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呃......”
翌日清晨,鬆江魂武演武館內,收發室裡,傳來了一陣陣的伸銀聲。
榮陶陶麵色痛苦,躺在床上,連翻身都不敢,生怕自己的胸膛再次傳來針刺一般的疼痛。
他本以為,過了一夜,身體會迅速好轉,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傷勢的後勁兒十足。
那砸在戟杆上的飛斧、力道實在是有點大,導致那戟杆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榮陶陶的胸膛。
“唔~”一旁的枕頭上,雲雲犬探著小腦袋,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不斷的舔著榮陶陶的臉蛋,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治愈榮陶陶。
看著半天沒有效果,雲雲犬撲扇著大耳朵,飛到了榮陶陶的胸前。
榮陶陶嚇了一跳!
急忙伸手接住了雲雲犬,但牽一發而動全身,胸膛上撕裂的感覺再次傳來......
“哎呀......”
榮陶陶一手抓著雲雲犬,按在了床鋪上。
“唔~”雲雲犬扭動著身體,黑溜溜的小眼睛,透過榮陶陶的指縫,看向外麵的世界,它試圖爬出來,但是那點小力道,怎麼可能脫離魔掌?
唰......
雲雲犬破碎成雲霧,飄了出來。
榮陶陶都快哭了:“我的小祖宗呦~你怎麼比我還淘......”
......
直至中午時分,收發室的小窗口處,傳來了“咚咚”的聲響。
榮陶陶頭都不轉,閉著眼睛,繼續吸收魂力,一邊開口的:“你自己打飯去,我下不了床了。”
哢嚓。
小窗戶被拉開,一個少年手肘撐在窗框上,看著裡麵“睡覺”的榮陶陶,道:“中午了,還不起床。”
好熟悉的聲音。
“嗯?”榮陶陶詫異的扭頭望去,卻是看到陸芒正在窗外,皺眉看著自己。
榮陶陶好奇的詢問道:“你怎麼回來了?還有半個月才開學呢,你沒去修習海洋之心麼?”
事實上,陸芒歸鄉的原因與所有人不同。
他不僅沒有去修習海洋之心,而且從上滬城返回北方之後,他還在距離學校數十公裡外的鬆柏鎮,駐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搬家這種事,從來不是個簡單的活兒,更何況還要在陌生的地方安家。
安頓一個人,遠比陸芒想象的更加複雜,兩代人的思想不一樣,而頤養天年這種事情,對於陸父來說,還是太早了一些。
儘管過程很艱苦,但結果是好的,嶄新的生活已經開啟,父子倆不僅有了屬於自己的家,在學校的資助下,陸芒甚至找了一個店麵,幫著父親做起了小本生意。
那是一個規模很小的商店,陸芒陪著父親度過了剛剛開張的辛苦日子,在父子倆的努力下,一切都步入正軌。
雖與大富大貴無緣,但也活得安穩,遠比陸父之前在街上風吹日曬要好得多,也清閒的多。
少年的誌向,不應該是房子。
他們應該伏案疾書,或為心中的夢想而揮灑汗水,暢想著自己未來光明的人生。
少年的誌向,也不應該是生活。
他們應該想要集齊七顆龍珠,或者幻想著擁有一隻皮卡丘。
而陸芒顯然與其他人不同。他這一個月以來的所作所為,實現了他的全部夢想。
至於接下來,陸芒隻想要變強。
他也不得不變強,他不能允許自己掉隊,他要做到最好,讓鬆江魂武看到自己的價值,不辜負學校的殷切期望。
“受傷了?”窗外,陸芒看著依舊沒有起身的榮陶陶,開口詢問道。
“啊。”榮陶陶咧了咧嘴,“進來,門沒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陸芒推門而入,開口道:“學校讓我來的,你怎麼受傷的?”
榮陶陶想了想,道:“斯華年現在是我的授課教師。”
這樣的回答,倒也沒錯。
除了斯華年之外,也沒人乾得出昨晚那種事兒來。
榮陶陶:“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陸芒:“早點回來修行,彆被你落下太多。”
榮陶陶麵色古怪,他啥意思?根本沒去修習海洋之心?這一個月的時間都荒廢了?
“想進來還挺困難,封城封校。”陸芒坐在了椅子上,卻是看到了一張被壓在水杯下的餐巾紙,露出來的部分,還有“高淩薇”的簽名字樣。
陸芒拿起水杯,也看到了上方的八個大字:鮮衣怒馬,不負年華。
陸芒輕聲道:“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