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騰達想的很明白,自己估計是考不上了,行吧,就當來增加生活閱曆了。
講道理,這雪原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的確很危險!
沒心沒肺的妹妹石蘭,沒有什麼過多的表現,但是姐姐石樓,卻是無奈的很,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哎......”
這一聲歎息,讓氣氛熱烈的洞窟,迅速安靜了下來。
榮陶陶知曉,石家姐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奈何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很可能會影響她一生的命運。
坐在地上的焦騰達,身子微微後仰,雙手撐著後方的地麵,似乎是不經意間的動作,輕輕按了一下榮陶陶的軍靴。
“嗯?”榮陶陶歪頭看向焦騰達。
卻發現焦騰達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了一下角落裡堆積著的物資。
榮陶陶微微皺眉,聯想到此時低頭歎息的石樓,他立刻明白了焦騰達的意思。
姐妹倆空有一身本事,奈何天公不作美。
在僅剩的一個小時內,在不可能出去屠戮魂獸的前提之下,如果姐妹倆想要進入鬆江魂武少年班,留給她們倆的唯一途徑,就是“殺人越貨”了!
角落裡堆積如山的物資,很可能都是“分”。
“誒呀,姐!振作起來,你看你唉聲歎氣的慫樣子,大不了我們三年後再來雪境嘛。”妹妹石蘭挪了挪屁股,蹭到了姐姐身旁。
石蘭伸手攬住了石樓的肩膀,繼續道:“再說了,進少年班有什麼好,連高中生聯賽都參加不了。咱們少了多少榮譽?獎金?魂珠?
等三年後,咱倆拿著全國冠軍再來參加鬆江魂武,他們保準兒會收咱們噠!
你看今年高中生聯賽的參賽學員們,哪怕是連決賽圈都沒進的,都有一堆堆的高校搶呢。”
“嗬嗬。”石樓啞然失笑,腦袋輕輕撞了撞妹妹石蘭的側臉,幾乎是在瞬間便退去了那頹然的模樣,反而變得瀟灑得很,“行,那咱倆就再等三年,拿冠軍獎杯當敲門磚。”
聞言,榮陶陶眼前一亮。
妹砸,有著一股子豪情壯誌,真是不得了!
焦騰達卻隻是默默的向後退開,背脊靠著牆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他自認為已經是仁至義儘了,雖然剛剛加入團隊,但是該說的該做的、該提醒的,他都做到了,剩下的一個小時,無論發生什麼,他隻是不想遭殃。
“不過走之前,咱倆是不是得把心願了結一下?”石蘭話鋒一轉,那一雙狹長的美目,看向了榮陶陶。
一雙英氣的劍眉之下,是那躍躍欲試的眼神。
孫杏雨和李子毅紛紛麵色一僵,而榮陶陶......
他隻是伸手探後,抓住了靠在牆上的方天畫戟,有了焦騰達之前的提醒,榮陶陶顯然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現在就算了,還是等回去之後吧。”姐姐石樓笑了笑,看向了榮陶陶,“明後天,演武場,咱們約個時間。我和蘭蘭在這裡再待兩天,這麼遠跑到雪境之地,也得逛逛這鬆魂小鎮。”
對於成績取之有道,更是沒有半點歪心思!
大氣!胸襟!
榮陶陶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將這樣的形容詞按在一個女孩的頭上。
都是15、6的孩子,都是天賦爆炸的學員,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哪個又甘願屈居人下?
儘管榮陶陶團隊之前收留了他們,但是見利忘義的人還少麼?
“我不好,你也彆想好”這類人,又何其多?
鄭天鵬團隊一夥人想鳩占鵲巢,孫杏雨的室友周婷吃裡扒外,短短的幾天時間裡,榮陶陶經曆了太多太多了。
而在最後的節骨眼上,一堆堆的分數就堆在牆角,毫無疑問,這關係到洞窟中學員未來的命運。姐妹倆還有最後一搏的機會!
麵對此等誘惑,石家姐妹給出的態度,的確是沒得挑。
似乎是因為考核將至,石樓放下了心中的戒備,整個人也“活”了過來,恢複了本性。
她摘下了乳白色的棉帽,伸手理了理淩亂的短發,狹長的雙目中不再是充滿戒備的冰冷,換上了那熊熊燃燒的戰鬥欲:“約定後天早上,我們演武場見,意下如何?”
榮陶陶鬆開了方天畫戟的戟杆,雙指疊起,“啪”的一聲,彈了一下戟杆:“我練的可是方天畫戟。”
石樓和石蘭的動作出奇的一致,甚至連反應都一模一樣,均是微微挑眉,嘴角微揚:“哦?”
榮陶陶咧嘴笑了笑:“我榮陶陶這輩子,隻認父,不認輸。”
石樓·石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