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淩薇真人之後,榮陶陶知道,孫杏雨所言不虛,杏兒的確應該嫉妒她。
此時的高淩薇,少了一絲比賽錄像裡的氣勢與淩厲,多了一絲溫和恬靜,正小聲的和對麵同伴聊著什麼。
咖啡廳內,高淩薇對麵坐著的女孩沒有轉頭,但顯然發現了什麼。
隻見同伴微微歪頭,動作幅度很小,開口道:“估計是你的粉絲哦,正猶豫著是否進來要簽名呢!”
高淩薇雙手捧著紙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溫熱的牛奶,笑道:“就知道調侃我。”
同伴甘琳終於忍不住,轉頭望去,卻是麵色有些古怪。
外麵的人,從麵相上來看,似乎不是大學生,而更像是個15、6歲的高中生。
又是哪個被破格錄取進入鬆江魂武的天才麼?
自從入學之後,甘琳可是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天才,都已經快要麻木了。
曾在家鄉小有名氣的她,自從這幾天在演武場上兜了一圈之後,發現自己真的啥也不是......
鬆江魂武,那真叫一個“天才不如狗、大神遍地走”。
“咚咚咚!”甘琳敲了敲玻璃,看著外麵頂著雲雲犬的家夥,笑著對他勾了勾手,“進來。”
“呃......”榮陶陶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走進了咖啡廳。
甘琳笑嘻嘻的看著榮陶陶,道:“想要簽名就說嘛,男生就要大大方方的,對了,你腦袋上的是什麼?”
那一股子特有的海蠣子味,暴露了她應該是奉天人士。
關外一共三個省區。
從北至南,依次是鬆江省、白山省、奉天省。
其中,奉天-遼連區域的口音,算是比較有特色的,與傳統的東北方言有很大區彆,完全就是兩種方言。
雲雲犬扒著榮陶陶的天然卷兒,瞪著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的看向了甘琳。
“哇喔!”甘琳嘖嘖輕歎著,就連對麵坐著的高淩薇也是美眸一亮,好奇的打量著雲雲犬。
“我可以,呃......”甘琳有點不好意思,想要觸碰雲雲犬,但卻停住了動作。
“可。”榮陶陶抓住了雲雲犬,放到了甘琳的手掌中。
甘琳小心翼翼的捧著雲雲犬,好奇的左右打量著。
同伴都這樣了,而且這陌生的粉絲又是如此大度,高淩薇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看向了榮陶陶,道:“簽哪?”
榮陶陶:???
什麼簽哪?
她以為我是來要簽名的?
高淩薇微微挑眉,漂亮的眸子中,帶著一絲探尋:“沒帶筆麼?”
“啊...啊!”榮陶陶反應過來,順勢道,“沒帶筆。”
“喏......”甘琳從小包包裡拿出了一隻碳素筆,放到了桌上,連頭都沒轉。
她一直看著雲雲犬,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樣,已經快要被萌化了,她甚至用鼻尖蹭了蹭雲雲犬的小鼻子。
高淩薇探身拾起了筆,隨手拿了一張餐巾紙,邊寫邊問道:“你也是在校生?是跳級了麼,比常人早了幾年覺醒?”
榮陶陶:“不,我是少年班的。”
高淩薇剛寫下“祝學業有”的字樣,聽到這樣的回應,不由得稍稍詫異,抬頭看向了榮陶陶:“這屆剛剛開辦的少年班?”
榮陶陶稍稍有些尷尬的錯開了眼神:“嗯。”
可惡啊,榮陶陶,你可真有出息!
長這麼大,你什麼時候避開過彆人的視線......
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嗎?
高淩薇輕聲讚歎著,卻是換了一張餐巾紙,再次落筆,寫下了一串文字:“鮮衣怒馬,不負年華——高淩薇。”
高淩薇將餐巾紙遞給了榮陶陶,禮貌道:“抱歉,我們沒見過這種魂獸,給你添麻煩了。”
“哦。”榮陶陶無所謂的回應著,小姐姐很溫柔、也很禮貌,和比賽錄像裡那個氣勢淩人的家夥完全不同。
然而當榮陶陶接過餐巾紙後,想法卻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他不是很確定,餐巾紙上的這句話,是高淩薇對他的祝願,亦或者是高淩薇對他此時所得成就的一種讚美。
但無論如何,小姐姐的字可真是太“颯”了。
端的是筆走龍蛇、鐵畫銀鉤。
校門口那幾個燙金大字,那是瀟灑中帶著飄逸,而高淩薇這幾個字...真的是見棱見角,一股股金戈鐵馬的氣息撲麵而來,看得榮陶陶一愣一愣的。
她才多大?
年少不知藏鋒芒?
她的罪孽竟然如此深重,這得上過多少戰場,殺過多少魂獸,才能寫出如此的氣勢來......
更何況還是在麵巾紙上寫出來的,太難得了。
話說...人們都說字如其人,高淩薇能寫出這樣的字,是不是證明了,她此時的溫柔恬靜模樣,全都是假裝出來的?
榮陶陶抿了抿嘴唇,女人但是騙子,這倒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你的字,比你的人更有氣勢。”
“謝謝,我喜歡練字。”高淩薇禮貌的笑著點頭。
榮陶陶將餐巾紙揣進了兜裡,看了看一旁逗弄雲雲犬的女孩,開口說道:“它是雲巔生物,名為白雲蒼狗,我給它起了個小名,雲雲犬。”
“果然是雲巔生物!”甘琳抬起眼,看向了榮陶陶,她的臉上寫滿了五個大字:你是富二代!
也不對!
甘琳當即將心中的念頭給否了,這可是來自北極圈的雲巔生物,用錢是根本買不到的!
“嗡嗡......”
手機震動,榮陶陶急忙拿起來,卻是看到了斯年華的微信,就一個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