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自言自語的輕聲喃喃:“好兆頭呀。”這話被所有人都聽到了,都看著如火的晚霞。
終於,在安靜了一會兒後,一聲響亮的啼哭聲劃破傍晚的寂靜。
滿頭大汗的陪產婆子跑了出來,興奮地喊:“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說完就又轉身跑了回去。
生了、終於生了,所有人都笑了。
柳玉郎長長舒了口氣,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希安默默白了一眼,那麼緊張乾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是你的。
一會兒,穩婆抱著一個蠟燭包走了出來,微微屈膝,笑盈盈地道:“恭喜大娘子,母子平安。”
“好,賞,全都賞。”張大娘子急衝衝地往屋裡跑,去看女兒了,留下抱著孩子的穩婆。
抱著孩子的穩婆……
以前都有人接過她手裡孩子,笑
著看個不停,還議論眼鼻嘴角象誰……噢,這就是婆家和娘家的區彆。
陪嫁嬤嬤走過去,抱過孩子:“辛苦了,早就備下了酒菜,請先去用點,待會兒大娘子會親自來感謝的。”
穩婆這才開顏,被婆子帶去偏房用飯。
希寧也站了起來:“既然沒事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嬤嬤感激著:“辛苦小神醫了,辛苦兩位先生了,老奴立即叫人送飯菜去伺候。”.
這兩個男的,哪怕什麼都沒乾,但從昨半夜陪到現在。很多當爹的都不會如此,女人在煎熬,他們在睡覺、白日裡當值還算好,甚至去吃飯喝酒看戲的都有。等最後快生時,婆婆再叫男人去的多得是。
走在路上,柳玉郎忍不住問:“女子生產都如此嗎?”
不是之前回答過了,現在還問。
“是的……”希寧回答:“均是如此……”
希安忍不住加了一句:“有更甚者。”一屍兩命、死都有可能。
柳玉郎沒再問,大家一起在主屋吃晚飯。四菜一湯,還有小點心,哪怕今日如此,因早就安排好了,所以一切都有條不紊。
柳玉郎默默地吃東西,看上去就知道有了心事。
吃完後,從柳玉郎的主屋出來,站在門廊前,希安看著希寧,很多話欲言又止。
希寧疲憊地笑了笑:“要感化,感化。”
感化不了再火化。這一夜一天的,擱著誰都累呀,她打了個哈欠就去自己屋了。
希安站在那裡想了想,猛地一笑。笑著搖了搖頭後,去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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