說是剛長成的第一批瓜,摘下請縣主嘗個鮮。”
希寧若有所思地:“噢,這裡也產白香瓜?”
平兒趕緊回應:“這個破地方也沒啥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五十裡之外有個下關村,香瓜特彆的甜美,產量也大。可每年都滯銷,賣不完爛地裡。”
“這縣城也就這麼點地方,吃不完自然就爛地裡。”希寧又拿了一塊放嘴裡,確實甜美多汁,還有著白瓜的糯棉。
平兒見她吃得開心,適時地問,象是聊閒話般地說:“縣主怎麼想到買鋪子,還一買一條街的。其實蕭管家說得是,便宜有便宜的原因,萬一被匈奴人搶了,不是血本無歸嘛。”
看到希寧眼睛望了過來,平兒心中一驚,立即跪下:“奴婢說錯話了,君上英明睿智、將士英雄善戰,又豈能被匈奴人搶去,失了國土。”
希寧嘴角微揚:“平兒,你做什麼呀?我隻是想著以前我亡母說過,她家鄉的人,每到一處都買地買房,有了地產才算是安頓下來。反正庫房裡銀兩也多著,就拿出一部分買點鋪子。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呀?起來吧。”
平兒小心地打量她,見她還在香甜地吃著瓜,這才放心地站起來:“是奴婢中了癔症,胡言亂語的。縣主覺得好吃,奴婢命人再去切一個。”
“還有呀?行,再去切一個,選甜的。”希寧裝出一副傻白甜的樣子,繼續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