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淩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你又想要把獎勵的魂珠都給我。”
“嘿嘿,你是大腿嘛,越粗越好。”說著,仰躺著的榮陶陶,還故意左右晃了晃腦袋,用後腦勺蹭了蹭自己的專屬膝枕。
“去。”高淩薇啐了榮陶陶一口,拿起申請表,再次蓋在了他的臉上。
榮陶陶悶悶的聲音,從申請表下方傳來:“回去之後,我們把手腕處的雪之怒魂技也換了。
我去問問梅校長,看看有什麼合適的魂珠,咱倆怎麼說也拿了關外排位賽第一,鬆江魂武獎勵幾個魂珠也不過分。
到時候,我再看看梅校長的態度,如果他特彆開心的話,咱說不定在學校裡,就能把幾個魂槽置換完畢了,到時候,這關外聯賽給的獎勵,就和獎杯、獎狀一起存起來。”
高淩薇輕聲道:“還是根據具體獎勵的魂珠再做定奪吧。如果你用三個月的時間,能晉升魂尉期的話,你也有眼部魂槽可以利用,到時候給你鑲嵌。”
榮陶陶咧了咧嘴:“我現在才魂士中期,仨月咋可能上魂尉,不太現實。你期待我的魂力等級上魂尉,倒不如期待我的魂法等級上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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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高淩薇筆下一停,道,“有希望麼?”
榮陶陶:“那就要看斯教願不願意把她那瓣蓮花貢獻出來了。”
“嗬嗬。”高淩薇搖頭笑了笑,也就沒再當回事,知道榮陶陶是在說笑。
吸收斯華年的蓮花瓣?你的魂法能不能上四星先兩說,反正你先睡覺吧...嗯,好好睡,彆把全國大賽睡過去......
更何況,身傍三瓣蓮花,聽起來很美好,但是榮陶陶這小身板,恐怕真的承受不住。
聽著高淩薇書寫的聲音,感受著額頭處她的筆跡,榮陶陶輕聲道:“大薇。”
“嗯?”
“現在,我們是關外第一了。”
這樣的事實,高淩薇昨天就已經確認了,卻是不知為何,榮陶陶好像依舊沒能從“關外第一”的情緒中走出來。
“嗯......嗯!”高淩薇心中一動,手中的筆一停,卻是想起了半年前。
那是她剛從雪燃軍回來,在漆黑的極夜之中,與榮陶陶一起,漫步在鬆江魂武校園中......
也就是在她回來的當天,在兩人去往食堂的路上,天,終於亮了。
漫長數月的極夜突然散去,空中也露出了那蒙著寒霧的冬陽。
在幾乎全校沸騰、歡呼、喜極而泣的隱隱聲音中,兩人做出了一個約定。
真快啊,一轉眼,半年過去了......一切恍如昨日。
“哢嚓!!!”
就在高淩薇心生感慨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
夏方然拿著手機,嘟嘟囔囔的走了進來:“小夥子,沒上幾年學,這已經開始會寫詩了?嘖嘖...寫的是真不錯,真不...誒?你的頭呢?”
榮陶陶:“......”
高淩薇拿開了蓋在榮陶陶臉上的申請表,榮陶陶也坐起身來,一臉幽怨的看著夏方然。
榮陶陶本以為夏方然會識趣的轉身離去,哪成想,夏方然拿著手機,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一手攬住了榮陶陶的肩膀:“淩晨四點發文,好家夥,這兩個半字兒,怕是憋了一宿才憋出來的吧?”
夏方然,嗯...過於激動了。
榮陶陶很清楚,夏方然是那種可以讓自己托付性命的人,甚至兩人已經共同經曆過生死了。
但是以夏方然的性格,絕不會做出如此親切的舉動。
也許...榮陶陶這一條圍脖,讓這個陰陽家內心中也有些感觸?
“真不錯,嘖嘖...這不錯!”夏方然手臂圈著榮陶陶的脖子,強行讓他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道,“你瞅瞅,這麼多新聞媒體轉載,對雪境魂武者讚賞有加。
就該讓這群安逸的人,知道知道咱們的生存之所,知道知道咱們為這片土地都付出了多少。”
榮陶陶尷尬的笑了笑,道:“其實他們都知道......”
夏方然頓時罵罵咧咧的說道:“他們知道個屁!老子剛下飛機,享受太陽的時候,都以為我是精神病呢......”
榮陶陶一邊掙脫著夏方然的手臂,一邊轉移話題:“我們一會兒啟程回雪境?”
夏方然特彆爽快:“沒問題!我跟老梅頭說了,他去找雪燃軍交涉去了,咱去二牆外麵玩玩,我好好帶帶你們倆,等你們在全國大賽上拿到點成績之後,你再給我寫一篇!”
榮陶陶:“......”
好家夥,我想當你的學生,你卻來找我約稿?
高淩薇嘴裡突然冒出來一句:“夏教,沒有門卡,您是怎麼進來的?”
“笑話,我開門不就進來了麼?”夏方然一邊翻著手機,一邊嘖嘖稱歎著,不一會兒,他的手指微微一停,突然詢問道,“對了,賠一個房門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