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陶陶卻是遙望著西側半場的對手。
呃...不僅高淩薇是馬尾辮,對麵那一男一女同樣也束著馬尾。
女的還好說,但是那男的......
嘖嘖,明明麵部線條那麼硬朗,偏偏留長發、梳著馬尾辮,倒是很有範兒?
似乎是感受到了榮陶陶的目光打量,西側半場上,身材高大的男學員高澤華,嘴角微微揚起,頗有一股“邪魅一笑”的意思,對著榮陶陶微微揚頭,示意了一下。
榮陶陶:“......”
丫...是不是在勾引我?
真有範兒啊?簡直瀟灑的可怕。
“武藝不錯,榮陶陶。”遠遠的,傳來了高澤華的聲音,“我很欣賞你的方天畫戟。”
榮陶陶點了點頭:“這不巧了嘛,我也很欣賞我的方天畫戟。”
聞言,高澤華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他的手中拚湊出了一柄水霧彌漫的格鬥刀,在指尖玩起了花活兒:“彆讓我失望。”
榮陶陶:“嗯?”
高澤華:“和你一樣,我也沒有輸過。”
榮陶陶愣了一下,道:“你不是華南第七麼?”
高澤華一手捏碎了手中的水刃,態度很是不屑:“在武藝層麵,沒有人真正打敗過我倆,沒有人。”
榮陶陶眨了眨眼睛:“呃?”
高澤華微微揚起頭,晃了晃腦袋,雙手捋了捋腦後的馬尾,看得榮陶陶一愣一愣的,估計此時,電視機前有不少小姑娘在歡呼吧?
卻是聽他開口道:“我的對手們,有著千奇百怪的魂珠魂技,他們很墮落,就像是一群拿著槍械的孩子。
他們隻知道叩響扳機,用投機取巧的方式拿取勝利,已經忘記了對自身的能力培養。
我從不認可這樣的勝利方式,甚至感到有些悲哀。但你不同,榮陶陶,你不同。”
榮陶陶撓了撓頭,這是...呃,什麼理論?
高澤華:“我很尊重你的比賽方式。你的關外第二場比賽,我看了十多遍,每一次,都給我不同的感受。”
呦嗬?
我是不是碰到小迷弟...呃,大迷哥了?
高澤華:“你的方天畫戟,一次又一次掀翻了對手,一次又一次刺到對手的心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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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次你都是無功而返。因為你的對手擁有水犀甲。
這很悲哀,不是麼?
一個人,靠著一項本不屬於自身的、甚至根本不知曉其原理的魂技,徹底抹殺了你的日夜苦練,讓你的血汗淚統統白流了。”
榮陶陶不是很認同,說實話,對方有點極端了。
畢竟你是“魂武者”,而不是“武者”。
這一個“魂”字中,當然包括魂珠魂技,有些是自主修習的,有些是可以鑲嵌的,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你要做的是適應規則,而不是死守自己這一套理論,然後斥責這個世界的不公......
但是顯然,榮陶陶並沒有教育對方的想法,所以他沒有說話。
高澤華:“同樣,我們有著相同的命運。我從不認為我是華南第七,從不。”
高澤華的身側,林蕭瀟也是笑了笑,點頭道:“的確如此。”
高澤華是佩戴著麥克風的,雖然他的話不能傳遍體育場,但卻能透過收音,傳入主持人的耳中,傳入千家萬戶的電視、電腦前的觀眾耳中。
這樣的理論,當然也引起了一大波討論。
主播席位上,戴流年和蘇婉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否要對此理論展開評價,在這樣的全國大賽上,高澤華這麼說話,真的是有點叫囂魂武體係的意思了。
綠茵場中,高淩薇係好了紅色發帶,突然開口道:“彆聽他的。”
榮陶陶:“嗯?”
高淩薇頭腦清醒的可怕,冷靜且聰慧:“總有些人,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榮陶陶:“你的意思是......?”
高淩薇:“透過現象看本質,通過行為看目的。”
榮陶陶沉吟片刻,不由得恍然大悟:“他倆是看到你一身的魂珠魂技登記表之後,覺得非常恐怖,所以才有這樣一番說辭,就是為了拉咱倆下水,不用魂珠魂技!?”
高淩薇“哼”了一聲,一雙美眸遙遙望著高澤華,道:“也許他們認為,不用魂珠魂技,純粹較藝的話,他們的勝率更高吧。”
“好手段!這才是賽前垃圾話的最高水準!”榮陶陶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絲崇拜之情,這簡直是吾輩楷模!
思索間,他看向了對麵的高澤華,卻也看不出什麼漏洞。
也不知道對方是做戲做全套,亦或者是內心真的這樣想。
但無論如何,高澤華將兩人架在了火上烤,做出了純粹武藝對決的邀戰。
身側,高淩薇突然開口道:“彆被他欺騙就行。該應戰,還是要應戰的。”
榮陶陶:“誒?”
高淩薇的目光漸漸熾熱了起來,戰意洶湧澎湃,在胸膛熊熊燃燒著:“如他所願。”
她的人生,不該有退縮的時刻,哪怕是一分一秒。
榮陶陶想了想,卻是笑著點了點頭:“好。”
榮陶陶和高淩薇也是帶著微型麥克風的,這樣一番話語傳遞出去,當時就讓千千萬萬觀眾們懵了又懵。
原來高澤華如此陰險狡詐,原來這是他的戰術?
而即便是識破了對方的詭計,但榮陶陶與高淩薇二人依舊自信應戰!這......
榮陶陶遙遙看向了高澤華,突然開口道:“你說你沒輸過?”
聞言,高澤華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沒有。”
榮陶陶聳了聳肩膀:“彆急,就在今天。”
陰謀也好,陽謀也罷,無論如何,你們引以為傲的東西...撞到老子的槍口上了!!!