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窟從來都不是誰的家。”
“兄弟,我們隊長姿態放的這麼低,你也沒必要一直端著,容易出事!”
呦嗬?
這話倒是有點意思哈?
榮陶陶不由得加快了扒飯速度......
“呼嚕呼嚕......”在眾目睽睽之下,榮陶陶扒完了軍糧袋裡的飯,抹了抹嘴,道,“舉手之勞這樣的詞彙,隻有我們團隊能說,隻有施舍一方能說,乞求一方是不配說的。”
鄭天鵬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文瑩的麵色也僵硬了下來。
鄭天鵬開口道:“哥們,你沒必要這麼說話。”
“必須得這麼說呀。”榮陶陶隨手扔掉了手中的軍糧袋,道,“你這麼慷他人之慨,得讓你的賤內和犬子們都知道啊?”
說著,榮陶陶微微歪頭,示意了一下對麵的文瑩...以及鄭天鵬團隊的一眾人。
鄭天鵬那迅速收斂的笑容,漸漸陰沉了下來。
榮陶陶笑著說道:“生氣啦?這就對嘍!說話得找準自身的定位。”
鄭天鵬猛地站起身,沉聲道:“你在教我做事?”
呼啦啦......
洞窟中的人都站了起來。
榮陶陶同樣站起身,撇了撇嘴:“確切的說,是你教我做了事。今天你能不守約定,要跟我合作共贏,明天你就能守約定了?”
榮陶陶很確定自己的判斷,他更知道,如果就這樣灰溜溜的帶著眾人離開,他的團隊,也就該散了。
更重要的是,榮陶陶練的是方天畫戟,突出了一個霸道強勢,他練得可不是匕首。
人練器,
器,同樣練人。
一個人的武藝走的是什麼路子,在客觀層麵上,或多或少也會影響到一個人的處世態度。
說著,榮陶陶轉頭看向了周婷,道:“愣著乾啥呀,快過去吧。”
周婷麵色有些難堪,張了張嘴,卻是沒能說出來什麼。
“婷婷,過來!”文瑩是真的剛,衝著榮陶陶的臉說了一句。
在孫杏雨驚愕眼神的注視下,周婷低著頭,走向了鄭天鵬的團隊。
三天的室友,畢竟不是三年的室友。
“誒,說真的。”榮陶陶對著文瑩說道,“我不知道在2個小時內,你是怎麼策反周婷的。
尤其是在昨夜,她可是我們團隊中唯一一個明確表示,不收留你們團隊的人。
總之,我有句話得送給你,她今天能搖擺到你的隊伍,明天,也能搖擺到彆人的隊伍。”
周婷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鄭天鵬突然開口,打斷了榮陶陶的話語,繼續道,“我想合作互惠,但看來你鐵了心、一條路走到黑。”
榮陶陶接過了陸芒遞來的方天畫戟,道:“嗯,我這個人,隻認武裝火並,不認和平演變。
你要是個散客,我還真就能接納你,問題是...你可是帶著旅遊團來的。
你今天能說出這話來,明天那些不聽話的、你看不順眼的,一個個都得被你踹出洞窟。”
聞言,麵色陰沉的鄭天鵬突然就笑了:“倒也是個明白人,我們有7個,你們隻有4個,你們現在離開洞窟,我保證沒人會動你們,也許你們在外麵還能找到生存的機會。”
文瑩厲聲道:“對,趕緊滾,最好在外麵找上三天三夜的落腳點,凍死在外麵,嘗嘗那是什麼滋味!”
舒服了,文瑩徹底舒服了。
既然話已經說開了,文瑩也就不藏了。
她終於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心情可謂是無比的通暢......
榮陶陶擦了擦方天畫戟的戟杆,轉頭看向了李子毅,道:“走麼?”
“嗬。”李子毅一聲冷笑,顛了顛手中的長槍,意味很明顯。
一旁,孫杏雨同樣握緊了長槍,腳下是那被打翻的保溫杯。
榮陶陶轉眼看向了沉默的陸芒,微微挑眉。
陸芒的反手向背後探去,握緊了肩膀處的劍柄。
榮陶陶默默的點了點頭,看向了鄭天鵬:“你以為我們是四個人?”
鄭天鵬微微眯起了眼睛,順手接過身後同伴遞來的大刀:“嗯?”
榮陶陶左腳一崩,右腳猛地一蹬身後的牆壁,整個人猶如炸彈一般轟向對方團隊:“我?今天就告訴告訴你,什麼叫果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