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大小姐那裡,那要續弦的半老男人一聽到要退親,氣得帶人上門鬨。但沒有立下婚書,也隻有作罷。
可王小娘退了銀子不算,還被罵得狗血淋頭,之前還被王老爺打了一巴掌,氣得三天都沒睡好。要不是底子足,能氣病倒了。
“這舞跳得真好!”靜兒在旁邊陪著看新編的歌舞。
見縣主笑眯眯地看著,應該心情不錯,於是輕聲問:“縣主,那兩個儒士都住了三天了,還讓他們住著?”
“嗯~”希寧很是隨意地說:“晚上送點酒過去,飲酒看畫賞月很不錯。再去一次黃先生家裡,告訴黃夫人,請她不要擔心,再問她要幾件替換的衣服。”
靜兒一噎,如果這二個家夥住在縣主府一輩子,縣主打算養一輩子嗎?
一曲舞罷,負責歌舞的上前來:“這是新編打算秋後比賽前的舞蹈,謹問縣主覺得是否可行?”
“是比賽前跳的?”希寧眨巴了二下眼睛。
“正是!”
希寧搖了搖頭:“不行!”
管事一愣,隨後低頭行禮:“請縣主示下。”
希寧實話實說:“這舞在這裡跳跳很好,哪怕去都城裡隨便哪個高門大戶跳也無妨。可是在比賽前跳……你們可知跳給誰看的?”
舞姬們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膽子大,說了出來:“黎民百姓、販夫走卒。”
“是呀!”希寧點頭:“如此高雅舞蹈,他們看了後會感覺如何?”
幾個沉默了,管事也隻有服輸:“縣主說得是,這舞未必百姓看了會喜歡。”
希寧赫赫一笑:“跳也可以,但加點其他的舞,什麼麵具舞、采花舞、插秧舞什麼的,雅俗共賞。”
管事立即行禮:“多謝縣主教誨,我們回去再去想想。”
“嗯,去吧!”希寧拿起桌上的酸梅,撚起一粒,放入口中。
酸梅入口,甜酸生津。她想了想:“讓王大小姐過來吧。”
靜兒又是一愣,剛才還是跳舞,怎麼又是王大小姐身上了?
縣主還真是有操不完的心。
應了一聲後,出去想辦法通知畫兒。
過了一個時辰,王大小姐來了。門房也沒說明,直接就領人進去。結果一看,黃柄也在,王大小姐吃驚不小。
但還是落落大方地行禮問好,並且做了解釋:“不知黃先生和鐘先生在,小女來日再來吧。”
黃柄打量了一下王大小姐,就把目光轉到字畫上:“既然來了,就一起看吧。”
“是!”王大小姐一副晚輩的樣子,舉止謹慎地走過去,一起鑒賞書畫。
一起陪同而來的畫兒,暗地裡腹誹:什麼不知道,就是知道了才讓你來的,否則怎麼能讓黃柄看到你呀!
鐘朔父母已故,隻有黃柄能替他做主。必須讓黃柄看下,王大小姐……希寧搖著團扇,眯著眼睛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