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的是自己兒子,自然關係。而且忠勇侯真的要去看,誰能攔得住。希寧點頭答應,讓何叔帶路,走出客堂。
兩個殺手是分彆關押的,相隔著一段距離,但扯著嗓子慘叫時,也能聽到對方的叫聲。
而此時這個小院分外的安靜,因為此時不用拷打了,連續三日的拷打已經足夠,目前用的是另外的方法。
還未走入房間,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還有一股子衝鼻的臭味。被拷打時,免不了失禁,而且為了防止刺客自殺,肯定是捆綁結實,不敢鬆開,刺客的吃喝拉撒都在裡麵。
“侯爺一起進去吧,有個見證也好。”希寧一步踏了進去。
忠勇侯毫不猶豫地一起跟了進去。
裡麵的狀況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就跟電視劇一樣,中間放著一個火盆,裡麵擱著幾把烙鐵。
這火盆是個好東西,燒紅了烙鐵可以審訊,而平時可以提高室內溫度。要知道被審問的人,原本身體就變得虛弱,夜晚受涼,容易凍死病死。所以整個房間被火盆弄得燥熱,讓房間裡的臭味越發的濃重。
一個刺客被扒去了外衣,光著膀子捆在十字架上,身上傷痕累累。褲子也因為鞭子抽打、烙鐵燙烙變得破破爛爛。此時他迷迷糊糊地,眼神迷離,看上去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
而屋裡一共四個壯漢,二個正躺在一旁的小榻上休憩,還有兩個壯漢站在刺客身邊,刺客隻要一閉上眼,就鞭子上去,逼著他不準睡覺。
如果鞭子抽都沒用,旁邊有桶水,裡麵擱著鹽,拎起潑上去,那痛爽的滋味,立即就能讓刺客醒過來,嚎得連親媽都聽辨不出來。
再不醒,那就上辣椒水,老虎凳,反正就是想儘辦法不讓他睡。
希寧站在刺客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何叔真想把她拉出去。一個姑娘家,到這裡來做什麼?哪怕是土匪,那也是掛名的,這下好了,然給未來的公公怎麼看待?
希寧開口道:“看你也是個硬骨頭,想必不是有難言之隱,也不會如此。我們黑虎寨是重英雄的,但也恩怨分明。你不說,也讓我們很難辦。本寨主就算想給你一條活路,也無法指。”
刺客因為多日不睡,外加用刑,早就沒了力氣,聲音沙啞異常:“少來這一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讓你死,很簡單,刀子捅進去就行了。”希寧平靜地勸慰:“可你家人怎麼辦?”
一提到家人,刺客眉眼好似動了動,哪怕極為細微的動作,也被她捕捉到了。
身為死士,要麼是孤兒,從小豢養,腦子被洗乾淨。要麼就是家人被拿捏住,敢背叛就殺了全家。
“彆以為他會善待你家人,你都死了,憑什麼還要養你的家人,那些對於他來說,都是沒用的人。”希寧開始鼓動起來,用這個打一個突破口試試:“就連你都死了,他更不用忌憚。隻有你活著,在看著,時刻會問到。他才會擔心,如果殺了你家人,會不會被你報複。”
“如果你死了,他們才是最危險的!”
刺客乾裂的嘴唇蠕動了一下後,帶著血的牙縫逼出了嘶啞的聲音:“我怎麼確定我說了,你還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