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嬸已經嚇得全身顫栗,冷汗直下。小姑奶奶,知不知道販賣鹽引是什麼罪嗎,那比販賣私鹽的罪名一樣重,最高時可以處於極刑。
太後穩了穩心:“這些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個~”希寧看了看左右。
太後抬起身來,還沒看身邊的李嬤嬤,李嬤嬤就會意地將其他宮人全都打發到了外麵。
殿裡沒了其他人,希寧就將桃紅的事情,還有她去惠王那裡連偷帶搶的事情全倒豆子般的全說了。
太後原本提著個心,漸漸放了下來,聽到後麵,桃紅將惠王劫持逃走,順便還要了一箱金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到底是黑虎寨裡養大的,脾氣秉性都一樣,一個個的都是女土匪。”太後笑著端起參茶喝了口。
看到太後這樣子,希寧就知道這事基本也就沒啥問題了:“太後,桃紅是從小陪我長大的,能看出心一直向著我的。惠王畢竟是她哥,哪怕不親,那也是血親連著的。可不說,臣女又不能儘本分。”
還站起走到太後身邊,拉著太後的袖子撒嬌:“太後就可憐可憐她,也就彆追究她和惠王了。”
太後被鬨得不行,也隻有無奈地胡亂應下。叫李嬤嬤帶著鹽引過去找官家,還叫他中午過來用飯。
其實德昌帝不會等到吃飯,見到那麼多鹽引,肯定就會過來問情況了。
希寧試探著問:“那臣女,是回去等消息,先告辭……”
太後想了想:“那個叫桃紅的人在哪裡?”
知道正在宮門口等著,就叫人把桃紅喚進來。
這桃紅還沒來德昌帝就先來了,希寧行禮,免禮後賜座。太後讓她又把桃紅的身世,還有桃紅乾的那些“轟轟烈烈大事”給重複了一遍。
幸好口才練出來,太後再聽一遍也不覺得無聊,依舊忍俊不禁。
說完後,太後道:“這私賣鹽引的罪證哪怕查詢確鑿,惠王畢竟也是宗室,大小就沒了爹,又沒了娘,早早的就承了爵,不容易。就算是走了歪路,說出去那也是官家不夠關心。此事是朝事也是家事,官家看著辦吧。”
這話很明白了,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德昌帝如果聽不出來,這皇帝也不用當了,可以去當個昏君。於是微微點頭:“兒會酌情處置。”
“嗯~”太後微笑著、眯著眼點頭。
門外內侍來報,桃紅傳喚過來了。
桃紅進來後,磕頭行禮。太後一個眼神,李嬤嬤就叫桃紅抬起頭。
太後看後,不冷不熱地說:“長得確實有幾分相像。”這大約是說長得有點惠王的樣子吧。
桃紅跪在那裡不敢說話,畢竟她隻是個還未冊封的庶女,惠王又犯下這種事,她也惹了不小禍。無論是針對惠王、還是針對她,要判重點,杖罰流放還是小事,抄家殺頭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