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役,大捷!
帝國派出三大戰將軍團,兵馬過萬,精心策劃了此次淩晨劫營,企圖將雪燃軍一網打儘。
然而卻是被雪燃軍打了個信息差,劫了個空營不說,還被無儘的天葬雪隕狂轟濫炸,砸的哭爹喊娘,大肆潰逃。
帝國的第二波攻勢原本也是強橫的很,同樣是萬人兵團,由大將亡骨領銜,意圖解救同伴的同時,將惱人的蟲子們徹底碾碎,然而......
然而帝國人卻遭遇了拍馬趕到的榮陶陶。
在一朵綻放的巨蓮之下,是從天而降的八千兵馬!
陣前倒戈這種事,自然是為人所不齒,但是在蓮花的威懾之下,一切都是那樣的順理成章。
獄蓮花瓣收獲了兩千餘名狂熱的信徒,八千餘將士也帶回來三千餘帝國俘虜。
至此,帝國人經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雖然帝國人口逾40萬,但戰鬥序列唯有5萬,而在這六月初的某一個淩晨,帝國人損失了數以萬計的戰鬥序列。
這不隻是損失的問題,更是一個此消彼長的問題!
要知道,帝國兵馬並不是統統戰死沙場,單單是信徒與俘虜加起來就有五千餘!
再加上第一波攻勢中、那潰逃的三大兵團中被俘虜回來的人馬......
此役,雪燃軍新增兵馬將近七千!
各式各樣的強大雪境魂獸,真的讓人類戰士們猶如逛自選商店一般,甚至還有近500頭踐踏雪犀入隊......
此役大捷,當之無愧!
話說回來,雪燃軍八千將士+兩千魂獸村民+兩千信徒VS五千戰俘,如此配比真的合理麼?
雪燃軍不怕營地爆炸麼?就不怕戰俘們造反?
答案是...不怕!
在獨特的環境條件下,蓮花成為了收攏人心的不二法寶。
五千戰俘不僅僅被人族的強大戰鬥力所震懾,更是被蓮花徹底攻陷了心神。
在核心團隊集體商討之下,梅鴻玉率先提出了“蓮花信仰”這一計策。
並未真正出手的梅鴻玉,卻是在榮陶陶降臨之後,便趕往了雪林邊緣,他宛若一條陰險的毒蛇,一直待在戰場的最前線,守在了榮陶陶的身後。
說真的,榮陶陶都不知道梅鴻玉到底是來守護自己的,還是來背後陰人的了......
老校長親眼目睹了榮陶陶開花兒、帝國大軍潰逃、信徒朝拜等等震撼人心的畫麵。
既然眾人踏上了一方荒蠻之地,對手又是未開化的凶惡魂獸,那麼以信仰為手段,對凶殘魂獸加以約束,自然是上上之策。
當天下午時分,在核心團隊拍板之下,各方人馬集結兵團、戰俘於林中集合,而榮陶陶也再次開了花兒。
在所有的蓮花瓣中,獄蓮顯然是最為“宏偉”的蓮花瓣,給人的感官衝擊最強!
帝國有遮天蔽日的蓮花,人族同樣擁有!
莫說攻陷帝國是春秋大夢,親眼看看這蓮花吧,告訴我,這是不是夢?
有趣的是,就在榮陶陶開花之際、高慶臣於蓮花之下給魂獸們做思想工作之時,竟然有幾個尚未收服的部落慕名而來,企圖加入這樣一支聯軍......
這是高淩薇沒能想到的。
畢竟,她和她隊伍拚死拚活半個月,才收攬了區區兩千部落村民,而榮陶陶在這裡原地開花,就招來了五百餘人,這......
其實高淩薇的想法有失偏頗,村民們當然是奔著蓮花來,但在寬闊雪原之中,人族與帝國這驚世駭俗的一戰,可是被周邊很多部落看在眼中。
什麼?
有人竟敢挑戰帝國?
而且還把帝國殺得潰不成軍?
嗎的,走!咱跟他們一起反了!
