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組勝出了,這就代表著生機減少,七個組要爭奪剩下的3個名額。
聖母男一邊朝著通道走,一邊忍不住回眸看曾經的隊友。
吳炳成的那個組到目前為止,也是一條魚都沒弄到。正用焦慮和羨慕的目光,看著他們。
不過所有人看到出線的一組,采用的是叉魚而不是釣魚,都紛紛將手裡的魚竿折斷,藏著小刀的趕緊去削尖頂部。有些參賽者折斷後,也沒什麼工具可以將頭弄尖,索性就這樣拿著直接衝向海裡。
看來是水性不錯的,或者至少會遊泳的。畢竟這個時候,隻要會遊泳,就趕緊去海裡捕魚。有可能會淹死在海裡,但至少還有機會。弄不到魚,隻有死路一條。
希寧推了推聖母男:“走吧,各人都有各人的命。”
再不走,有可能屬於不服從安排,指不定就不能活著離開海灘了。
轉過頭繼續走,還沒走幾步,突然身後傳來驚叫聲。
那是慘叫聲:“啊~”
在前麵帶路的工作人員都停了下來,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畢竟這裡參賽者相互攻擊的事情太多了,隻要弄到魚,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萬一殺到這裡來,那就需要回頭阻止,勝出者不能被還未出線的殺死。
原來是一個人非常幸運地釣到了魚,哪怕這條魚隻有一點點大。
這種魚在平時,扔給貓吃,隻夠貓塞牙縫,可再小的魚還是魚。
可這種“幸運”又是不幸的,他剛拿到魚,就被一個參賽者搶奪。爭奪中,折斷的竹竿插入了他的眼窩……那聲慘叫,就是他留在這個世間最後的聲音。
“強盜”氣喘籲籲地從壓在下麵,已經停止呼吸的屍體上站起。那屍體隻剩下一隻眼睛不乾和恐懼地睜著,而這隻眼睛的光芒正在飛快的消失。
他將隻有落在旁邊,隻有手指般粗細長短的小魚撿起,想了想後,將插在屍體眼窩上的竹竿猛地拔出。
頓時一股鮮血從成了深洞的眼窩裡有點誇張地噴出。
也不知道是一下用了太多力氣,還是因為緊張引起的手顫,他手指顫抖地將小魚勾在了魚鉤上。魚鉤還連著線,掛在折斷的竹竿上。
掛好後,走到箱子前,舉著魚線,而小魚直挺挺地掛著:“我是用手裡的工具捕魚的,這是我的魚。”
……這要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工作人員沒有回應,隻站在那裡。
這人想起了什麼,用了另一種辦法,他將魚扔進了箱子後問。氣喘如牛地緊張問:“我的組至少還要捕到二條魚,才能出線,是嗎?”
這次工作人員的聲音在圓形的黑色防爆頭盔裡響起,簡短得好似惜字如金:“是!”
有了這句話,他頓時微微鬆了口氣。這就代表著,他捕到魚了。
他有點渾渾噩噩地、慢慢轉身,看到了沙灘上許多有點呆滯,用冰冷目光看著他的參賽者。
轉而他的臉變了副模樣,對著自己的隊友大吼:“趕緊抓魚,還愣著乾什麼?”吼得臉部有點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