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隻要他好好活著就行。”反正等任務結束後,基本就拜拜。她才不想身主跟著二牛回到那個貧瘠的山村,每次吃飯都蹲在角落裡,大著肚子還要乾活,撿柴還要背著孩子。
指導員也察覺出了她的冷淡,換了個問題:“你有什麼要轉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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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寧吃著包子,眼睛都不抬:“讓他小心,碰到人先舉槍,沒知道底細之前,不要讓對方靠近。見不對就開槍,往腦袋上打。”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一個凝結,但安靜就那麼短短幾秒而已。
指導員笑了起來:“這是為什麼?”
“叫他不想死,照做就是。”
“饑餓會讓人變成野獸,在他們眼裡,才不管你們是誰,你們有槍有車,都是他們需要的,有錢也買不到。鄭市監獄的電力也斷了吧,誰能確定躺在麵前的是災民、還是剛從牢裡跑出來的死刑犯?還有公安局、精神病院……”
現在基本都是電子門禁、電子鎖,沒有了電力,全靠自有發動機供電。但二三天後,氣溫降到足夠低,或者柴油耗儘,門將統統敞開。到時一群亡命之徒全跑出來,因為他們的身份讓他們不敢去安置點隻有拉幫結派地到處搶奪物資。
王指揮突然問:“萬一錯殺無辜呢?”
“聰明點的狗都知道如何聽從命令,讓它趴下、握手。如果讓他站著不動,非要動,要麼蠢、要麼自以為是,要麼就是彆有用心。人會碰到很多,可命隻有一條。”
話顯得冷酷無情,說到這裡可以了。不想聽的話,早晚會被現實教育,隻不過要付出血和生命的代價。
“我吃完了,十一點再過來,或者到點叫我。”她端著空盆站了起來,拎著還裝著剩餘二個包子的塑料。
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廁所很快都會堵住,整個下水道也會凍結。不想一年後雪融化後,滿地糞水橫流的話,最好想個辦法。比如地上挖個深坑做糞池,將所有的全引到裡麵去。”
隨即還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著:“一年啊,不少。”
仿佛看到了幾百號人一年的排泄物,將整個大院鋪滿,“香”飄數公裡。
於是搖了搖頭,也不管其他人的表情,走了出去。
很快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去倒了點熱水在飯盆裡,用勺子來回晃,將盆上粘著的粥全部稀釋到了熱水裡,再全部喝完。這樣洗了碗,又不浪費一點糧食。
外麵那些沒屯糧的已經開始冒著風雪到處找食,此時浪費糧食會有種負罪感。見到她如此,屋裡的其他室友也都這樣做了。
希寧坐回了自己的地鋪,將棉被披在身上,靠在牆邊保存體力。
那一屋肯定會說及自己,不要說懷疑,哪怕認定她不是曾招弟又如何。要麼送她去安置點,那裡也有糧食和基本的生存所需;要麼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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