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叫瘋子來公司，那你應該找瘋子去。”希寧嘴一癟，看到桌上有抽紙，就抽了兩張，擦起眼睛，帶著哭腔：“我已經很倒黴了，你還刺痛我的心，哪個勞動法規定，瘋子來找我，我就必須辭職？反正我現在窮得叮當響，哪怕不要臉，也必須乾下去，否則我會餓死的。”
用紙巾擦著，其實要遮著不下雨的眼睛罷了。
人事經理記起這個李紅上月請了一周的假，可是年休假。如果是已婚，這種事情可以休小產假，但她什麼都沒說的，休了年休假。
就不信她還真有臉乾下去，於是人事經理說道：“知道了，那你回去上班吧。”
“真的嗎？”希寧放下紙巾，假裝欣喜地看著他：“謝謝您，謝謝公司，那我回去上班了。”
我去，還真敢繼續上班呀！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鬨成這樣，還有臉繼續呆在公司？
對方還說著：“這個渣男叫馮鋒，他很有空的，指不定明天還要過來，麻煩經理通知大樓保安，見到他就不讓進。如果非要進來，就報警。那我繼續回去上班了！”
還站了起來對著他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謝謝！”
人事經理嘴巴略微張開地看著對方轉過身，往門口走去，步伐不緊不慢，但透著輕鬆。等到人走出去，關上了門，才回過神。
希寧走了出去，此時四周滿是異樣的目光，還能聽到壓低聲音的竊竊私語。
她才不管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喊道：“史蒂夫，還有你的合同，五分鐘內好。接下來就是報價單，產品簡介需要的隻有下午了！”
喊完，就繼續打合同。
就聽到有聲音雖然輕但清晰的傳過來：“她還真有這個臉……是呀，要是我……”
切，不就是背地裡被人說嘛。姐皇宮裡挨過板子、被十米長大刀還有轉動的大鋸輪追殺過、被兄弟篡位、被太空戰艦轟過……說說又如何，全部都是自身的承受問題，說了身上又不會掉肉。
以前她跟前肯定銷售不斷，不是催這個，就是催那個。見她沒立即完成，就會責備、甚至發飆。
等打完合同，她喊：“誰要打報價單的上來！”
結果就來了四個，遞上了手改的以前舊報價單，還陪著笑，說辛苦了。而其他的銷售，看看今天情況不對，自己能打的全打掉了。
就連那個看熱鬨的家夥，看看她不是善茬，逼急了可是人都敢揍的，那個男人被揍得多慘，鼻子流著血走的。他不敢再鬨出什麼來，自己把報價單給弄掉了。
等報價單打完，也到了吃午飯時間。
她剛把最後一份報價單解決掉，打算去吃飯，人事經理過來了。
“安吉拉，到我辦公室裡來，我們好好談談！”人事經理還是用一貫的語氣，無論是誰，都是在略微威嚴和略微和善之間徘徊，而今天是偏向略微和善。
希寧眨巴了下眼睛：“現在嗎？可現在是吃飯時間，吃完飯下午還有好多產品介紹要我準備，還有一份投標書明天等著用，今天應該還要加班。”
故意的，妥妥故意表明自己是很儘職儘責，而且工作量很大。人事經理差點沒翻白眼，還是用好似商量又好似不是的口吻說：“我想接著上午的事情，我們繼續談一下。”
沒想到她還真的回去乾活，而且今天的東西，沒人銷售員多說一句話。
“好的！”希寧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