事實上,這些前來投奔的部落還隻是第一批,帝國大軍戰敗的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帝國周邊,屆時,自然會有越來越多的部落村民投奔。
至此,雪燃軍方艱難的局麵,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一戰成名!
榮陶陶手持蓮花、引神兵天降,僅此一戰,便徹底顛覆了這一方雪域。
“人族·燃燒的霜雪軍團”可謂驚豔亮相,在數萬魂獸的見證之下,登上了茫茫雪境的舞台。
這一天,魂獸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而高牆之內的帝國人,身心是劇烈顫抖的。
夜晚時分,高淩薇營帳內。
石樓手裡拿著一個小本本,說著一天下來各個部隊報上來的統計數據:“新增踐踏雪犀468頭,其中輕傷122頭,重傷32頭,軍醫們正在救治。部落村民損失慘重,死亡532人,輕傷......”
高淩薇坐在獸皮地毯上,倚靠著身後趴伏著的月豹,一手扶著額頭,中指與拇指揉著太陽穴,一副苦惱的模樣。
部落村民的問題著實有些棘手。
要知道,當眾人從地底庇護所中殺出去的時候,帝國三大兵團已經被天葬雪隕砸的潰不成軍。
這本該是一場儘情收割的戰鬥,但卻因為村民們的不理智、無組織無紀律,致使平白無故增添了這麼多傷亡。
高淩薇已然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領袖。
她不會因為損失的是部落村民而無動於衷,對於她而言,每一個己方團隊的生靈,都是自己手下的兵。
而且,自從大批量敵國戰俘加入雪燃軍之後,部落村民們與帝國兵馬的衝突是肉眼可見的!
以至於,現在的人類營地不得不割裂開來,人類兵馬居中,帝國降將與魂獸村落分列左右。
此刻,雪燃軍更像是棋盤上的“楚河漢界”,左右兩側一個是黑棋,一個是紅棋。
萬幸,人類兵馬的威懾力足夠強大,而獄蓮的震懾力也是幫了大忙,目前這支聯合大軍還算是穩定,大家相安無事。
但是相安無事已經算是極限了,你讓帝國與村落雙方兵馬其樂融融、為共同的目標而拋棄前嫌,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嗬......”高淩薇一邊聽著石樓的彙報,一邊輕輕歎了口氣,放下手掌,扭頭看向了一側。
自從榮陶陶回來字後,偌大的獸皮營帳中,終於不再是她孤身一人了。
而此時,榮陶陶正站在枯木桌前,上方擺放著一個骨質王冠,也鋪著一張巨大的獸皮大旗。
獸皮大旗上書五個大字:“帝國第一役”。
五個大字瘦硬有神、細勁卻不纖弱,筋骨之處宛若刀鋒,可謂屈鐵斷金,帶著極其濃鬱的個人色彩。
從這五個用血液書寫的瘦金大字之上,榮陶陶仿佛看到了梅鴻玉那死氣沉沉的乾枯麵容。
是的,這幅墨寶是在下午核心團隊會議之後,返回營帳的梅鴻玉,托嫂嫂楊春熙送來的。
據嫂嫂說,老校長在書寫這麵大旗時,心情極佳、麵帶笑意,甚是暢快,一氣嗬成。
榮陶陶自然是相信嫂嫂大人的,但說實話,眼前這鐵馬金戈般的字體,怎麼看都透露著一股股殺意,榮陶陶很難想象老校長是怎麼笑著寫出來的......
難道是冷笑著寫的、陰笑著寫的?
顯然,梅鴻玉對於此役尤為讚賞,對榮陶陶以及將士們的表現更加讚歎。
這也是雪燃軍自進入旋渦以來,最為重要的一役了。甚至很可能是北方雪境曆史上都要排名靠前的重大戰役!
一場戰爭重要與否,當然不是僅從參戰人數上來判斷的。
更重要的是其意義和影響力。
所謂的“帝國第一役”,徹底打開了局麵,也很可能決定雪燃-帝國雙方戰爭的未來走向。
這一戰,的確配擁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