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能是第二種可能性。”
焦騰達越說眼睛越亮,他抿了抿嘴唇,道:“老師和士兵故意不來救我們!
這是一次考核嗎?
所以...雪獅虎隻是傷我,沒有殺我?即便是傷害我,也沒有重傷,起碼還能讓我站著說話。”
“不錯......”
一道女聲、與野獸的融合,重疊在一起,傳了過來。
那重合起來的兩道聲線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雙聲軌,竟是如此的詭異。
在雪夜驚的“探照大燈”之下,那時隱時現的雪獅虎,終於停了下來,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向眾人走來。
儘管它再怎麼優雅,但是那氣勢,卻讓一眾學員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但也有第三種可能性。”
眾目睽睽之下,雪獅虎竟然開口說話了:“你們中了精神類魂技。”
下一刻,榮陶陶隻感覺視線模糊,腦袋昏昏沉沉。
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逐漸恢複了一些焦距。
宿舍頂樓的天台,沒有了。
漆黑的夜色,沒有了。
寒冷的風雪,沒有了。
有的,是溫暖的教室,是明亮的瑩燈紙籠,是那站在講台上、麵露讚賞之色的楊春熙。
榮陶陶:???
他轉身向後方看去,其他幾名學員均是一副迷茫的模樣,顯然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理解。
楊春熙開口道:“這當做是你們的結業考核,你們表現得很不錯,每個人,都很不錯。”
說著,楊春熙看向了陸芒,道:“的確,每個人都會死。”
陸芒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楊春熙轉眼看向了徐太平,道:“但是你要知道,在你們將死之時,會有同伴幫助你、保護你,不畏生死、前赴後繼。”
徐太平陰沉著一張臉,不聲不響,低頭默默不語。
榮陶陶傻傻的摸了摸兜,卻是發現,雪花狼的魂珠並未給李子毅,他從未回到過宿舍。
甚至這節課,一直都沒有下課......
什麼時候?
他們集體9個人,同時中的幻術?卻沒有半點察覺?
楊春熙一手拍在講桌上,原本溫柔的聲音,漸漸冰冷了下來,眼中的讚賞之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絲絲嚴厲。
楊春熙道:“我願意友善的對待你們,為你們提供儘可能多的幫助,也願意用各種方式給你們講明道理,但這不是你們得寸進尺的理由。
而且,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記住一點,我有讓你們生不如死的能力。
不要再擾亂我的課堂,不要對我、包括對你們未來遇到的任何教師,有任何不敬。”
楊春熙目光掃過眾人,這一次,卻是沒有人再敢和她那一雙眼眸對視了。
楊春熙滿意的點了點頭:“希望你們記住今天這一次結業課,暑假歸來,正式開學之後,拿出你們應有的態度,上好每一節課。
好了,散了吧,明早7點,餐廳集合。”
9人麵麵相覷,有人迷茫、有些驚恐,卻是沒人再敢看楊春熙的眼睛。
看著一眾膽戰心驚、不敢看她的小家夥們,楊春熙突然笑了,聲音也漸漸的溫柔了下來,恢複常態,道:“都回去吧,這次,是真正的下課了。”
隨著榮陶陶起身,眾人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向外走去。
榮陶陶拿著雪花狼的魂珠,湊到李子毅身旁,道:“你記著我把這魂珠給你了麼?”
李子毅點了點頭,道:“記著,我還記著我把它鑲嵌在了手腕上,對著雪獅虎尾巴爆珠了。”
一旁,孫杏雨也是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顯然是被楊春熙給玩壞了。
可憐的杏兒,已經徹底分不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了。
榮陶陶眨了眨眼睛,看向孫杏雨:“你和李子要回家,和父母一起去沿海城市,修習海洋之心?”
“啊,對呀。”孫杏雨懵懵的點點頭,“這是咱們剛才在宿舍裡的談話呀。”
一切竟然都發生過?
榮陶陶忍不住咧了咧嘴:“嫂嫂...好強......”
這就是傳說中的鬆魂四季·春!?
幻術大師麼?
天空中那巨大的血紅色眼睛,就是嫂嫂的眼眸嗎?
九小魂度過了一夜艱難的戰鬥,現實時間卻僅僅過去幾分鐘而已,這......
想到這裡,尚未走出教室的榮陶陶,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了講台。
卻是看到楊春熙負手而立,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對著榮陶陶眨了眨眼睛。
榮陶陶嚇得一哆嗦,急忙轉身低頭,迅速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