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就比剛才的濃稠了不少，他細細吃了兩口，終於品出來了：“粥裡麵是不是加了山藥？”
“錢先生果然是個美食家。”她將手裡批閱好的文件交還給了助理，接過下麵一份：“是加了山藥，我用鐵棍山藥打成泥倒進一起熬，這樣營養還能增加粥的粘稠度。”
山藥的好處不用說都知道，他再如何小心，依舊有點脂肪肝。人到中年，各種小毛小病都有了冒頭。一碗粥弄成了養生粥，對於他是很好的。
一頓早飯吃得很舒服，錢老板不免有點感動，能這樣儘心為他準備早餐的人，大約已經沒有了。
看到她還在看文件，有五個助理，準備了五份資料，每份都有十幾頁，看的同時，不時地拿筆飛快地寫些什麼。
“在看什麼？我能瞧瞧嗎？”雖然這涉及商業機密，但他還是很好奇：“如果不行……”
“不，不！”希寧示意旁邊的兩個助理，把她剛看完的資料拿過去：“有你這樣的老前輩過目，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老前輩……錢老板自嘲地一笑。也是，自己哪怕晚婚，兒子和女兒的年紀比她隻小那麼幾歲而已。
文件夾拿來，錢老板翻開一看就愣住了。
全英文的，而她的批複和更改也全都是英文的。書寫的筆鋒相當的流暢，就跟使用母語一般。
錢老板花了一點時間，才看完了其中一條寫著批注的內容。資料寫的是一家投資公司的介紹和背景，優缺點。而她寫的批注是這家公司所述的業績好似前後不符，要求調取這家公司在網上公示的財政報告。
調取的作用自然是拿來給她看，或者就是給相關的財務人員看是不是真有問題。
資深的分析師也未必有這樣的效率，能短時間找到問題所在並且提出複核方案。看著她如同吃蘿卜青菜一般的一頁頁翻看，拿著筆寫著……不要說提出建議，他就看看，看那麼一段，就用了很長時間……錢老板頭一次感覺到壓力。
最後一本看完了，希寧將文件夾遞了過去，那助理立即用雙手接過。
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他們送去的是什麼，以這樣出色的工作能力，他們不得不佩服。
希寧用英語飛快提出了這些文件中的不足，和她想要什麼，讓這些助理繼續工作，明天還是這個時候過來彙報工作。
既然他們都那麼積極，也不用等他們過來找她，索性就每天早上一次例會好了。
“沒有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
用英文說完後，五個助理站了起來，抱著或者夾著文件夾，幾乎同時對著這位女上司一個鞠躬後才離開。他們都心悅誠服，有時無所謂年齡、無所謂資曆，厲害就是厲害。
另外兩個助理走到錢老板那裡，錢老板趕緊地將手裡的文件夾還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看完，也就草草過了一本，滿眼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他雖然為了做生意學過英文，那也是商業口語，這種專業性的全都是交給專業的助理和律師去逐字逐句搞定。
“錢先生用完餐了的話，可以出發了。”希寧站了起來，笑盈盈地：“希望我的管家今天安排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